四人踩着碎玻璃和杂草，走了两个多时，终于望见那栋灰扑颇大楼——外墙瓷砖脱落了大半，窗户框子歪歪扭扭挂着破布，门口的电子屏还闪着“欢迎光临”的红字，底下歪七扭八躺着几具丧尸尸体，有的缺了半张脸，有的肠子拖在地上，血渍干涸成暗褐色的痂。
“到了。”李磊攥紧砍刀，喉结动了动，“门没锁。”
医院大门“吱呀”一声敞开，扑面而来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刺鼻，像浸了腐肉的棉花塞进鼻子。大厅里光线昏暗，只有几扇破碎的窗户漏进微光，照见满地的狼藉：输液管缠在柱子上，药瓶滚到沙发底下，墙角的医疗器械台上还留着半盆没洗的带血纱布。
“心。”林风压低声音，消防斧斜挎在腰后，目光扫过每一个阴影处。
话音刚落，沙发后突然窜出两只丧尸！
“吼——”
穿病号服的老太太丧尸扑过来，指甲刮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李磊反应最快，挥刀砍向它的膝盖——骨头断裂的脆响里，丧尸踉跄着栽倒。林风紧接着劈向另一只穿白大褂的男丧尸，斧刃砍进太阳穴，黑血溅在他校服袖口，烫得皮肤一缩。
“清理完大厅了！”李磊抹了把脸上的血，“走楼梯！”
楼梯间的扶手上凝着干涸的血，台阶上散落着碎玻璃。张医生攥着雨的手，一步步往上挪，医疗箱的背带勒得他肩膀发红：“二楼……二楼走廊全是病房，丧尸肯定藏在里面。”
二楼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像浪潮般涌来。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两边的病房门大多敞开着，有的里面堆着腐烂的尸体，有的丧尸正扒着门框往外看，眼睛泛着青灰的光。
“药房在第三个房间！”张医生指着走廊尽头，“就在护士站旁边！”
他们刚走到走廊中段，左边第三间病房的门突然“砰”地撞开！
一只穿粉色病号服的女孩丧尸扑出来——她的头发粘在脑门上，脸肿得像发面馒头，指甲足有三寸长，直扑向走在最后的雨！
“雨！”
林风瞳孔骤缩，瞬间转身把雨拉到身后。女孩丧尸的指甲擦过他的校服后背，带起一串红痕。他反手挥斧，斧刃砍在丧尸的脖子上，却被坚韧的颈椎骨卡住——那东西还在挣扎，嘴里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我来！”李磊冲过来，砍刀狠狠劈在丧尸的灵盖，“咔嚓”一声，头颅滚在地上，眼睛还睁着。
张医生扑过去抱住雨，手抖得厉害：“吓死我了……这丧尸藏得也太深了！”
雨缩在他怀里，脸色煞白，却还是攥紧张医生的衣角：“我……我没怕……”
林风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哥在。”
四人继续前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走廊里的丧尸越来越多：有的从病房里冲出来，有的扒着花板往下跳，有的甚至爬在地上，用嘴咬他们的脚踝。林风的体质9、力量11发挥到极致，消防斧挥得虎虎生风，普通丧尸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被他劈开；李磊的砍刀更狠，专砍膝盖和手腕，把丧尸放倒再补刀；张医生背着医疗箱，一边跑一边喊：“左边！右边！”偶尔还能帮着递把纱布，给受赡丧尸补一刀；雨攥着张医生的衣角，眼睛瞪得圆圆的，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她把恐惧都咽进了肚子里。
“还有五十米……”张医生指着前方的护士站，“药房就在护士站后面！”
护士站的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显示着“药品库存表”。林风刚要往前冲，突然听见“滋滋”的电流声——护士站的花板上，挂着个破电扇，扇叶上缠着带电的电线，正滋滋冒着火花！
“心电！”林风喊了一嗓子，拽住李磊的胳膊往后退。就在这时，两只丧尸从护士站里扑出来，其中一只刚好撞在电扇上——“啪”的一声，电火花溅在它身上，丧尸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冒起黑烟，倒在地上抽搐。
“运气好。”李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晚一步，咱们都得触电。”
终于，他们站在了药房门口。
玻璃门碎了一半，里面的灯还亮着，照见货架上东倒西歪的药瓶，有的滚到地上，有的摔得粉碎。门口站着三只丧尸：两个穿护士服，一个穿保安制服，正盯着他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林风握紧消防斧，李磊举着砍刀，张医生把雨护在身后，手放在医疗箱上——里面还剩几把手术刀。
“最后一次了。”林风，“清理完这里，就能拿到药品。”
三人同时冲上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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