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前边讲到凌家一行饶鄱阳湖航程到达湖口上岸后,就算结束了。
与大多数的移民不同的是,我们的目的地是云南,要继续沿长江往西北方向走;不是向长江中下游出发。
我们先入住在湖口镇上的客栈,先行向官方登记移民册,待官方有进一步的指示,方作行动。
客栈老板得知我们年轻人要上石钟山玩,就叫陵里的二带我们抄近路,穿街过巷,不一会就来到了石钟山的山脚下。
店二对我人:这是上钟山。
我们都十分好奇,问他:为什么叫此山为上钟山,而非石钟山?
店二听了反问我们:你们难道不知道石钟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两座山?
我们急问:此话怎讲?
店二憨憨地笑了,他: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啊!
萧遥剑侧头认真沉吟了一会后对店二:东坡居士的《石钟山记》中并无此法!
店二哈哈大笑:盖叹郦元之简,而笑李渤之陋也。东坡居士的确没有如此记载!东坡居士只是偶尔路过,而我们是长居簇,实际情形我们知得更清楚。
我们问店二:你所言石钟山非一座山而是两座山,是指哪两座?
店二:我们本地人称此山为双钟山,这是一脉双连的两座山。两山分据南北,中间距离近千米远;南面临鄱阳湖,称为上钟山,北面临长江,称下钟山,两山合称双钟山;两座山均由石灰岩构成,下部均有洞穴,形如覆钟,面临深潭;两座钟山,只要在合适的时间,都会因微风鼓浪,引至水石相搏,发出声如洪钟。
我们问:那么称江湖锁钥的究竟是上钟山还是下钟山?
店二:是北面临长江的下钟山,在下钟山山顶,视野开阔,长江和鄱阳湖全收眼底,是真正的扼湖锁江。
我们又问:东坡居士夜访的是哪一座山?
店二讲:东坡居士的《石钟山记》中有,“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彭蠡就是指鄱阳湖;最接近鄱阳湖的是上钟山,那么东坡月夜乘舟探访的就是上钟山。
话间,我们已经沿着台阶走至山顶。
山不高,约40米的高度,步行至山顶,一点也不觉得累。
山顶上各个朝代的建筑满布,处处都有名家留下了题字石刻;一步一景,密集紧凑,十足就是一个江南园林。
山顶有一座寺,一个和尚刚好在门口,看见店二就高胸迎上来,看得出来他俩之间很熟悉。
店二对和尚我们是过路的移民,来看一看石钟山,和尚听后点头,立即转身跑进寺庙,在门后拿出一把斧头,我们看着正在疑惑,和尚走在前边,招手叫我们跟上,我们一群人就跟在他的后边。
只见和尚走到一堆乱石前,看似随意地用斧头敲打其中一块石头,我们听到石头发出一个有回声的咣咣声响,真的与在其他地方敲打的石头不一样。
萧遥剑笑着:这样的敲打,就是李勃所的石钟名得名由来;东坡居士当年登山,寺里和尚也曾为他做过这样的事,东坡居士不认同石钟山是敲石发出来的声音。
和尚听了,就咧嘴一笑:这是我们千古奇音石钟山,迎接客饶一个保留节目。
我们听了都笑了起来,问和尚:贵寺还有什么保留节目?
和尚回答:我们这里可以看到江湖两色的景观。
和尚走在前边,我们跟在后边,走向一个向处伸出的平台,这里建有一座亭子。
这里的景观开阔、居高临下,同时能看到左边近处的鄱阳湖和右边远处的长江。
今色很好,我们看到了绿黄色的鄱阳湖水和黄褐色的长江水,交汇之处有明显的分界线。
我们纷纷发出赞叹声,和尚自豪抿嘴而笑。
我们问和尚:什么时候能听得到石钟山发出的钟声?
和尚:除了在枯水期,只要有足够的湖水,每我们都可以听得到钟声。现在这附近船舶众多,船靠岸激起的浪打乱了石钟山的浪,无法响起钟声巨鸣;且人声鼎沸把本来弱的钟声都淹没了。只有在晚一点的时候,待船舶停定、人们都散去,周围都静下来了,恰好微风吹拂,浪入石穴,在如覆钟的山洞里,湖水来回撞击,就能听得到钟声。
我们听了纷纷点头。
和尚对我们:你们可以先在山上各处走一走,看一看,待湖上的船停泊好后,才回到这里静听钟声。
我们就各自散好,在这周围转一转。
当夕阳西下时,我们看见湖上纷攘的船,都停靠在岸边,湖上恢复了平静,都纷纷走回到了观景平台上。
金色的阳光温暖地照在我们身上,微风轻轻吹在脸,这时,我们听到一声声沉闷的似钟声又不似金属的钟声:咣!咣!咣!
每一声之间相差三四秒,这就是传颂千古的石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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