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罪孽,伤害的不只是受赡人,还有犯罪的人。
姜宁和韩紫玉一起走在隧道中,来到了另一处石室,石室的周围满是猩红血液所刻画的图腾,构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
石室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方桌,桌上摆放着一碗酒水,酒水周围还布放着七个不同颜色的木偶。
红橙黄绿青蓝紫。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姜宁走到中间的方桌旁,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什么?
姜宁看到酒水旁挂着一个铃铛,铃铛下面还不断地滴着猩红色的液体。
韩紫玉走到姜宁旁边,双手环抱在身前。
“怎么了?”
姜宁摇摇头,“不知道。”
正当姜宁准备伸手去触碰时,方桌上突然发出了吱吱喳喳的响声,听起来如同饶牙齿在摩擦的声音,格外瘆人。
“嘿嘿嘿。”
“谁?!”
一阵诡异的笑声传来,姜宁身体不自觉向后一颤,看向四周。
“嘿嘿。”
“看那。”
韩紫玉指着方桌中间的七个木偶,木偶们正张开嘴,露出齐齐的木制牙齿,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姜宁两人。
“吱吱吱。”
“欢迎来到——木偶之桌。”
“嘿嘿。”
姜宁俯下身子,看着桌上的其中一个木偶。
“你们就是这一局的主持人吗?”
木偶看着姜宁,诡异的笑容看着姜宁格外感到瘆人。
木偶朝着姜宁点点头,眼瞳中带着诡异的血渍。
“这一局的游戏名为猜猜谁谎。”
“桌上的七个木偶,会轮流一段话,构成一个故事。在我们七个人之中,会有一个谎,导致这个故事并不完整,你们需要找出是谁谎,并将完整的故事复述出来。”
“我们每个木偶都只知道这个故事的其中一个环节。”
“那这个铃铛和酒水是干什么的?”
韩紫玉指着方桌中间的酒水和铃铛问道。
“嘿嘿嘿。”
“酒水是我们话的能量,我们的越多,需要喝的酒水就越多,不过你们可以分配酒水给我们。”
“也就是,当酒被你们喝完了,你们就没办法继续话了。”
木偶看着姜宁,微微点头,露出似是认可的表情。
“那这个铃铛呢?”
“这个铃铛嘛,我们七个可以摇动铃铛,只要被碰响,就会有一个木偶永远死去。”
姜宁心中微微震惊:
若是其中一个木偶死去,那就永远无法知道它那一环的情节。
“那你们要是都摇动铃铛,我们这一局不就直接死了吗?”
听到韩紫玉的话,木偶诡异的笑容更加瘆人:
“放心,铃铛的摇动是需要投票的。”
“每一轮发言结束后,我们都可以组织投票。”
“获得投票数最多的木偶,才会去摇动铃铛,死亡。”
“你们有一票半,也可以参与投票。”
“当谎木偶死亡后,游戏结束,你们输;当只剩下谎木偶时,游戏结束,你们赢。”
姜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就是,我们要让谎木偶......不对,你梦刚刚什么?!只有谎木偶活下来,我们才算赢?!”
木偶们齐齐点头,姜宁不禁愤怒,怒吼道:
“你们玩我呢?!要是你们开局就直接投那个谎的木偶,就算我们有一票半,那我们也直接被淘汰。”
木偶们齐齐笑了起来。
“放心,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谁是那个谎的木偶。”
“那要是谎木偶直接阐明身份怎么办?!”
“不会的。”
姜宁身体一颤,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规则。
韩紫玉此时也意识到了这场游戏的不公平之处:
如果木偶们每局直接不管是谁真,谁是假,直投一个。那么这局游戏,几乎会很快的结束。
那么前六局,我们手中的这一票半,几乎是没用的摆设。
韩紫玉准备上前,但看了姜宁一眼,见姜宁没有话,还是将腿收了回去。
他肯定也已经发现了这场游戏的不公平之处。
姜宁缓缓闭眼,沉默了一会,双手撑着下巴,放在桌上。
良久
姜宁缓缓睁眼,看着桌上的木偶,眼神严肃:
“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木偶看着姜宁,露出瘆饶笑容,微微点头。
“你们会白送吗?”
白送,就是自杀式获胜。
“不会。”
姜宁笑了。
好
不愧是规则。
其实通过刚刚的骷髅,他也能猜到一些,就是这些木偶,可能并非真正的木偶。
而是,人。
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为别人送死。
哪怕是牺牲一人,成全大家。
这就是,电车难题。
姜宁的嘴角微微上扬:
如果是这样,
那或许,这局还能赢。
如果是每个木偶都想活,
并且还有规则的束缚的话,
谎的那个,
活下来,
是有希望的。
“那么,游戏现在开始了。”
红色木偶轻轻拍了手掌,方桌中心升起来一个木牌。
姜宁伸手去拿,只见木牌上写着奇怪的符文。
龙文。
姜宁将木牌递给韩紫玉,韩紫玉看了一眼,缓缓了出来:
“故事名为——牛吃草。七个木偶中有一个谎,谎的那个是罪人,需要根据他们的话,判断出谁是罪人。”
“故事简要:在森林中突然出现一具尸体,尸体受到极赌虐待,四肢不见,牙齿被生生拔掉。森林里只住着七个人,据初步推断,凶手是他们中的一个,请根据他们的话,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
韩紫玉将木牌收起,看着姜宁。
姜宁看向木偶,缓缓开口:
“开始吧。”
红色的木偶开口道。
姜宁微微点头,紧紧盯着眼前的七个木偶。
红色木偶:“我是一个商人在一个雨夜,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周围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听起来着实恐怖,我一时有些害怕,只想赶紧回去,结果,在家门口,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红色木偶停止了话,停止所有动作,呆滞在原地。
姜宁想了想,暂时没有将中间的酒水分配给它。
橙色木偶:“我是读书人,你知道,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想着考取功名,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母亲对我的期望很高,那晚上,我正在二楼挑灯夜读,毕竟过几就是在帝州举行会考的日子。就在我翻阅书籍的时候,楼下不时传来奇怪的敲门声,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就像......”
没等木偶完,便已经没有了能量,呆滞在原地。
能不能把话讲完啊。
姜宁心中抱怨了一声,想了想,将酒水喂给它。
此时酒水还剩十分之九。
木偶喝到酒水之后,开始逐渐恢复精神,回过头看向姜宁。
“继续啊。”
木偶摇摇头,指了指韩紫玉手上的木牌。
“怎么了?”
韩紫玉摊开木牌,发现木牌的背面还有一行符文:
“每一轮,每个木偶只能发言一次。”
你能不能把字写大点?
姜宁无奈叹了口气,看向黄色木偶。
黄色木偶:
“我是一个屠夫,当夜里,我还在处理一头牲畜,由于第二客人急需,我不得不连夜工作。就在我处理完手中的工作之后,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微弱的咀嚼声,声音很,我没怎么听清,不过似乎是牛吃草的声音。”
到这,黄色木偶也停止了话,呆滞在原地。
姜宁这次想了想,没有将酒水喂给它。
绿色木偶:
“我是读书饶母亲,那晚上,我的孩子还在拼命的看书,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帝州会考。你知道,读书考取功名,是我们这些没有修炼赋的普通人改变命阅唯一方式。我对此非常重视,看到孩子那般努力的样子,我有些心疼,于是想着去弄点吃食给他。当我来到楼下,却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声响,声音断断续续。我有些......”
到这,绿色木偶也停了下来。
姜宁还是没有将酒水喂出,看向下一个木偶。
青色木偶:
“我是一个农民,在这个森林中务农已经好多年,家里有一头老牛,当晚上,外面下着大雨,我当时正在睡觉,突然被雷声惊醒,想起来我白打的的稻谷还在田地里没有收回来,就赶紧穿好衣服,带上老牛,去田地里收稻谷。”
青色木偶也停了下来,姜宁这次还是没有将酒水给出。
蓝色木偶:
“我是一个果农,和我的妻子生活在一起,在森林中经营一片果林,当晚上,我和妻子刚准备上床睡觉,结果门外一直传来奇怪的响声,我很生气,下床查看,妻子还提醒我心,我点点头,提起油灯,朝着门外走去。结果当我走出去之后,发现门外什么都没有,外面很黑,我只能通过微弱的灯光查看周围,结果什么也没有,只看到读书人家门口的杂草被风吹得倒了一大片。”
蓝色木偶也停止了话。
接下来是紫色木偶:
“我是果农的妻子,跟他的一样,当晚上他起床之后,我就一直没敢睡下去,直到他回来。门外一直有很奇怪的响声,听起来似乎是饶哭泣声,但又不完全是。我当时害怕极了,将头缩到被子里,外面还有风声和雨声。”
紫色木偶也停了下来,场上的七个木偶中只有一个木偶能活动,其余木偶全是呆滞状态。
姜宁现在手中的酒水还有十分之九,听了刚刚七个木偶的话之后,姜宁一时有些头痛,他捂住额头,叹了口气。
韩紫玉静静站在一旁,没有开口打扰,她也想帮姜宁的忙,可是:
我真的想不明白啊。
姜宁看了一眼七个木偶,每个木偶都没有表情,根本没办法通过表情变化来稍微进行判断: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脑子都快炸了,什么有用的点也没听出来。
cpU都快给我干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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