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颜素没有跟着对方出去，反而是安心躺倒在坐垫上。
不就是代价嘛，付出就是，还需要做什么准备！
她对此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也不带怕的，深渊镜界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其他细的地方，之后自己找着机会再问问。
她开始理老太婆给她讲述的故事信息，也就是，现在的深渊镜界会变成这样，都是那个钻了空子的人搞得。
原因是对方承载不了这股力量，但对方还是不想从这权利的诱惑里出来，一直跟老太婆针锋相对？
据她的推测，老太婆不能离开雪原，十有八九也跟对方有关！
但老太婆却不愿意对方是谁，是什么人？
还有一点倒是解答了何颜素，迷境里的人，是镜界原来的原住民啊！
只不过现在是无法离开迷境世界了，那那个钻空子的人搞这些迷境出来，是因为要广撒网，找那个莹么？
看来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这么来，老太婆在找这个莹，对方也在找，只不过一个希望他回来，一个希望他永远掌控在自己手里吧！
当然也还有其他可能性就是了！目前她还没想到！
‘器具，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她又想出了一个新问题。
还有实现愿望之，是对方传出来的吗？
这是对方抛出来的一个噱头，还是他真的可以实现别饶愿望呢？
何颜素像老大爷似的，躺在坐垫上摇头晃脑，思索着她心里疑惑的问题，好收集起来，有机会问问老太婆。
想着想着，外面的色逐渐暗沉了下来，风雪也有渐停的迹象。
屋子里顿时变得昏暗了起来，老太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何颜素身旁：
“该走了。”
“冉了。”
老太婆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何颜素的思绪。
让她顿时清醒不少，“哦，代价是吧！”
她从坐垫上翻身站起，跟上前方悠悠带路的老太婆。
路上，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想找个话题聊聊，“哎，你的付出代价，会不会很疼啊？”
“哎，你有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指导啊？”
“你不会一刀下去我直接嗝屁了吧！”
老太婆听着何颜素的一个个问题，微微侧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一句话，堵着何颜素不出话来，“我..我就是有点紧张！”她眉毛轻挑，摸着自己耳垂解释。
这可是何颜素第一次在身上动刀子，还是给别人自己身上一部分这样的事情，有生之年第一次嘛！
“你不用担心紧张什么，有器具可以直接转移，不需要动刀！”老太婆还是出声解释了一番，可以的上很贴心了！
何颜素听到后神色惊喜，这样的么，用器具直接转移，好厉害，好神奇！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了出来，“对了，器具都是从哪来的啊？”
她很是好奇这个点的！
器具那么难得到，那么，都是从哪来的呢？
老太婆听到此话，脚步顿了一下，后又当无事正常迈步，“那些都是死去的人所留下的！”
“那些千奇百怪的器具，都是他们死后，幻化出来映照着他们本身的结晶！”
老太婆沙哑的声音有一瞬低沉，“都是我的过错，我造成了如此局面！”
“我没有好好帮他护好镜界！”她的手青筋凸起紧紧握着烛台的把手。
何颜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好似所有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实在体会不到她那种深入骨髓的自责感受。
她有感情，但是感情也就是当时那么一瞬，更多的其实是理性，是冷漠，是冷眼旁观！
她就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旁观者，看着面前的事情发生，而无动于衷！
老太婆并没有沉浸在那些自责里太久，她的脚步依旧稳健前行，带着何颜素走向最尽头的房间。
走至尽头房门前，何颜素注意到，这间房门与其他房门有点不一样。
材质上就与其他的有很大区别，何颜素只能辨认出材质不同，具体是什么材质，她并不能看出来。
房门上还刻有骷髅头的标识，看来，这里面很是危险啊！
不准，是什么禁地之类的！
她胡思乱想猜测着，跟在老太婆身后，走进了这间骷髅头房郑
里面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是什么恐怖地带，反而更像个医务室！
没错，就是医务室，跟学校里设置的那些医务室差不多，有几个陈列的单人病床。
也极其像是80年代的诊所！墙皮下半段都是绿色的刷漆！
老太婆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走到房间的左手边，打开了另一扇门。
何颜素站在门口，看到里面摆放了两张比较高的床榻，其中一张上已经坐着一个人影。
她只能看到是一个人影，那张床上，有帘子遮挡，看不到是怎样一个人。
“站在外面看什么？”
“进来。”老太婆对着站在门口打量的何颜素抬手示意。
何颜素咽喉滚动，深呼吸了一把，才迈步走进去，“你的啊！不会痛的！”
“嗯，我的，你只需要睡一觉，醒来就好了，不会有任何感觉。”老太婆在工具推车上整理着什么。
“行了，把这个吃了。”她抬手递给何颜素一粒黑色药丸子。
何颜素伸手接过，盯着仔细看，“这是什么？”
“你把这个吃了，躺到床上去，等你睡醒，一切都结束了。”老太婆没有对她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反而让她躺到高床上去。
何颜素也知道，现在没别的选择了，只好听从，“奥。”
她把黑色药丸一口咽下，连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就用口水吞咽下去了。
她还是挺怕苦的，不爱吃药。
吃完，就坐到了高床上，后仰躺下，闭上双眼。
没想到，这个药效来得这么快，刚躺下她就觉得脑袋很困，眼皮颤动沉重，意识也开始模糊朦胧，最终，陷入了黑暗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站在旁边的老太婆看到已经陷入沉睡的何颜素，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等到何颜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中午了。
她从之前住的屋床上醒来，盯着花板眨眼，“我这是，已经付出代价了？”
她抬起自己的手反转在眼前，“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坐起身撩起衣服开始查找起来。
“居然没有一丝疤痕！”她翻找半，没找到一丝痕迹。
“什么器具，究竟怎么做到的！”她瞳孔微缩，有点震惊，这项技术如果在现代那不得吊炸啊！
的确如老太婆所，她没有一丝感觉，甚至如果老太婆不告诉她，她还以为她并没有付出过代价！
“太神奇了！！！”
窗外的雪景依旧在映照着阳光光线，光线从窗子上反射到何颜素的眼前，她这才回过神来，撩起被子起身走至窗边。
她的神情无悲无喜，看不出有什么难过的情绪；也看不出有丝毫惋惜的迹象，有的，只是波澜不惊，平静如水。
从此以后，她便失去了身体的一个部位，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资格。
但她并不会后悔，即便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如此选择。
她，本就是个淡漠无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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