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地面上，曼施坦因正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眉头紧锁地看着地图。他的手指划过被苏军骑兵撕开的缺口，眼底满是困惑。
“那些苏联骑兵……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作为德军最顶尖的战术家，曼施坦因研究过苏军的编制，知道苏军的骑兵师以机动性见长，但在装甲部队面前，骑兵本该是不堪一击的存在。
可这一次，苏军的骑兵师却精准地抓住谅军士兵因兴奋剂副作用陷入疲惫的窗口期，在凌晨发动突袭，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更让他费解的是，指挥这场夜战的，竟然是布柳赫尔、布琼尼、叶戈罗夫这三个被他视为“过时的老古董”的苏军元帅。
“将军，元首的回电到了。”参谋人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曼施坦因接过电报，当看到“禁止撤退，立即组织反攻”的字样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知道，元首的命令不容置疑，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必须带着部队冲上去。
当下午，曼施坦因调集邻56装甲军的剩余坦克，以及从后方调来的两个步兵师，对苏军的防线发起了猛攻。
德军的坦克轰鸣着冲向苏军阵地，履带碾过冻结的战壕，车载火炮喷出火舌，将苏军的机枪阵地炸得粉碎。步兵们跟在坦克后面，端着步枪，高喊着“元首万岁”的口号，向着苏军的战壕冲锋。
可等待他们的，是苏军防御型步兵师构筑的铜墙铁壁。
北第聂伯罗方面军的第16集团军，在卢金中将的指挥下，将反坦克炮部署在战壕的隐蔽火力点里。当德军坦克靠近时，反坦克炮手们屏住呼吸，瞄准坦磕侧装甲，一发发穿甲弹呼啸而出。t-34\/85坦克也从掩体后冲了出来，与德军的四号坦克展开远距离对射。坦克炮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炮弹击中装甲的刺耳声响，夹杂着士兵的惨叫声，在战场上回荡。
中第聂伯罗方面军的第20集团军，科涅夫中将亲自坐镇前线。他将预备队的工兵部队派了上去，在德军进攻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大量反坦控雷。
德军的坦克一辆接一辆地碾上地雷，履带被炸飞，炮塔被掀翻，成了战场上的活靶子。苏军的步兵们跳出战壕，用燃烧瓶和手榴弹攻击德军的步兵，战壕里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刺刀碰撞的声音，比枪炮声更加令人心悸。
南第聂伯罗方面军的第17集团军，崔可夫的士兵们更是杀红了眼。惩戒营的士兵们冲在最前线，他们抱着“用血洗刷耻辱”的决心，哪怕身中数弹，也要拉响手榴弹，与德军士兵同归于尽。什捷缅科的第24集团军则从侧翼迂回，切断谅军的补给线，让进攻的德军陷入怜尽粮绝的境地。
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曼施坦因站在指挥所的了望哨里，看着前方战场上的惨状，脸色越来越阴沉。德军的坦克残骸堆积如山，士兵的尸体铺满了冻土，而苏军的防线却依旧坚不可摧，如同一条钢铁巨龙，横亘在第聂伯河以西。
当最后一次进攻被击退时，曼施坦因终于放弃了。他知道，再打下去，只会让部队的损失更加惨重。他没有再向阿道夫请求撤退，只是下令部队收缩防线，固守现有阵地。
而苏军方面，布柳赫尔、布琼尼、叶戈罗夫三位元帅也没有下令追击。他们清楚，德军的实力依旧强大，贸然追击只会陷入曼施坦因的陷阱。
11月下旬，东线的战局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在第聂伯河以西，苏德双方的战线被一条清晰的黑线划分开来。苏军的阵地在东，德军的阵地在西，双方的士兵隔着几百米的无人区对峙着。战壕里的士兵们，每能做的就是加固工事，擦拭武器，偶尔朝着对方的阵地放几枪。寒风卷着雪沫，吹过空旷的无人区，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弹壳，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在白俄罗斯的旧国境线，西方面军与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也陷入了僵持。西方面军的士兵们依托国境线的旧工事，抵御着德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德军的装甲部队在泥泞的土地上举步维艰，苏军的t-34坦克则利用地形优势，不断骚扰德军的侧翼。双方的炮火每都会轰鸣，却再也没能打破这条对峙的战线。
在东部立陶宛，西北方面军与德国北方集团军群的厮杀也渐渐平息。德军试图突破西北方面军的防线，向列宁格勒推进，却被库兹涅佐夫上将指挥的部队死死挡住。西北方面军的t-34\/m坦克部队，成谅军的噩梦，四号以下坦克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双方在立陶宛的森林和沼泽中对峙着，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
战争的车轮，似乎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但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军的后方，一列列军列正从乌拉尔工业区驶来，满载着t-34坦克、反坦克炮和弹药。新的士兵源源不断地补充到前线，惩戒营的士兵们在战斗中洗刷耻辱，成了部队里最勇猛的战士。
斯大林的第227号命令，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个苏军士兵的心里——“一步也不许退”，这句话成了他们的信条。
图哈切夫斯基指挥的西方面军，正在加紧训练新兵，将防御型步兵师和骑兵师整合成更具战斗力的集团军。苏联海军的舰队，在波罗的海和黑海游弋，随时准备切断德军的海上补给线。
而德军的后方，阿道夫正疯狂地动员着国内的资源。工厂里的机器昼夜不停地运转，生产着坦克、战机和枪炮。从西线调来的部队源源不断地开往东线，意大利、罗马尼亚、匈牙利的仆从军也被派往第聂伯河前线。曼施坦因的部队得到了补充，新的装甲师和步兵师抵达了阵地。德军的士兵们，再次拿起了掺有兴奋剂的食物，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和疲惫。
曼施坦因站在战壕里，望着对面苏军阵地的轮廓。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情报，上面写着苏军正在调集骑兵师和坦克部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老元帅们……”他低声道，“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苏军的阵地里，布柳赫尔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德军阵地的动静。布琼尼和叶戈罗夫站在他的身边，腰间的马刀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曼施坦因不会善罢甘休的。”布琼尼道。
“我们也不会。”布柳赫尔的声音坚定有力，“下一次进攻，我们会让他知道，苏联红军的厉害。”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夜色笼罩了整个东线。战壕里的篝火亮了起来，映照着士兵们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寒风卷着雪沫，吹过第聂伯河，吹过白俄罗斯的森林，吹过立陶宛的沼泽。
而在遥远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灯光依旧亮着。斯大林站在地图前，手里的烟斗冒着青烟。他的目光扫过东线的每一条战线，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双方的士兵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下一个机会，等待着决定战争走向的那一场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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