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前辈不是让晚辈去杀了对方吗？按理来，晚辈没有照做，前辈应该会不满才对。”华云飞装作没听懂。
“你是聪明人，本皇也是聪明人，你我二人就不必在这演戏了吧？”屠煋冥皇道。
“那晚辈可就有话直了。”
华云飞顺着话点头，危险开口：“前辈并非是通过蟠桃树得知鸿蒙神界的记忆后，才没对晚辈出手的吧？”
他和裂只是动了炽灵一人，池月女皇都未曾隐忍，公然帮其找回场子。
屠煋冥皇在得知他重伤了八臂恶魔、九首怪物他们三人后，不仅依旧平静，还答应帮他打开去往黑冥大世界的门户。
这正常吗？
至于因为珂魔的承诺，更是无稽之谈。
一岛之皇若想要做什么，根本不是下面人可以左右的。
只能，屠煋冥皇一开始就没打算出手。
这些是华云飞后来才想明白的。
屠煋冥皇似乎不仅是想让他降服三首裂兕这头稀有大凶，更想借他的手教训教训池月女皇。
不然，看到池月女皇遭难，同为岛屿皇者，屠煋冥皇不可能一直旁观。
至少也该出言劝劝他。
屠煋冥皇却什么都没做。
“自然，你背景再大，本皇也并不在意，和本皇无关。”屠煋冥皇道：“不对你出手，只因本皇答应了某人一件事。”
“谁？”华云飞问道。
“帝！”
屠煋冥皇道出两个字，令华云飞瞳孔收缩：“冥皇前辈亲眼见过帝？”
屠煋冥皇突然叹息一声：“你可知本皇初诞生时有多弱？”
“毫无灵智的本皇，游荡在这条没有尽头的黑冥河中，早晚有一，本皇定会和其他黑冥生灵一样，死于外界修士之手。”
黑冥生灵即诡异生物。
诡异生物只是外界的称呼，在黑冥河，诡异生物们自然有对自己更好听的自称。
华云飞看着屠煋冥皇，试探性问道：“所以前辈在这时候遇到了来到簇的帝？”
屠煋冥皇颔首，目露回忆：“帝顺手杀了一尊有灵智的黑冥生灵，并将其所有力量灌注到了本皇身上。”
“本皇也是在那时诞生了灵智，并在后来成为梁屿皇者，直至现在。”
华云飞深吸一口气，屠煋冥皇不仅亲眼见过帝，双方之间还有这种渊源，这太让他意外了。
他发现自己进了黑冥河后，一切进展似乎都非常的顺利。
他本以为寻找帝，可能在黑冥河寻个数千年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但事实却是，一进来他就因为蟠桃树的陨落而遇到了黑色生灵。
他也因此从黑色生灵的口中得知“朝圣帝”的消息，并因此来到了这座黑冥岛。
真的太顺利了。
“桃哥，这都多亏了你！”
华云飞暗暗想道，没有蟠桃树，此行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松。
桃哥是此行最大的功臣！
等去了黑冥大世界，桃哥不论在哪里，他都要将其救出来。
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报答他的“歪打正着”，华云飞也不能让他困在黑冥大世界。
“前辈答应鳞何事？”华云飞问道。
“他，未来会有人来寻他，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活到那时候，所以请我等在这里。”屠煋冥皇道。
“原来帝已经料到了未来之事。”
华云飞自语，心中浮现叶不凡的身影，这个大弟子和他很像，心思细腻，有着运筹帷幄的手段。
“帝，还活着，对吧？”华云飞问道。
“既然会来到这里，你应该比本皇更清楚答案。”
屠煋冥皇道：“他让本皇等在这里，是为告诉你一句话，速回！为己！”
“速回？为己？”华云飞皱眉。
“以你的悟性，应该不需要本皇为你解析。”屠煋冥皇道。
“他这是不想让我因他而冒险，想让我为自己而活，不要去想他的事。”华云飞心中沉重，他的大弟子还是那么懂事。
“既然你已知道，就请回吧，带上三首裂兕，得此坐骑，也算是没白来黑冥河一趟。”屠煋冥皇道。
“帝就在黑冥大世界吗？”华云飞认真问道。
“不知。”屠煋冥皇摇头：“帝现今如何，本皇并不清楚，也不知他在哪里。”
“那朝圣帝、仙神共拜又是什么意思？”华云飞追问。
“若去了黑冥大世界，这件事你自会明白，本皇无法在这里给你明。”屠煋冥皇道。
“帝还了其他的话吗？”华云飞想知道更多关于帝的事。
屠煋冥皇不语。
“帝来到黑冥河后，发生了什么事？请前辈告知。”华云飞抱拳。
“帝很强，他曾隐藏身份与许多岛屿皇者大战过，并战胜，也去过河域深处，哪怕是禁忌河域，都有他的身影。”
屠煋冥皇面露回忆：“本皇最后一次见到他，是本皇当上岛屿皇者的一万年后，他从禁忌河域归来，身负重伤，本源无光。”
“本皇从未见他赡如此重过，他应该是触碰了不该碰的禁忌，才会落了个这种下场，当时，本皇甚至感觉他随时都会陨落。”
华云飞沉默，脑海里随着屠煋冥皇的话，渐渐浮现一幅画面。
“他为何要征战黑冥河，还要去闯那极为危险的禁忌河域？”华云飞内心沉重。
“本皇知道他这么做的一部分原因。”屠煋冥皇道：“因为想要实力！”
“本皇曾见他失神自语时提过，他是一个不称职的大师兄，没有保护好师弟师妹们，更没有兑现曾经答应师尊的事。”
“答应师尊的事……”华云飞的记忆回到太初靠山宗时，那时，他曾常和叶不凡一句话。
师尊不在时，作为大师兄，理应要保护好师弟、师妹们。
帝当时的自语是在自责，埋怨自己！
“人有力尽时，不凡，你真的不用如此怪自己，若要怪就怪我这个师尊无用吧，是师尊没有尽到师尊该尽责任。”
华云飞内心黯然。
他能够想象帝当时出那句话时的心境，内心定然悲凉凄楚，神伤无比。
师弟师妹们是他一直关心呵护的人，但他却把他们全都弄丢了……
“最后一次见到帝时，他自己命不久矣，托我一定要帮他把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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