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头一脸苦瓜相，倒是想出手来着。
他那点能耐在陈晓面前跟还不够看，何况这是一笔五十万的生意。
横肉男注意到陈晓的动作，自然也没错过文老头丰富的表情，眯着眼睛想起对方是谁后，咧开嘴，一巴掌拍在柜台上。
“原来你才是这家店老板。”横肉男跨过陈晓，站在文老头面前。
文老头往后缩了缩，指着陈晓：“陈大师价值多少我就多少收。”
陈晓倒是没有想到这里还能有自己的事情。
有文老头之前的承诺，陈晓决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迎上横肉男的视线，面带微笑的：“您是要卖这块原石，对吗？”
被告的不明所以的横肉男瞥眼陈晓，涉及五十万的大买卖，自己不能放松戒备。
“你谁啊，懂玉石嘛你。”
陈晓笑容依旧：“略懂。”
就在这时，文老头声音横插进来。
“你跟他换的那块开出来的是羊脂玉！”
此话一出，横肉男表情凝固，想起自己当时着急从陈晓手里换回的石头，又想到那块被换走的，心一阵揪痛。
那可是羊脂玉！
就算卖不出价，也绝对能卖出个不错的价格来，竟被他换了五百块的石头。
有这么个恩怨在里头，横肉男看陈晓的目光自然不友善起来。
对此陈晓无所谓，提出交换的是对方，自己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石头还卖吗？”他继续重复刚才的问题。
面部肌肉抖动，横肉男阴沉道：“卖！”
为了弄到这块石头他花了很多钱，甚至把手里几件价值不菲的玉石给出了，就等着这一次能够咸鱼翻身，就此过上富足生活。
得到客人确定回答，陈晓向文老头要来手套。
戴好手套，他把石头从包里取出，放在柜台上，询问横肉男：“客人是直接拿钱走还是现场开。”
男人刚准备开口，突然想到啥，眼珠一转，道：“给钱。”
陈晓摸出支票簿，填上数字，递给横肉模
“去所属银行可以兑现。”
横肉男愣愣看着支票，完全被他的操作给弄懵了。
看支票也不像假的。
横肉男犹豫再三，决定拿钱走人，万一开出来的东西不值五十万，那自己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先把钱拿到手再。
下定决心后，男人抽走陈晓手里的支票，转身离开翠玉轩。
目送男人离去，文老头看着柜台那块体积不的石头，为陈晓的盲目大呼不值。
反观陈晓反应太过镇定，好像那五十万不是他掏出去的。
甚至还拿起少年带来的茶壶，给自己慢慢倒了一杯，品尝文老头店里的茶叶。
“味道不错。”
文老头嘴角抽搐，他摸出手机找出陈晓的照片，仔细跟面前的青年做对比，确定是同一个人后，忍不住的：“五十万呐，就这么花出去了。”
不是都陈晓是赌石圈内的才，可他见到的本尊差别也太大了。
一杯茶喝完，陈晓慢条斯理的：“借您店里工作室一用。”
文老头表情疑惑，不知道他要用工作室做什么。
“借它做什么？”少年替文老头问了出来。
陈晓目光落在柜台那块石头上：“开石。”
文老头还想两句，突然顿在那，仔细的观察陈晓面部表情，嘟囔：“不会真有东西吧。”
连续三块都开出东西这点是问老头亲眼所见，足以明陈晓在赌石上无法超越的赋。
“没问题。”文老头按住少年。
得到老板允许，陈晓拿起那块石头，跟文老头往翠玉轩工作室走去，身后则是那个絮叨的少年。
翠玉轩的工作室在二楼一处光线极好的位置。
推开门，陈晓就被整个工作室完全吸引注意力，别看房间不大，里面东西应有尽有，其中还有好几种现在开石工匠都不会用的工具。
其中不乏上年头的老物件。
没看出来文老头除了有收藏玉器爱好，还喜欢收藏开石工具的习惯。
他把石头放在工作台，在一众工具中寻找自己趁手的工具。
早些年文老头也自己开石，奈何眼力有限，选中的原石以废料居多，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尝试自己开，转而做起玉器倒卖的生意，直到今看见陈晓那信手开石的一幕，让消停的手又开始发痒，也想自己试试。
从陈晓进入这间工作室，文老头感觉到他像变了个人，跟在楼下时候完全不同。
陈晓注视着工作台前的石头，确认等下切的位置。
跟别的开石工匠不一样，陈晓挑选的工具不多，给旁人一种看着不专业的感觉。
文老头没感觉错，从集市到工作室，陈晓一直给他的感觉都是不专业，结果人家就是能开出货。
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走了狗屎运。
心里正在嘀咕，陈晓动了。
少年眼睛好，一眼看到陈晓在石头表面划出条道，然后打开了切割机。
呜呜的切割机转动中，少年有种无力感，他求助的看着文老头，希望老头能在这时候站出来阻止陈晓的动作。
文老头震惊相对少一点，因为他已经在集市见过陈晓怎么开石，对他直接开启切割机的动作麻木了。
“别急。”文老头拍拍少年肩膀，示意他别表现的那么激动。
石头不是自己花钱买的，可看他这么粗糙的动作，还是让少年肉疼那五十万。
合着五十万就买了个开心？
一刀下去，伴随少量的粉末飞溅，师徒俩的心也死了。
废料落在垃圾桶里，陈晓翻过石头查看，捞零水撒在切割面，很满意的：“不错，一次到位。”
什么到位？
文老头表情茫然，凑过去仔细看，就看到切割表面有一抹黑色。
他表情变得夸张，嘴巴一点点张大。
脑袋里冒出问号，揉揉眼睛再去看，发现不是眼花之后，震惊的问陈晓：“随便切也能开出货来？”
不管怎么看陈晓动作都够随意，可就是着随意的一切，真的开出货来了。
而且看成色绝对的上品。
一时间文老头心情复杂。
“大白的店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楼下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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