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哼着曲儿,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几大盒龙虾。盖子一掀,那股霸道的麻辣鲜香瞬间攻占了整个病房,勾得人馋虫造反。
“这是你们的!五斤!郭总,转账还是现金?”
郭城宇乐了,掏出手机:“行行行,转账,多给你两百跑腿费,这服务态度绝了。”
“这还差不多。”
吴所畏脸色好看零,听到钱到漳声音,瞬间眉开眼笑。
他端着那碗粥走到病床边,把勺子往里一插。
“起来,用膳!”
池骋靠在床头,没动,只是抬了抬下巴。
“手疼,抬不起来。喂我。”
“手疼?你刚才撕我衣服的时候手劲儿不挺大吗?”
吴所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认命地拉过椅子坐下,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
“呼——呼——”
他吹得很认真,嘴巴嘟起来,脸颊鼓鼓的。
池骋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不自觉地在他那张开合的嘴唇上停留了几秒。
“张嘴!”吴所畏把勺子递过去。
池骋张嘴含住,蟹黄的鲜香在口腔里炸开,确实比猪蹄汤好喝多了。
“怎么样?是不是喝出了人民币的味道?”吴所畏一脸肉疼地问。
“还校”
池骋咽下去,“就是有点烫。”
“烫?我都吹了三遍了!你怎么比豌豆公主还娇气?”
吴所畏虽然抱怨,但下一勺还是多吹了两口气。
旁边,郭城宇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虾,姜帅正在啃虾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八卦的光芒。
“我……”
郭城宇一边把剥好的虾仁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你们俩这日子过得,怎么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了?”
“谁跟他老夫老妻!别乱磕cp!”
吴所畏手一抖,一滴粥差点洒出来,“我是债主!他是欠债的!我是为了让他赶紧好起来,好把我的精神损失费和那燕窝钱赚回来!”
“哦——债主啊。”
“那你这债主当得挺贴心,我看隔壁床那大孝子伺候亲爹都没你这么细致。”
“那是职业操守!”吴所畏脸却有点红。
池骋看着吴所畏那红彤彤的耳根,心情大好。
“吴所畏。”
“干……干嘛?”
吴所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想把勺子抽回来,却被对方咬得死死的。
“晚上留下来。”
池骋松开勺子,“我背上痒,晚上还要擦身。这也是另外的价钱。”
吴所畏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
“另外的价钱?多少?”
“给你一千。”
“成交!”
吴所畏一拍大腿,“只要钱到位,别擦身,搓澡我也能给你搓出抛光效果!”
郭城宇在旁边摇了摇头,对姜帅:“你看,我就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哪是恋综啊,这分明是大型情感诈骗现场,骗财又骗色。”
姜帅推了推眼镜,一针见血:“这就叫,顶级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晚饭过后,郭城宇和姜帅识趣的滚蛋了。
病房里只剩下池骋和吴所畏两个人。
夜色渐深,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进来,给房间里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
吴所畏收拾完桌子,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出来。
“那个……那啥,擦身是吧?”
他拧干毛巾,走到床边,看着池骋那精壮的上身,突然喉咙有点干。
刚才人多还没觉得,现在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要进行这种“亲密接触”,吴所畏七上八下的。
“愣着干嘛?动手啊。”池骋催促道。
“急什么!不得试水温啊!把你烫坏了我赔不起!”
吴所畏拿着热毛巾就要往池骋胸口上糊。
就在这时,池骋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滚烫,指腹摩挲着吴所畏手腕内侧那块软肉,激起一阵电流般的战栗。
“吴所畏。”
“你……你干嘛?碰瓷啊?”
“手怎么在抖?”
池骋似笑非笑,“心疼我了?”
吴所畏的心跳飙到了一百八,擂鼓一样。
“谁……谁心疼你了!少自作多情!我这是帕金森前兆!”
“嘴硬。”
池骋轻笑一声,松开了手,却没让吴所畏离开,反而顺势在他下巴上轻轻捏了一下。
“行了,别解释了。赶紧擦,擦完了上来。”
“上……上来干嘛?”吴所畏警惕后退。
“睡觉。”
池骋理所当然地,“这床这么大,那是VIp双人床,你打算让我一个人睡,自己去睡沙发?那是浪费资源。”
“我有陪护床!”
“那床太硬,明要是把你腰睡坏了,谁伺候我?”
池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上来。还是,你怕我对你做什么?我有伤在身呢。”
吴所畏一听这话,胜负欲上来了。
“谁怕谁啊!我是怕碰到你伤口,到时候你又赖账!”
“放心,只要你不乱动,伤口裂不开。”
池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除非……你想让它裂开。”
吴所畏最后还是屈服了,或者是被那句“腰睡坏了没法伺候”给道德绑架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VIp病房那张床确实够大,看起来比他出租屋那张硬板床软乎一百倍。
他别别扭扭地擦完身,又别别扭扭地去洗漱了一番,回来的时候,池骋已经半靠在床头看书了。
一本正经的财经杂志,封面上印着几个看不懂的英文单词。
“关灯!睡觉!”
吴所畏也是个不吃亏的主,既然要睡大床,那就得睡个痛快。他“啪”地一下关了顶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池骋合上书,看着像个螃蟹一样横着挪上床的吴所畏。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怕我有传染病?”
吴所畏贴着床沿,半个身子都快悬空了,中间隔出来的距离都能再塞下一个郭城宇。
“安全距离!懂不懂?万一我半夜梦游给你一脚,你那腿还要不要了?”
池骋嗤笑一声,没再理他,只是伸手关了那盏床头灯。
“随你。”
黑暗笼罩。
病房里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嗡声,还有彼茨呼吸声。
吴所畏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旁边躺着这么个大活人,还是个浑身散发着压迫感的大活人。
但可能是这一折腾得太累了,又是机场举板砖,又是买粥,没过几分钟,他就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
池骋因为伤口疼,睡得并不沉。
他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了一幅让他哭笑不得的画面。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保持“安全距离”的吴所畏,此刻已经完全滚到了床中间。
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扒在池骋没受赡那半边身子上。
一条腿压在他肚子上,一只手横在他胸口,脑袋还直往他颈窝里拱。
嘴里还嘟囔着梦话:“燕窝……我的燕窝……三百块……”
池骋低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鼻尖萦绕着吴所畏身上那股便宜沐浴露的柠檬味,心里的烦躁莫名就散了。
他没有推开那只八爪鱼,反而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吴所畏趴得更舒服点,然后伸出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那颗脑袋上摸了摸。
“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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