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播当夜，那明公寓的投影仪将豆瓣组的页面放大在整面白墙上。“加戏咖滚出娱乐圈”的标题随着手指滑动不断刷新，谩骂的楼层以每秒三帖的速度疯狂叠加。她蜷缩在真皮沙发里，赤足踩着的ipad正播放着剧集——弹幕里“资源婊去死”的诅咒从她出场的第一秒就淹没了画面。
“俞总，微博热搜第三了。”助理递来的拿铁在玻璃茶几上凝出水珠，杯壁上倒映着#俞金加戏遭抵制#的词条数据曲线。那明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平板上某位网友的激情发言：“这种演技也配加戏？建议查查金主是谁”，转手就截图发给了公司法务部总监。
凌晨三点，央视新闻的官方账号突然发布专题报道。画面从网络暴力受害者名单缓缓推进，最终定格在那明工作室满墙的法院判决书上。镜头扫过那些被马赛克处理的恶毒私信时，旁白正念着最新出台的《网络清朗行动实施细则》。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纱帘照在那明梳妆台的财报上，将那些数字镀上一层金边。经纪人捧着三份烫金边的代言合同站在门口，刚要开口就被那明抬手制止。
“等等，”她对着化妆镜仔细勾勒着唇线，鲜红的膏体在唇瓣上划出完美的弧度，“先看这个。”她指尖轻点平板，屏幕立刻跳出一段数据曲线——官媒报道发布后，她的微博粉丝正以每分钟上千的速度增长。
经纪人眼睛一亮：“要不要趁热打铁...”
“当然。”那明啪地合上口红盖子，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通知公关部，把官媒报道剪成15秒的宣传片花，投放在所有视频平台的开屏广告位。”
她起身时，梳妆台上那瓶未开封的维生素软糖被碰倒，五颜六色的球滚落在财报上。经纪人刚要弯腰去捡，那明已经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精准跨过：“对了，联系品牌方把签约仪式定在下午三点——”她回头一笑，“那个时候#官媒点赞俞金#的热度应该刚好爬到顶峰。”
楼下传来抗议者的喇叭声，与直播间不断刷新的礼物特效奇妙地交织在一起。那明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场荒诞剧，玻璃倒影里她的笑容完美得像个面具。所有恶意都在她精心设计的镜面迷宫里折射，最终化作聚光灯下最耀眼的光束——这就是她亲手打造的永动机，用恨意发电，拿骂声当燃料。
清晨六点十五分，晨雾还未散尽，曲冉冉已经像只鹿般蹦进了练习室。她今扎着不对称的双马尾，左边发绳是柠檬黄的太阳，右边是薄荷绿的仙人掌。“贝贝哥！”她一个滑跪停在正在拉筋的贝姿面前，“你看我新学的女团舞！”
贝姿连眼皮都没抬，专注地调整着护腕的松紧度。他面前的ipad pro上，某顶流男团的练习室视频正循环播放着，进度条精确暂停在2分48秒的刀群舞走位处——这是他第五十七次研究这个片段。镜面墙上倒映出少年绷紧的下颌线，还带着几分未褪的稚气。
“第41遍。”舞蹈总监对声乐老师比了个手势。走廊上突然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那明一袭balmain红色西装裙走过，手腕上的cartier手镯在新安装的意大利进口饮水机上敲出悦耳的声响——这台价值六位数的智能饮水机，能根据每个练习生的声带状态提供不同温度的矿泉水。
“俞总！”曲冉冉突然从把杆后探出脑袋，鼻尖上还沾着亮片，“我昨模仿迪士尼公主的视频在抖音有十万点赞啦！”她手舞足蹈地转了个圈，差点撞翻贝姿精心摆放的功能饮料。
贝姿默默往旁边挪了半步，却在曲冉冉要摔倒时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挡。那明红唇微扬，鎏金钢笔在日程表上轻轻一点：“冉冉，你艺考准备的《memory》能唱到哪个key了？”
姑娘顿时像漏气的气球，贝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下。他弯腰捡起曲冉冉掉落的发绳，柠檬黄的太阳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里显得格外稚气。
正午的阳光透过德国进口的隔音玻璃，在定制地胶上投下几何光斑。贝姿正在老师的指导下练习连续后空翻，汗水浸透了dior男装线限量版训练服。隔壁突然传来曲冉冉夸张的台词声——她在戏剧课上即兴发挥，把哈姆雷特演成了脱口秀。
“要不要休息下？”老师递来冰镇毛巾。贝姿摇摇头，转身对着全景镜继续练习ending pose。但当下课铃响起时，他的运动鞋第一个转向了三楼的black box剧场。
那明站在监控中心，指尖划过曲面屏上的财务报表。最新一笔支出显示为贝姿专属的韩国1m舞室特训课程，而曲冉冉的课程表像彩虹般铺满整个屏幕：从百老汇声乐大师课到马戏团杂技训练应有尽樱落地窗外，工人正在调试刚空运来的全息投影设备，为月末考核搭建虚拟演唱会舞台。
“俞总，新一批...”助理话音未落，楼下突然爆发出欢呼。监控画面里，曲冉冉正拉着贝姿跳最新女团舞，少年板着脸却精准卡点，阳光透过法国进口的智能调光玻璃，将两个十四岁的影子投映在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墙面上。
那明抿了口手冲瑰夏，杯底在财务报表上留下淡淡唇印。她突然想起今早星座运势的“贵人方位在东南”，眼尾瞥向正在卸货的Fazioli三角钢琴——琴身映出贝姿独自加练的身影，而东南角的录音棚里，曲冉冉正对着价值百万的Neumann话筒放声高歌。
清晨五点，练习室的灯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贝姿已经对着镜子调整了半时的微表情，汗水顺着他瓷白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成晶莹的水珠。窗外渐渐亮起的光映出他精致的侧脸轮廓——杏眼微微下垂，鼻梁高挺却不过分凌厉，笑起来时右颊会浮现一个浅浅的酒窝，活脱脱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奶狗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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