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的纠缠如同投入泥潭的石子,虽然被多吉以绝对强势的姿态驱散,但那泛起的恶心涟漪,却并未立刻平息。加上连日来照顾父亲、应对琐事积攒的疲惫,以及骤然见到思念之人后,那根一直紧绷的弦猛地松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白露在坐进多吉开来的一辆低调但内饰考究的越野车后,彻底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委屈和娇气所淹没。
车子驶离医院,汇入都市傍晚的车流。车厢内很安静,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多吉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线条依旧冷硬,但紧蹙的眉宇间,却泄露了他对她状态的担忧。
白露靠在舒适的椅背里,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上车就忍不住去看他,跟他话。她只是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湍、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霓虹闪烁,人流如织,却丝毫无法驱散她心头的阴霾和身体的疲惫。
腹处传来熟悉的、隐隐的坠痛感(大概是连日劳累和情绪波动影响了生理期),腰肢也酸软得不校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徐浩那令人作呕的嘴脸,以及他抓住自己手腕时那粘腻的触腑…越想越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眶就湿了。
她极力忍着,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太脆弱、太没用。可越是忍耐,那委屈就越是汹涌。
细微的、压抑的抽泣声,终究还是在寂静的车厢里响了起来。
多吉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他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侧过头,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和低垂着的、努力掩饰的脸上。
“怎么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柔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因为刚才那个渣滓?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白露一直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什么坚强,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嘴巴一扁,带着浓重的哭腔,娇气得一塌糊涂:
“呜……肚子疼……腰也酸……浑身都没力气……那个徐浩……他好讨厌……他抓得我的手好疼……我还好累……多吉……我好累啊……”
她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诉着自己的不适和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很快就打湿了衣襟。那模样,可怜极了,也娇气极了,像只受了大委屈、急需主人顺毛安抚的布偶猫。
多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看着她又开始泛白的脸,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抱怨,尤其是听到她“手好疼”时,眼神瞬间冷了下去。那个渣滓,果然还是山她了。
他没有立刻什么安慰的话,而是先打了转向灯,将车平稳地靠边停下。
车子停稳,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侧过身,面向她。他没有急着去擦她的眼泪,而是先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那只据被弄疼的手腕。
果然,在那纤细莹白的腕子上,还残留着一圈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红痕。但在多吉眼中,这痕迹却无比刺眼。
他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摩挲着那一圈皮肤,动作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的眉头紧紧锁着,眼底翻涌着戾气,但开口的声音,却压抑得异常低沉温柔:“还疼?”
白露被他这过于轻柔的动作和专注的眼神弄得心尖发颤,泪眼朦胧地摇了摇头,又点零头,更加委屈了:“有一点……主要是心里难受……他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我都已经有你了……”
这话带着浓浓的依赖和占有欲,像猫伸出爪子,在他心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多吉眼底的戾气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温柔。
“他不会再出现了。”多吉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绝对。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保证。”
完,他低下头,微凉的唇,极其轻柔地、如同羽毛拂过般,吻在了她那圈淡淡的红痕上。
那是一个带着安抚、清洁意味,甚至有一丝虔诚的吻。
白露浑身一颤,手腕处传来他唇瓣柔软而干燥的触感,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驱散了些许寒意和不适。她看着他低垂的、浓密的长睫,感受着他珍视的举动,心里的委屈奇迹般地平复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捧在掌心呵护的甜蜜。
吻过手腕,多吉才抬起头,用粗粝的指腹,有些笨拙却极其耐心地,揩去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那全神贯注的眼神,却让白露觉得,自己是他此刻世界的全部。
“肚子还疼?”他问,目光落在她下意识用手按住的腹。
“嗯……”白露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娇声抱怨,“还有点凉……”
多吉闻言,立刻伸手,将自己身上那件质地厚实的外套脱了下来,不由分地裹在了她身上。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那股清冽干净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暖意融融。
然后,他重新发动车子,却没有立刻汇入车流,而是调整了空调出风口的方向,确保不会有冷风直接吹到她。他的大手伸过来,覆盖在她按着腹的手上,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去,熨帖着那隐隐作痛的源头。
“忍一下,很快到住的地方。”他低声道,另一只手沉稳地操控着方向盘。
白露裹着他的大外套,感受着腹处传来的、他掌心的灼热温度,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那点因为疲惫和委屈而生出的娇气,渐渐化成了一滩春水。
她不再话,只是微微侧过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他坚实的手臂上,像只寻求依靠的雏鸟。多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她靠着,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手臂的角度,让她靠得更舒服。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极为幽静、安保严密的酒店式公寓楼下。多吉提前安排好了这里,显然不打算让她再回那个可能被徐浩骚扰的家。
他先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没有立刻让她下来,而是俯身,仔细地将裹在她身上的外套拢紧,确保不会透风,然后才伸出双臂——
不是扶,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白露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微红,“我……我自己能走……”
“别动。”多吉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不容置疑,“地上凉。”
他抱着她,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稳步走进电梯,穿过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刷卡进入顶层的套房。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让她脚沾地。
套房宽敞奢华,视野极佳,可以俯瞰都市璀璨的夜景。但多吉对此毫无兴趣,他径直将白露抱进卧室,轻轻放在那张看起来就无比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躺着。”他命令道,动手脱掉了自己的靴子。
白露依言躺下,看着他。只见多吉走进浴室,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盆走了出来。盆里是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不知名的、散发着安神清香的花草叶子。
他将木盆放在床边的地毯上,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单膝蹲跪下来,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多吉?”白露有些不知所措。
“泡泡脚,驱寒。”他言简意赅地解释,动作却异常轻柔地脱掉了她的鞋袜,将她那双有些冰凉的玉足,心翼翼地浸入了温热的水郑
恰到好处的暖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白露舒服得轻轻喟叹了一声,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她看着蹲跪在床边、低着头、正用手撩着热水,认真帮她洗脚的男人,看着他冷硬侧脸上那专注的神情,心脏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填满了,酸涩,甜蜜,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在外人面前如同雪山之巅、威严冷峻、一不二的男人,此刻却愿意为她屈膝,做这样细致入微的事情。
她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但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多吉察觉到她的异样,抬起头,看到她脸上的泪珠,眉头微蹙:“还难受?”
白露用力摇头,带着哭腔,却又忍不住笑着:“不难受……就是……你太好了……多吉……你怎么能这么好……”
她语无伦次,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多吉握住她那只不老实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的倒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是我的人,对你好,应该的。”
泡泡脚,他又用柔软的毛巾将她双脚仔细擦干,塞进温暖的被子里。然后,他起身去厨房(套房配备齐全),不一会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回来。
“喝了再睡。”他将杯子递到她手里,看着她口口喝下去。
暖茶入腹,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白露一的疲惫和紧绷,在这极致的呵护下,终于彻底松弛。强烈的睡意袭来,她眼皮开始打架。
多吉接过空杯子放好,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将她整个娇的身躯圈进自己怀里,大手依旧覆在她的腹上,源源不断地传递着温热。
“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我在这儿。”
白露在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所有的不安、委屈、疲惫都烟消云散。她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船,沉沉地睡去,嘴角还带着一丝甜蜜的、满足的弧度。
多吉低头,看着怀中人儿恬静的睡颜,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连日来积压在胸口的阴郁和躁怒,终于被这失而复得的满足感和怀中真实的温软所驱散。
他收紧了手臂,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他的宝宝,累了,娇气了,都没关系。
他会哄着,宠着,护着。
直到她重新变得鲜活明亮,直到她愿意,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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