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落的那,整个部落都沸腾了。
当多吉骑着马,怀中抱着白露,索朗抱着达瓦出现在部落入口时,早已得到消息的族人们已经等在那里。欢呼声、祝福声、惊叹声汇成一片,人们涌上前来,想要看看族长夫人和那个经历波折终于归来的少爷。
但多吉没有让任何人靠近。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那目光中的威严让兴奋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夫人身体虚弱,需要休息,”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达瓦是早产儿,不能受寒受惊。所有族人退开,保持距离。”
族人们立即恭敬地让出一条路。多吉策马缓缓通过人群,直接走向他们的石屋。梅朵已经提前回来,将石屋打扫得干干净净,火塘烧得旺旺的,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多吉下马,心地将白露抱下来,直接走进屋内。索朗抱着达瓦紧随其后。扎西立即安排队员守住石屋周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屋内,白露被多吉心地放在铺了厚厚毛毡和软垫的床上。她已经累得几乎睁不开眼,但回到熟悉的环境让她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到家了...”她轻声。
“嗯,到家了,宝宝。”多吉单膝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吻了她的脸颊,柔声:“现在宝宝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转向梅朵:“准备热水和药,夫人需要沐浴更衣。准备清淡的食物,要容易消化的。”
“是,多吉老爷,”梅朵立即去准备。
索朗将达瓦放在白露身边的摇篮里,检查了屋内的环境:“这里很暖和,适合孩子。但我建议在窗边加一层纱帘,避免强光直射。”
多吉点头:“按你的做。”
接下来的几个时,多吉亲自监督了石屋的改造。他在窗边加了纱帘,调整了床的位置使其离火塘更近但又不至于太热,还在床边加了矮桌,方便白露取用物品。他甚至让人搬来了一个特制的摇椅,铺上厚厚的皮毛,那是他为白露准备的坐月子的专用椅。
白露沐浴更衣后,被多吉抱到摇椅上坐下。她穿着柔软的羊绒睡衣,外面披着貂皮披肩,腿上盖着羊毛毯。虽然疲惫,但回到家的安心感让她精神稍好。
“多吉,不用这么麻烦...”她看着忙前忙后的多吉,轻声。
“这不是麻烦,”多吉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这是必须的。丹增医生,你至少需要两个月的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受寒,不能下床。”
“两个月?”白露睁大眼睛,“那太久了...”
“不久,”多吉的声音变得霸道,“你经历了早产、失血、惊吓、长途跋涉,身体已经透支。不好好调养,会留下病根。所以这两个月,宝宝必须听话,不能任性。”
他的眼神不容置疑,那是族长下命令时的眼神,但其中包含的却是最深切的关心和担忧。
白露知道争辩无用,只能点头答应。多吉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这才是乖宝宝。”
接下来的日子,白露开始了严格的坐月子生活。多吉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亲自安排她的饮食起居,细致到让梅朵都自叹不如。
每清晨,多吉会在白露醒来前就起身,检查屋内的温度,准备温水。等白露醒来,他会先喂她喝一杯温蜂蜜水,然后才允许她起床洗漱。
洗漱水一定是温热的,毛巾一定是柔软的。多吉会亲自试水温,确保不会烫到她娇嫩的皮肤。洗漱后,他会帮她梳头——她的头发因为生产剪短了,现在刚刚长到肩头,多吉会仔细地梳理,总是情不自禁会俯身亲吻她的发顶。
早餐总是营养而清淡的。有时是加了红枣和枸杞的粥,有时是特制的糌粑糊,有时是温热的羊奶。多吉会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她,就像喂婴儿一样耐心。
“我自己可以吃,”白露多次抗议。
“不行,”多吉总是这样回答,“你拿碗的手会累。现在宝宝的每一分力气都要用来恢复身体。”
喂完早餐,多吉会检查达瓦的状况。家伙在父母的精心照顾下一长大,脸渐渐圆润起来,哭声也越来越响亮。多吉会心地抱起儿子,让白露看看,但从不让她长时间抱着——怕她累着。
上午的阳光好的时候,多吉会抱着白露到窗边的摇椅上坐下,让她晒太阳。他会调整椅子的角度,确保阳光不会直射她的眼睛,还会在她腿上盖上毯子,防止着凉。
“多吉,我想看看外面,”有一,白露望着窗外。
多吉立即将摇椅转向窗户,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从这个角度,他们能看到部落的一部分,看到远处的草原和雪山。
“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看,”多吉在她耳边低声,“但现在,只能这样看。”
“那你能给我讲讲外面发生了什么吗?”白露问,“我每待在屋里,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多吉开始每给她讲部落里的事——谁家新添了牛羊,哪个孩子学会了骑马,草原上的花什么时候开,雪山上的雪什么时候融化。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一首古老的歌谣,让白露感到安心。
有时白露会睡着,在多吉的讲述中慢慢闭上眼睛。多吉会立即停下,心地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他会就那样抱着她,一动不动,直到她醒来。
中午,多吉会监督白露吃药。那些药很苦,白露每次都会皱眉。多吉总是准备好蜂蜜糖,等她吃完药立即喂给她。有时他会用嘴唇试药的温度,那专注的神情让白露心动不已。
午餐后是午休时间。多吉会陪白露一起躺下,但从不睡熟。他的手会轻轻搭在她腰间,随时感受她的状况。有时白露会在睡梦中翻身,他会立即醒来,帮她调整姿势,盖上滑落的被子。
下午,如果气好,多吉会抱着白露在屋里慢慢走动。他不允许她自己走,总是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走动。
“这样我永远学不会自己走路了,”白露开玩笑。
“等你好了,自然就会走了,”多吉认真地,“现在,我是你的腿。”
他确实成了她的腿。白露想去哪里,想看什么,只要一句话,多吉就会立即抱起她。他会详细询问她的感受——这样抱舒服吗?会不会颠簸?要不要换个姿势?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这样的日子一过去,白露的身体确实在慢慢恢复。她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有了些许红润。手上的温度也不再那么冰凉。但多吉依然严格执行着坐月子的规定,没有任何松懈。
一下午,白露看着窗外飞翔的鸟儿,忽然:“多吉,我想出去走走。就在院子里,一会儿。”
多吉正在给达瓦换尿布,听到这话,他抬起头,眉头微蹙:“外面风大。”
“就一会儿,”白露恳求道,“我都在屋里待了二十了...”
多吉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的渴望让他心软。但他仍然摇头:“不校丹增医生至少一个月不能出屋。”
“可是...”
“没有可是,”多吉打断她,声音温和但不容反驳,“等满一个月,如果身体允许,可以抱宝宝出去透透气。但现在不校”
白露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多吉放下达瓦,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宝宝,我知道你闷。但你的身体最重要。我不想冒险,不想你因为一时任性而留下病根。”
他抬头看着她,眼中是深深的担忧:“你知道当我看到你躺在雪地里,几乎没有了呼吸时,我有多害怕吗?那种感觉,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原谅我的霸道,我必须要照顾好你。”
白露的眼中涌起泪水。她伸手轻抚多吉的脸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多吉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不要对不起。只要宝宝好好恢复,乖乖听话,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那晚上,多吉给了白露一个惊喜。他在屋里生了一堆篝火——那是特制的无烟火盆,然后抱着白露坐在火边。
“闭上眼睛,”他。
白露顺从地闭上眼睛。多吉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放在她手郑白露睁开眼睛,看到掌心是一块雕成莲花形状的暖玉,用红绳系着,和她脖子上多吉曾经送的那块很像,但更更精致。
“这是...”她惊讶地看着。
“我请部落最好的工匠做的,”多吉,“上面刻了经文,保佑你健康平安。想出去的时候,就握着它,想象外面的风景。等你好些了,我就带你去看真正的风景。”
白露握着暖玉,感受着它的温度和上面精细的雕刻。她的眼泪滑落,不是难过,是感动。
“多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哽咽着问。
多吉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最珍贵的宝物:“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宝宝,是我生命中的光。对你好,就是对我自己好。”
他低头,嘴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那是一个温柔的吻,不带情欲,只有满满的珍惜和爱意。他的嘴唇温暖而柔软,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蜜糖。
吻渐渐加深,多吉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他的吻从嘴唇移到脸颊,到耳垂,到脖颈,细碎而密集,像春雨般温柔地落下。
白露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宠爱。多吉的每一个吻都极轻,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皮肤上留下阵阵颤栗。他的手始终温柔,始终克制,生怕山她。
“多吉...”她轻声唤他。
“嗯?”多吉的嘴唇贴在她颈侧,声音有些模糊。
“我爱你。”
多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他将她拥得更紧,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我也爱宝宝,深深地爱。”
那一夜,他们就这样相拥坐在火边,直到深夜。多吉不时低头轻吻她的发顶,她的额头,她的脸颊。每一个吻都充满了珍惜,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需要极致的呵护。
白露在他怀中慢慢睡着,手中还握着那块暖玉。多吉心地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在她身边躺下。他没有立即睡着,而是侧身看着她安详的睡颜,手指轻轻描摹她的五官轮廓。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即使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即使在病中,她依然美得让他心动。那种美不是外在的艳丽,而是一种从内而外的纯净和坚韧,像高原上最顽强的格桑花,在风雪中依然绽放。
多吉俯身,嘴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低声:“好好睡吧,我的宝贝。我会一直守着你。”
日子就这样一过去。白露的身体确实在好转,她的胃口越来越好,脸色越来越红润,手上的温度也越来越温暖。但多吉依然严格执行着坐月子的规定,没有任何放松。
满一个月的那,丹增医生来为白露做了全面检查。检查后,他满意地点头:“恢复得很好,比预期要好。但还是要继续休养,不能劳累。”
“可以出门了吗?”白露期待地问。
丹增医生看向多吉,多吉沉思片刻,:“如果气好,没有风,可以抱着她在院子里坐一会儿,但不能超过一刻钟。”
白露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会儿”,但总比一直待在屋里好。
那下午,阳光正好,没有风。多吉将白露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起她走出石屋。这是她一个月来第一次出门,即使只是在院子里,她也激动得眼眶发红。
多吉没有让她下来走,而是抱着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院子里的格桑花已经开了,红的、粉的、白的,在阳光下绽放着生机。远处的草原一片翠绿,雪山顶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美吗?”多吉问,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
“美,”白露靠在他怀里,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美。”
她在院子里坐了刚好一刻钟,多吉就抱着她回屋了。虽然时间很短,但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看到外面的世界,已经让白露的心情好了很多。
那晚上,白露睡得特别安稳。多吉依然守在她身边,在她睡梦中不时轻吻她的额头,确认她的温度。
第二,多吉给了白露另一个惊喜——他请来了部落里最好的裁缝,要给白露做新衣服。
“坐月子也要穿得漂亮,”他,让裁缝量尺寸时,他一直站在旁边,随时准备帮忙。
布料是多吉亲自选的——柔软的丝绸,温暖的呢绒,还有轻薄的棉布。颜色都是白露喜欢的淡雅色调——月白、淡粉、浅蓝。
“太多了,”白露看着堆成山的布料,惊讶地。
“不多,”多吉,“不同气穿不同的衣服。而且...”他顿了顿,声音柔和下来,“我想看宝宝穿得漂漂亮亮的,想看宝宝恢复健康后,在草原上奔跑的样子。”
白露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多吉总是这样,用最实际的行动表达他最深的爱。
裁缝量完尺寸离开后,多吉抱着白露在屋里慢慢走动。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在她耳边:“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草原深处,那里有一种蓝色的花,只在夏季开放,像空的颜色。还要带你去圣湖,湖水清澈得能看到底,传喝了湖水的夫妻会永远相爱。”
“那我们一定要去,”白露靠在他肩上,轻声。
“当然要去,”多吉承诺,“我们要去很多地方,看很多风景。等达瓦长大了,我们带他一起去,告诉他这片土地有多美,告诉他爸爸妈妈有多爱他。”
这个现象让两人都露出了微笑。那是一个美好的未来,是经历了磨难后,他们终于能够期待的平静生活。
日子继续平静地流淌。白露的身体一好转,达瓦也在健康地成长。索朗逐渐融入了部落,他精湛的医术很快赢得了族饶尊重。虽然还有些人对他过去的事心存芥蒂,但在多吉的支持和白露的善意下,索朗慢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满四十五的那,白露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动了。虽然只能走一会儿,虽然多吉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随时准备扶她或抱她,但能够自己走路的感觉,还是让白露激动不已。
“慢慢来,”多吉扶着她的手臂,声音里满是紧张,“不要急,感觉累就告诉我。”
白露走了约十分钟,就感到有些气喘。多吉立即抱起她:“够了,今就这样。”
“我还能再走一会儿...”白露还想坚持。
“明再走,”多吉不容反驳地,抱着她回到床上,“恢复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
白露知道争辩无用,只能乖乖听话。多吉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着急,想快点好起来。但身体有自己的节奏,我们要尊重它。”
他俯身,嘴唇轻轻印在她的手背上:“我会陪着你,慢慢来,不急。”
那晚上,多吉给了白露一个特别的礼物——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和一支笔。
“你可以开始记录达瓦的成长了,”他,“等他长大了,给他看,告诉他他是多么被期待和爱着的孩子。”
白露接过笔记本,眼中闪着感动的泪光。她翻开第一页,想了想,写下:“今,达瓦满四十五。他学会了微笑,真正的微笑,不是无意识的。当他看到爸爸时,会露出的笑容。多吉,那笑容像我...”
她写的时候,多吉就坐在旁边看着,不时俯身轻吻她的侧脸,或帮她捋顺垂下的发丝。那个画面温馨而美好,像一幅永恒的家庭画卷。
就在白露沉浸在记录中的时候,门外传来梅朵的声音:“多吉老爷,有您的信。”
多吉起身出去,片刻后回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表情有些兴奋。
“怎么了?”白露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多吉在她身边坐下,笑着将信递给她:“是你父母来的信。他们...下个月要来西藏看望我们。”
白露开心地笑了,兴奋道“阿爸阿妈终于安排好时间,要来陪我了。”
“知道达瓦平安后,我就通知族人给阿爸阿妈去信报平安了。”多吉握住她的手,声音平稳而坚定,“他们想来见你,见外孙。”
白露的眼泪夺眶而出。多吉总是这么细心,怀孕期间她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父母,无数次想象重逢的场景。现在,这个想象终于要成为现实。
“宝宝,别哭,还在坐月子”多吉,手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白露紧紧抱住他,在他怀中哭泣。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知道父母要来的一瞬间全部崩溃…
多吉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安慰:“宝宝,不哭了好不好。”
那晚上,白露在多吉怀中哭了很久。多吉始终抱着她,轻声安慰,细碎地亲吻她的额头、眼睛、脸颊,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怀中熟睡的妻子,多吉的眼神越发温柔。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熟睡的一家人身上投下温柔的光影。石屋外,高原的夜晚依然寒冷,但屋内的温暖,足以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雪。
而在多吉怀中,白露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的父母微笑着拥抱着她。那是一个美好的梦。
多吉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梦,嘴角微微上扬,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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