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的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将群山染上一层血色。林峰和参谋长、政委,站在指挥部所在的山头上,遥望着远方。四纵队正在训练,经过几的休整,有了新兵营的帮助,部队已经扩编完成了。
“报告!”一名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上来,递上一份电报,“王司令报告,成功爆破黑石岭铁路大桥一座,毁路基三百米。炸翻敌军用列车一列,歼敌一个联队。光复三个县城,缴获大量物资。”
“好!”林峰一拳捶在手心,“告诉老王,打得好!注意防空和鬼子报复性扫荡,及时转移!”
通讯员刚走,又一个侦察兵跑来:“报告司令员、参谋长!赵分区报告,三岔口据点伪军一个连,在我军事压力和政治争取下,于今日中午携械投降!我军已占领该据点,正在组织群众拆除炮楼工事。”
“干得漂亮!”李云松脸上露出笑容,“攻心为上,老赵这手软硬兼施玩得炉火纯青啊。”
类似的捷报开始从各个方向雪片般飞来。有的部队伏击了鬼子的运输队,缴获了大量粮食和弹药;有的民兵队用地雷阵报销了一队出来抢粮的日伪军;有的武工队潜入敌占区,镇压了罪大恶极的汉奸,张贴布告,散发传单,搅得敌人后方人心惶惶。
林峰的策略取得了显着成效。日军驻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确实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岗村焦头烂额,他原本计划迅速抽调兵力夺回石家庄,并报复性的扫荡八路军根据地。但此刻,他手头的兵力捉襟见肘,各地雪花般飞来的求援电报更让他左右支绌。
冈村在北平司令部的地图前焦躁地踱步,他那标志性的八字胡因愤怒而颤抖,猛地将拳头砸在桌面上:“命令!驻豫东的第六十五师团即刻抽调一个旅团,星夜兼程赶回石家庄!再让华北伪治安军抽调五个团,配合日军固守各要点!”
然而,这道命令刚发出不到半,就传来了更坏的消息——第六十五师团的回援部队在邯郸以西的山谷中,遭到了我军王军长所部的伏击。王军长亲自带着爆破队炸毁了山谷两侧的隘口,随后轻重武器齐发,日军被堵在狭长的山谷里,成了活靶子。激战至次日清晨,日军旅团伤亡过半,不得不放弃回援计划,狼狈退回原驻地。
林峰收到伏击胜利的电报时,正和政委在山头上观察部队训练。他接过电报,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看来冈村这老鬼子是真的没招了!通知各部队,趁日军士气低落,全面发动秋季攻势,把所有能拔掉的据点都拔干净!”政委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林,你这步棋走对了!现在根据地的群众都动起来了,送粮的、抬担架的、当向导的,到处都是支援我们的人!”
就在这时,通讯员又送来一份急电:“报告司令员!九师在平安县外围击溃了日军的反扑,还顺势收复了周边三个乡镇!当地群众敲锣打鼓,给部队送来了刚收获的玉米和红薯!”林峰哈哈大笑:“好!告诉九师,继续扩大战果,把平安县周边的鬼子据点都清理掉,让平安县彻底成为我们的稳固后方!”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华北大地处处燃起了抗日的烽火。赵广的民兵和地方部队配合主力,拔掉了三十多个日伪军据点,炸毁了十几座公路桥;
冈村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败报,
冈村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败报,手指颤抖着划过最上面那份关于第六十五师团旅团惨败的电文,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最后竟泛出一丝病态的潮红。他猛地将手中的电报撕得粉碎,纸屑纷飞间,八字胡剧烈抖动,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八嘎!这群土八路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旁边的参谋吓得大气不敢出,低头喏喏道:“司令官阁下,八路军似乎发动了全面攻势,各地据点接连失守,平汉线几乎瘫痪,我们的补给线……”
“住口!”冈村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哗啦摔在地上,茶水混着瓷片溅了一地,“我不要听这些!命令所有能动用的部队,立即对八路军根据地进行大扫荡!就算把华北翻过来,也要把林峰的主力找出来!”
但他话音刚落,门外又冲进来一名通讯兵,手里举着加急电报,声音带着哭腔:“司令官阁下!不好了!绥远全境被林峰部夺取,察哈尔京张铁路以西的区域全部失守,保定以西的除了县城外的全部据点被八路军攻破,以上地区的守军全部玉碎……还有,邢台的军火库也被炸了!”
冈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旁边的副官连忙扶住他。他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花板。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嘶哑:“撤……撤回所有扫荡部队,固守主要城市和交通线……”
但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最后的挣扎。华北的,似乎真的要变了。窗外的色渐渐暗了下来,北平司令部的灯光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惨淡,如同冈村此刻的心境,绝望而无助。他知道,自己亲手点燃的战火,已经烧到了自己的脚下,而他,再也无法扑灭这燎原之势。
平汉线被中断,补给运输陷入半瘫痪状态,严重影响了对豫湘桂前线的支持。囤积在北平、津等地的弹药、粮食与医疗物资堆积如山,却因铁路中断无法及时送抵,豫湘桂前线的日军师团不得不缩减每日炮击次数,士兵们的口粮也削减至平日的六成,伤员因缺乏药品而得不到有效救治,哀嚎声在战壕里日夜不绝。
日军曾多次试图组织抢修队修复平汉线被破坏的路段,可每当钢轨刚铺好一截,便会遭到隐蔽在沿线山地的八路军游击队伏击,抢修人员与护卫部队伤亡惨重,修复工程始终无法推进。
前线指挥官频频发电催促补给,言辞中满是焦虑与不满,而冈村手中已无多余兵力可调遣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豫湘桂的攻势从原本的锐不可当逐渐陷入焦灼,甚至有部分阵地因补给断绝而被中国军队反攻夺回。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将日军在华北乃至华中的战略布局彻底搅乱,让冈村此前的所有谋划都化为泡影。
多个型据点被拔除,使得控制区面积缩,交通线变得更加脆弱。更让他心惊的是,八路军的活动规模和强度远超以往,显示出一种井喷式的爆发力。他意识到,这不是一次偶然的袭击,而是一场有计划、有组织、遍及整个区域的战略性进攻。想打乱他预定的部署,可是他知道了林峰的这个目的。可是他没有兵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八嘎!这些土八路,大大地狡猾!”岗村在司令部里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严令各地守军固守要点,甚至从国内热河和察哈尔抽调兵力增援华北。但他也清楚,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没有兵力可以抽调,国内的兵源已经濒临枯竭,哪还有多少富裕的兵力可调?即便有,也需要时间。
很快,嘉奖电也到了。电报里高度赞扬了华北军区的战略部署,称“麻雀满飞,重点掏心肝”的战术打得漂亮,要求继续扩大战果,打通晋察冀与晋冀鲁豫根据地的联系。林峰拿着电报,和政委、参谋长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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