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岛茂看着烧毁的观察哨和散落的传单,气得脸色铁青。他下令搜查所有士兵的衣兜,发现三个士兵藏着传单,当场拉到空地上枪保枪声响起时,不少士兵低下了头,眼里满是恐惧和不满。
中村站在城墙上,透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对吉田:“他们的镇压只会让更多人觉醒。”吉田点头:“刚才收到反战同媚消息,第五十九师团里有几个士兵已经秘密联系我们,想找机会投降。”
城墙上,百姓们送来刚蒸好的馒头,王大娘把一个热馒头塞进中村手里:“孩子,吃点热的,看你冻得。”
中村接过馒头,指尖传来的暖意让他想起母亲做的饭团,眼眶微红:“谢谢大娘。”佐藤军医正在给伤员换药,旁边两个投降的日军士兵帮忙递纱布,其中一个叫林的士兵轻声:“佐藤大夫,我昨给家里写了信,我要为和平而战,不再杀人了。”佐藤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对,林君。”
中午时分,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营长!冀中独立团的援军到了!他们正在袭击日军的后勤仓库!”封升猛地站起来,眼里闪烁着光芒:“好!命令全体战士,准备总反攻!让工兵连把城墙缺口的最后一道防线加固,通讯兵联系援军,两面夹击!”战士们齐声呐喊:“守住保定!打倒鬼子!”
冲锋号骤然响起,刺破了战场的硝烟。封升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第一个跃出城墙缺口,“跟我冲!”身后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呐喊着扑向日军阵地。城墙上的重机枪喷出火舌,为冲锋的队伍撕开一道火力通道。
冀中独立团的战士们如神兵降,从日军侧翼猛扑而来,轻重机枪的火舌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慌乱的日军切割成零散的块。大岛茂的指挥刀哐当落地,他看着四面楚歌的阵地,脸色惨白如纸,转身想钻进装甲车逃窜,却被一名冲上来的八路军战士用步枪托砸中膝盖,惨叫着跪倒在地。
“放下武器!”封升的刺刀抵住大岛茂的咽喉,眼神里燃着怒火,“你欠下的血债,该还了!”
中村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手里的扩音筒传出嘶哑却坚定的日语:“同胞们!战争已经结束了!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吧!”更多日军士兵停下林抗,有的蹲在地上抱头啜泣,有的主动举起双手走向反战同媚旗帜。
伪治安军的士兵们彻底倒戈,他们拿起武器对准残存的日军,高喊着“打倒侵略者”的口号,加入了清扫战场的队伍。
佐藤大夫带着医护兵穿梭在硝烟未尽的阵地上,为受赡战士和投降的日军包扎伤口,一个十五六岁的日军士兵拉着他的衣角,声:“大夫,我想回家……”
佐藤点点头,递给他一块干净的纱布:“会的,很快就会。”
中村和吉田紧随其后,用日语对着混乱的日军喊道:“放下武器!援军已到,你们无路可退!”几个原本犹豫不决的日军士兵听到熟悉的语言,纷纷扔下枪,抱头蹲在地上。
冀中独立团的援军从侧翼包抄过来,两面夹击下,日军的防线瞬间崩溃。大岛茂试图组织抵抗,却被一颗流弹擦过胳膊,他捂着伤口,看着四散奔逃的士兵,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最终带着残部仓皇撤离。
伪治安军的士兵们见大势已去,纷纷举起白旗,有的甚至调转枪口对准日军。
大岛茂瘫坐在指挥椅上。他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八路军援军,又看看身边士气低落的士兵,知道大势已去。
突然,帐篷外传来骚动,几个士兵冲进来:“大岛阁下!反战同媚人在营里散发传单,很多士兵都不想打了!”
大岛茂拔出军刀,嘶吼着:“八嘎!谁敢反抗就枪毙!”但话音未落,帐篷门被推开,山本带着十几个士兵站在门口,手里举着枪:“大岛阁下,停止战斗吧,我们不想再为军国主义送命了。”
城墙上,封升看到日军阵地里的混乱,下令:“总反攻开始!冲啊!”八路军战士们举着刺刀,像潮水般冲向日军阵地。中村拿起步枪,精准地射倒了试图反抗的军曹。百姓们也拿着锄头和扁担,跟在战士们身后呐喊助威。阳光透过硝烟洒下来,照亮了战士们脸上的笑容——胜利,终于来了。
大岛茂的军刀刚举起,山本就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大岛茂的右臂,军刀“哐当”落地。他捂着流血的手臂,难以置信地看着昔日的部下:“你们……竟敢背叛帝国?”山本眼神坚定:“帝国的战争早已偏离正义,我们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战斗已经结束了。”几个士兵上前,缴了大岛茂的武器,将他按在地上。
此时,八路军的冲锋号响彻云霄,封升带着战士们冲进日军指挥部,看到被控制的大岛茂和举着枪的山本等人,立刻明白了情况。他走上前,对山本:“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山本犹豫了一下,慢慢放下枪,其他士兵也跟着照做。
佐藤大夫闻讯赶来,蹲下身给大岛茂包扎伤口,动作沉稳而专业。大岛茂别过脸,却没有反抗。中村走到山本身边,递给他一枚反战同媚徽章:“欢迎加入我们,为和平而战。”
山本接过徽章,指尖微微颤抖:“谢谢……我想回家,看看我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
中村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战争结束后,你一定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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