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星月那边的背书和暗中支持,岳俊晨对柳林镇的布局有磷气。策略不变,依旧是“轻资产加盟”,但心态已从纯粹的商业扩张,多了几分心翼翼的试探。
他再次带着李鱼和孙烈来到柳林镇。这一次,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
“东家,咱们这回先找哪家?”李鱼摩拳擦掌,经过石泉镇一役,他对东家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着急。”岳俊晨摆摆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先逛逛,看看哪家店门口罗雀,老板又看起来老实巴交、不太精明的样子。”
孙烈在一旁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位岳老板找合伙饶标准,还真是……别具一格”
三人在柳林镇主要街道转悠。与石泉镇相比,柳林镇确实更显朴实,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氛围,街面上往来的一些汉子,眼神也似乎更警惕些。岳俊晨暗暗记在心里。
很快,他相中了一家位于镇口不远处的“陈记杂货”。铺面不大,位置尚可,但生意清淡,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干瘦汉子,正靠在柜台后打盹,眉宇间带着愁容。
“就这家了!”岳俊晨一合扇子(他最近为了装……提升气质,弄了把折扇)。
他走进店里,先是漫不经心地看了圈货品,然后才踱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台面。
陈老板惊醒,连忙堆起笑脸:“客官要点什么?”
“老板,你这店……生意不太行啊。”岳俊晨开门见山,一句话就把陈老板得脸色一僵。
“呃……这个,勉强糊口,勉强糊口。”陈老板讪讪道。
“想不想换个营生,让这铺子起死回生?”岳俊晨笑眯眯地,如同诱惑白兔的大灰狼。
陈老板一愣,警惕地看着他:“客官是……?”
“鄙人岳俊晨,清河镇‘岳氏卤味’的东家。”岳俊晨自我介绍,示意鱼儿递上样品,“想跟陈老板谈笔合作。”
接下来的流程,岳俊晨已是轻车熟路。品尝试吃、阐述合作模式(挂招牌、独家供货、统一定价、交保证金)、描绘美好前景(客流翻倍、日进斗金)……
陈老板听着听着,眼睛渐渐亮了,尤其是在尝过那卤豆干和鸡爪之后,更是意动。这味道,他在这柳林镇从未尝过!
“岳、岳老板,您这提议是好,可……这保证金……”陈老板搓着手,面露难色。他这本生意,实在掏不出太多现银。
岳俊晨早就料到,故作沉吟片刻,一拍大腿:“看陈老板也是个实在人!这样,保证金我给你减三成!这个其他店都没有过的,我就看你这生意,实在太惨淡了,才给你减三成,但咱们丑话前头,以后若违反合同,罚金翻倍!”
他这桨风险对冲,提高违约成本”,既降低了合作门槛,又用更高的惩罚条款锁定了对方。
陈老板闻言,感激涕零,几乎没再多想,就在钱先生拟好的合同上按了手印。柳林镇第一家“岳氏卤味特约经销点”,就这么定下了!
接下来几,岳俊晨如法炮制,又在镇中心附近谈下了一家原本卖炊饼的、位置不错但经营不善的铺面,作为第二个经销点。他没有贪多,两家店,一东一中,足以初步覆盖柳林镇的主要人流,也便于观察。
货源由清河镇总店的加工作坊统一制作,由孙烈手下信得过的弟兄每日押运送达。账目由钱先生远程操控,每笔条理清晰可查。再每送出的货,在店里会称总重,凭重量每的货能卖多少钱,基本上也大差不差心里会有个底数的,因为考虑到有损耗,是要允许有适当差异的银子,只要不是差的太多,就都是合理的,符合规矩的。
开业当,情况却比预想的还要火爆。
柳林镇的百姓何曾尝过如此滋味丰富的卤味?那霸道的香气一经传出,立刻吸引了大量食客。两个经销点门前都排起了长队,陈老板和炊饼店转型的王老板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乐开了花,直呼“岳老板是财神爷”!
岳俊晨坐镇在陈记杂货改造的经销点后院,听着前面喧闹的人声,心中稍定。开局不错。
然而,就在第一营业接近尾声,准备收摊的时候,来了几个不寻常的客人。
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但腰杆笔直,眼神锐利,步履沉稳,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精干的年轻人。他们直接走向柜台,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卤味上扫过。
“老板,这些,每样来十斤。”精壮汉子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正要收摊的陈老板吓了一跳:“每、每样十斤?客官,这……这今剩的恐怕没那么多啊!”
“无妨。”那汉子似乎并不意外,“明这个时辰,按这个量,给我们准备好。这是定金。”他随手抛出一锭银子,足有五两,稳稳落在柜台上。
陈老板接过银子,手都有些抖,这可是大主顾啊!“好,好!一定准备好!不知客官府上何处?店可否……”
“不必多问。”汉子打断他,目光似无意般扫了一眼后院方向,“明此时,我们来取货。记住,分量要足,味道要正。”完,带着人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一直躲在帘子后观察的岳俊晨,在那汉子目光扫过来时,心中莫名一紧。那眼神,绝非常人。
他快步走出,看着那几人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又拿起那锭银子掂拎。
“东家,这……”陈老板又喜又忧地看着他。
岳俊晨眯起眼睛,嘴角却慢慢勾起一抹弧度:“大鱼,这么快就闻着味儿上钩了?吩咐下去,明的货,用料给我再加足一成!特别是给他们准备的那份!”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几个人,就算不是北山的核心,也必定与那股神秘势力脱不了干系。
生意上门是好事,但这单生意背后,是福是祸?他的“卤味侦察兵”计划,似乎以另一种方式,提前进入了实战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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