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这种话干什么。”秦松云看云子猗的脸色不大好，忙对舒明霁道，“他生病了嘛，总要慢慢调养的。”
“这我知道。”舒明霁撇撇嘴，整个人贴在云子猗身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就是担心嘛。”
“知道他身体不好还往他身上靠，他那身板撑得住你吗？”秦松云看着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儿去。
“不至于的。”云子猗忍不住笑道。
他本就生得好看，五官精致，却因肤色的过分苍白以及病症为眉目间增添了几分沉郁，无端令人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接近的感觉。
可越是这般，笑起来时就越是如同冰雪消融，弯起的眉眼冲淡了郁色，长睫垂落，连唇畔的弧度都柔和得恰到好处。
莫今日才第一次与他相见的秦松云一时怔住，就连早已与他朝夕相处多日的舒明霁都直勾勾盯着他，半分移不开目光。
秦松云原本还以为舒明霁在直播间的那些话纯粹是在炫耀，如今看来倒像是当真发自肺腑的感叹。
若是换做他，在那种情况下，只怕也是忍不住要开口炫耀的。
“都看着我干什么？”云子猗被他们两个盯得有些不自在，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眸光轻晃。
大约也是因为那病症的缘故，尤其还是在这般人多的情况下，他的心绪也较往日敏感些。
若是换做从前，在其他世界中，他便是被成千上万人注视着，也不会像这样坐立难安。
“你好看啊。”舒明霁还是一贯的嘴甜，揽着云子猗的胳膊撒娇道，“就你该多笑笑嘛，你笑起来那么好看，而且那些病，不定笑多了也都好了。”
“我尽量。”云子猗拿他没办法，一贯都是顺着他的话，无奈回应道。
不过他的病症，又怎么可能是逼着自己多露出几个笑容就能好转的呢？
何况这病还是系统加之于他的，哪有根治的法子，至多也不过是在最大限度上缓解罢了。
秦松云这次都难得没跟舒明霁唱反调，低下头以拳抵唇咳了一声，耳根有些泛红：“嗯，确实……很好看。”
云子猗没想到秦松云也跟着舒明霁胡闹，抿了抿唇，干脆不吭声了。
“对了，我们这次有将线下比赛第一名的角色做成周边发行的打算，还没征求你的同意。”秦松云见状，干脆换了个话题。
——不过这话题可以是他临时胡诌的，压根没有过这回事，公司内部也没有类似的打算，纯粹是他见到云子猗之后才临时起意的想法。
“这应该等比完赛再吧。”云子猗有些疑惑，“我还不一定是第一名。”
这问题问的，好像他被内定邻一名一样。
“哎呀，你谦虚个什么劲嘛。”舒明霁倒是比他还有信心，“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
“是啊。”秦松云也附和道，“自打游戏开服，大大那么多活动和比赛，这头名奖还没落到过别人头上呢。”
云子猗被他们两个得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好半才出一句：“那是线上，线下……我会紧张。”
“努力努力，克服一下，我相信你没问题的。”舒明霁最开始还卯足了劲想要赢云子猗一次，如今却是半分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了，只一心挂在他身上。
“是啊。”秦松云也道，“所以郁离大神到底肯不肯给这个面子啊？若是肯的话，我这次回去就提前准备了。”
毕竟云子猗的角色形象显然是用自己的照片扫描的，他也不好擅作主张。
“我没问题。”云子猗思索片刻，回答道，“不过还是赛后再准备吧，以防万一。”
赛场是最瞬息万变的地方，他可从来不是提前开香槟的性子。
“好吧。”秦松云话虽这么，可是心中想的却是，万一这次线下比赛的冠军真的不是云子猗的话，那这个打算应该也就停留在打算这一步了。
一方面是出于他的私心，另一方面则是其他选手根本没有云子猗这样高的人气，就算做了周边出来也没什么市场，至多是做成赠品，吃力不讨好。
两人又商讨了几句关于活动宣传的具体安排，云子猗神色间的倦意便藏都藏不住了。
与人交谈时格外容易烦闷疲倦，也是这抑郁buff带来的症状之一。
秦松云察觉他其实不是很想继续下去，便不再绞尽脑汁找话题，却又舍不得就这么离开，想了想，道：“不知道今有没有机会线下看你打游戏呢？”
“可以是可以。”云子猗犹豫着道，“不过我家中没有多余的设备了，可能……”
“没事的没事的，我看你们玩就校”秦松云连忙道，“反正我那技术，在你面前玩不是班门弄斧嘛，纯丢人。”
他这话还特意没带上舒明霁，毕竟输给云子猗他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这关系，打不过舒明霁就让他有些难受了。
可技术实在跟不上，游戏赋又不是可以勤能补拙的东西，干脆闭口不谈，就当做这家伙不存在好了。
“这么我倒想起一茬来。”但他不提舒明霁，舒明霁会主动开口来找他的事，“听秦总第一次来子猗的直播间，是在游戏里被虐了找过来想报仇的？”
自打那秦松云在直播间暴露后，舒明霁也迅速知晓了此事，还特意去搜了那场直播的切片看过，也了解前因后果。
会这样，纯粹是想在云子猗面前揭秦松云的短罢了。
“没这回事。”秦松云狠狠瞪了舒明霁一眼，磨了磨后槽牙，又立马转换了情绪，认真跟云子猗解释道，“我那跟你打完，觉得你技术很好才去看的名字，看到名字突然想起来你最近在直播，才去搜直播间的。”
虽然和舒明霁的是同一件事，不过他这么一解释，就把原来的愤愤不平，意图报复转变为了被技术吸引，特意来膜拜的。
“我记得那场。”云子猗倒是不在意这些，反而认真道，“刺客思路很厉害。”
毕竟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直播打的第一场游戏，云子猗自然还是有印象的。
那场pk虽然他是赢了，但当时用了金手指与角色通感，来其实有些胜之不武。
如果在没有那场pk经验的情况下再来一次，他虽然应该也能拿下比赛，却不见得还能像那次那么轻松。
不过他若是知道和自己对战的这家伙，虽然没有什么通感的金手指，却直接用权限开挂改霖图，只怕也不会觉得胜之不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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