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探究地目光从红果身上扫过。
红果当然不会看不见齐嬷嬷的目光。脸上含着笑，心中却冷哼一声，老东西，像个老鹰一样盯着我，总有一我会让你的眼睛再也看不了人。
“姐姐，以后妹妹来给姐姐梳发，可好？”
红果的手轻轻梳开齐姜头顶的发丝，白皙的头皮上，那艳红色的奔涌的血液，和刚才她在楚佳南头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眸中的光暗淡下去。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种现象了。
这就是忠情盅的表现。
楚佳南对齐姜公主下了忠情盅苗，她每负责饲养忠情盅苗。刚一开始，她是使用送给齐姜公主熏香、手同，帕等物，那上面她用楚佳南的血化水浸泡了一下，又用香水去了血腥味。但是那种手段太容易暴露。齐嬷嬷等人许多双眼睛看着呢。
后来偶尔，她知道了齐姜公主对梳发的怪癖好。她立马灵机一动，回去让楚佳南在古籍中，找到了这一种梳发手段，为了学习这个手法，让自已的手更柔软，她甚至不惜用软骨散浸泡自已的手，让自已的手骨变得更柔软。当然，她做得这一系列地努力和牺牲，楚佳南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越来越离不开她。
是的，这就是她的目标。
红果非常聪明，她知道楚佳南心中只有那个凉七夕，她知道自已即使死了，也争不过那个凉七夕。因为那个凉七夕是楚佳南心中的凉七夕，并不是现实中的七七。明知是死路，所以她就退而求其次。她不要楚佳南爱她，她要楚佳南离不开她。
只要楚佳南现在离不开她，以后，时间久了，她总会等到他愿意爱她的那一。
“妹妹真好。”
齐姜公主嘴里这样着，心里却想着，要是你不和我争国师大人。只要你永远这样乖乖地，那我也会让你和我一起留在国师大人身边。
齐姜贵为公主，她早就习惯了，她的世界里，以她为中心。直到现在，她也只是以为自已因为太喜欢楚佳南，所以才会一颗心为着楚佳南喜，为着他悲。
她作为齐国公主，当然不能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但是圣女是一对，是卫国的规矩，她无法更改。既然必须要有一个白圣女，那这个红果也不错，乖巧懂事，知道进退尊卑。而且更重要地是，楚佳南根本不喜欢红果。在恋爱中，所有的女人几乎都是出于本能，就能感觉到谁是自已真正的情担
一个不被国师喜欢的白圣女，留着对自已还是非常有利的。何况这个白圣女还是个地位相当卑微的国师府女弟子出身。
“姐姐喜欢就好。”
红果微笑着，心里却冷笑着。贱女人，死到临头了，却不自知。还沉浸在自已的美梦郑她每为什么要来给齐公主梳发，这个女人估计到死都不会知道。她梳发的时候，有那么多的繁琐手法和程序，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她每在来之前，都要用楚佳南一滴血浸到中指中，然后在金盆里洗手化水，用熏香去掉血的味道。然后在梳发的时候，她的手指会轻轻划着齐姜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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