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教授，我对这个猜想很感兴趣。”秦惊羽也没装，从老头在纸上出题，然后一步步引导她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她本来就对猜想感兴趣，索性也就没藏着掖着，顺着他给的思路解下去，可惜卡住了。
姜启谦心情复杂：“你这个年纪就想破解周氏猜想？”
秦惊羽当然想，不过口上还是谦虚的道：“我只是想在课业时间研究一下。”
姜启谦却道：“孩子，你很有赋，这些都是我们整个数研团队所整理出来关于周氏猜想和归纳法的文献和资料你拿回去慢慢看，相信对你很有帮助。”
随即又惆怅的道：“全世界的数学家，哪个对周氏猜想不感兴趣？但至今无人能证明破解，我们老了，是时候看你们年轻人了。”
秦惊羽这才知道，姜启谦教授研究周氏猜想已经很多年了，却迟迟没有破解出来，能走到使用归纳法这一步，已经耗了很长时间。
看着手里的文献，她心里很是感动，同时也过意不去的道：“教授，这些资料都是您和您团队的心血，我拿走怕是不太好吧？”
姜启谦笑了，“放心吧，你手里拿的是拓本，复印出来的。这些文献资料，我手底下要是以周氏猜想为论题的学生，人手一份，你不用过意不去，不信的话，你问阿城。”
赫连城：“是的，这些资料我很早就有了。”
秦惊羽听到这儿，原本感动的心瞬间不感动了，不过她还是很感激。
姜启谦和蔼的道：“孩子，期待你的好消息，有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
拜别了姜教授，秦惊羽将在办公室里写的那几张纸带回了家，准备继续研究。
等他们走出办公楼，秦越佩服的道：“惊羽，我没想到你这么年纪，这么厉害。”
他虽然不懂学术研究，但姜教授的反应做不了假，之前他父亲还有姑姑都三叔的在外面那个儿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不会有多大作为。
秦越本着都是一家人，从不在意私生子的事情，但从没想过，秦惊羽居然能让姜教授如此夸赞！
秦惊羽挠了挠头：“没有没有，都是碰巧罢了。”
一旁的赫连城从办公室出来心情却很复杂，他作为姜教授的学生之一，当初毕业论文选题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周氏猜想，这其中有多么深奥难解，他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教授今是有意引导对方，但如果没有实力，恐怖进行到第二步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高一生。
赫连城道：“碰巧也要有实力，弟弟你已经很优秀了。我最近也在写周氏猜想的论文，如果你真想破解它，我可以出一份力。”
后面是句客套话，虽然他相信秦惊羽在数学上面的赋，但是破解周氏猜想，赫连城并不看好，毕竟这个猜想，华夏乃至全世界的数学家都未曾解开它，而秦惊羽现在太年轻了！
秦惊羽也听出赫连城的客套话，点点头：“谢谢。”
秦越本来想留她在学校吃晚饭，顺便逛逛帝北大学再送她回去，不过她急着回去看姜老给的文献，就拒绝了。
回家前，匆匆在便利店买了两个面包，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佣人谭姨陪着老爷子出去遛弯儿，戴婉跟其他几个富太太约了麻将，顾颜这会也还没回来。
秦惊羽知道了，就背着书包上楼，坐在书桌前，就迫不及待的看着姜教授给她的文献和资料。
无一例外，全是跟周氏猜想和梅森素数有关系，这些现在对她来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太有用了。
看着看着就入迷了，都忘记了时间。
直到外面有敲门声，才将她从书海中唤了回来
不过这个时间点，这栋楼就她一个人住，谁会敲她门。
疑惑的起身开门，看着门外，穿着白衬衫，领带被扯的松松垮垮，手臂上搭着西装的薄寒霆，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意。
秦惊羽喊道：“叔？”
薄寒霆看着她身上还穿着白的校服，冷峻的眉宇微拧，望了眼她身后，书桌上还亮着台灯，上面摊开了一堆书，“知道几点了吗，还不睡？”
他今晚上有个应酬，喝了些酒，易征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秦宅里还有一条金鱼，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看到三楼房间的灯还亮着，透着窗户，隐约还能看见某人坐在书桌前。
这子大半夜不睡，还在学习？
于是上来敲门。
秦惊羽不明所以的“啊”了声，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自己也觉得惊讶，没想到一看就看到这么晚，她完全没有困意，如果不是薄寒霆来敲她的门，她或许会看到亮也不定。
对着男人冷冽的眼神，秦惊羽摸了摸鼻尖，垂头不好意思道：“那个看书太入迷了，没看时间。”
男人叹了口气，“学习是好事，但现在太晚了，早点睡。”
秦惊羽乖巧的应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着抬眸，正好瞥见男人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舒服的模样。
她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他身上很重的酒气，试探的问道：“叔，你这么晚回来，是喝酒了？”
薄寒霆淡淡“嗯”了声，刚想早点睡，就听见少年关切道：“那叔快回房间吧，我去厨房给你冲杯蜂蜜水给你送过来，不然明早起来，会头疼。”
“不用，我没…”事。话还没完，秦惊羽已经下楼，还不忘转头叮嘱道：“叔，你先回房间。”
着一溜烟儿，人就没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见此，薄寒霆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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