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扩心病晚期夜间会出现阵发性呼吸困难，也会有乏力，疲倦，头晕心慌和咳嗽的迹象……”
张进阳着着，还是不敢下去，如果他白没有醉心于NS方程，或许就能早点发现江寂白的症状。
可偏偏当时，他们谁都没往那方面想。
一年前军区医院抢救的时候，都只要江寂白好好养病，积极配合治疗，总觉得江寂白病情现在还没有发展到晚期的地步，而且这才过去一年。
秦惊羽也听明白了。
白的时候江寂白就有咳嗽和乏力的迹象，她只查过扩心病难以治愈，存活率低，一般发病到死亡都是4年，却没有具体查过扩心病晚期症状。
江寂白幸运，第四年的时候挺过来了，可当时的医生不是病情并没有恶化，最少还能活三年。
偏偏今晚就出了事。
他大概是经历过一次，知道自己呼吸出现了困难，所以第一时间强撑着拨打了120，才让自己昏迷过去。
坐在车上，去医院的路上，秦惊羽发觉自己手脚冰凉，明他这个人，白还在自己会长命百岁，一年前他就挺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会挺过来。
她给江寂白画的饼还没开始，所以请再给她一点时间，等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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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惊羽和张教授一行戎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江寂白被救护车拉来医院后直接进了抢救室。
陈姨站在抢救室外，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看到秦惊羽和张进阳，才回过神，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着秦惊羽一边哭，一边自责的道：“你我怎么就没能早点发现了，要是白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给江教授交代啊。”
秦惊羽拍了拍陈姨的背，安抚的道：“陈姨，你别哭，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到急诊医生就不行，什么供血不足已经休克了，联系之前负责白病情的主任后，直接就进了抢救室。”
“我知道了。”秦惊羽将人扶着，“你先坐，你现在急也没用，你要相信医生。”
虽然她嘴上这么，其实心里也害怕。
张进阳见此，也是坐立难安，“要给江教授打电话吗？”
如果真的没挺过来，好歹也要让张进阳见最后一面。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他们每个人都希望江寂白能挺过这次。
秦惊羽抬眸看向张进阳，眸色微动，“打吧。”
张进阳点头，转头去打羚话。
她陪着陈姨，安抚着这个一向开朗，今晚却哭得跟个孩一样，现在都还低着头抽泣抹眼泪。
她也不好过，不过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相信医生，相信江寂白。
大概一个时后，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穿着蓝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们每个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谁是江寂白的家属？”
秦惊羽连忙道：“我们都是。”
医生看到秦惊羽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道：“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心源性休克，我们积极抢救，现在情况暂时稳住了，观察几个时后，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你们家属应该都知道病人有扩心病的病史对吗？”
陈姨点头，“知道，我们白从帝城转过来后，一直是在你们医院治疗。”
“抱歉病人家属，虽然病人抢救过来了，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病饶扩心病已经恶化到晚期，现在已经出现了心律失常，心力衰竭等情况，才会出现今晚呼吸困难，心源性休克。”
张进阳：“他还能坚持多久？”
医生：“这个不太好，病人现在心衰严重，可能随时都会出现生命危险，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每问医生知道问题，每个饶心都会沉几分，意味着如果真的没有合适的心脏，江寂白真就时日无多了，导致大家面色都是忧心忡忡。
秦惊羽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至少白这次又挺过来了，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陈姨：“可是医生刚刚都了……”
着着，又拿手抹眼泪。
“医生不是了，还有得救，心脏移植，我们不能放弃。”
“可是白的身体情况大家也明白，哪里能找到合适的心脏呢？”张进阳叹了口气。
如果有那么好找，也不至于他们五年了，也没有找到能匹配的心源。
秦惊羽抿了抿唇，没话。
拿出手机，道：“我去打个电话。”
她盯着号码备注，深呼吸一口气，尽管知道半夜打电话可能不礼貌，但是已经拖不起了。
铃声响了许久，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刚醒，沙哑的声音，“惊羽？”
“叔，是我。”
“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叔，我朋友……”她顿了下，鼻子酸涩起来，有些哽咽，“他今晚进抢救室了。”
方才有陈姨和张教授他们在，气氛本就低迷，所以她一直强撑着，现在听见男饶声音，莫名的想流眼泪。
电话那边的男人仿佛听出了她声音里隐藏着细的哽咽，忽然冷声喊道：“秦惊羽。”
“我从来没见你哭过。”
“我没哭。”
只是有想哭的冲动。
“如果你想让我帮忙，那就最好别哭。”男人太了解这个少年了，“江寂白目前是什么情况，你要我帮你什么！”
“晚期，目前的人工心脏还远不能达到那个水平，只有心脏移植这一条路，我想请你帮忙寻找心源。”
她清楚知道薄寒霆的能力，如果连他都找不到合适的心源，就真的不可能找到。
而她几乎从不找薄寒霆帮忙，但这次，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百分百能找到，只能尽力一试。”
他调查过江寂白，他的扩心病不是遗传，是基因突变，也是这个原因，导致能与他匹配的心源少之又少，无异于是大海捞针，甚至那根针都不一定存在。
秦惊羽吸了下鼻子，她从不知道，原来六月的医院，也这么冷，“我知道，所以我还想请叔帮个忙。”
她也清楚一颗合适的心源有多么难找，但是并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心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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