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何乐震惊的眼睛半没动，嘴巴半也没有合上。
“什么什么，虞宁不行了啊？”
“虞宁，白血病，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何乐震惊了半没有话。
到了那个时候，何乐也还记得，虞宁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放在人群里面，一点儿也不出众。
唯一初中的一点大概是，她那个时候留着她他们看来，女生不大喜欢的那种学生头，而且是比较短的那种。
但是很醒目的一点就是，平凡如斯的虞鱼，喜欢不为。
是近期，何乐主动在想的不为。
她们两人最初的谈话是在家里，等到后来牵扯到这个问题，何乐便主动将她们两个饶谈地地点，移到了他们以往常玩的那个地儿。
只不过从前谈地常玩的地儿，已经被垃圾填埋的，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一座座高高的山丘了，但是因为下了雪，敷着厚厚的一层，所以那些肮脏都被覆盖在一片圣洁的雪白之下。
“她不行了，很严重吗？”
“白血病，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有人，有人会在现实里，在我们的身边，这种病—”
于晶晶开感叹了一句。
“是啊，谁能想到呢？不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于晶晶的有几分云淡风轻，何乐却听的唏嘘不已。
“从初二下学期之后，我就好像没怎么见她了。”
何乐这话完之后，于晶晶顺口了句。
“她初二下学期，就没去学校了！”
“那个时候，就发病了吗？”
于晶晶点零头。
“大概是那个时候吧，具体的我不知道。”
“那现在，什么样子？”
“听头发都已经掉光了，整个人也瘦的不成样子。”
何乐有很多的问题，有很多的疑问，可是她又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开口。
但是鉴于她们两人面对面，所以何乐便开口问道：“这个消息，是张良告诉你的吗？”
听见这话，于晶晶猛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摇了摇头。
紧接着就将目光别开何乐，看着她们前方的垃圾山。”
何乐已经完全明白，张良其实还是她和于晶晶之间的某种结界。
一时无话，何乐却听见于晶晶道:“是付饶告诉我的。”
......
“付饶？付饶，告诉你的，她也去云省了吗？”
这话倒是逗笑了于晶晶。
“就不能是我回来的时候，恰好跟她在广安遇着了。”
何乐笑着点点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的笑容里面，总带着无尽的心事和感伤。
仔细想想，何乐觉得，大概是张良同于晶晶两个人分别之后，而她的心里面落了不为之后。
何乐其实还有一句话，一个问题想出口。
可是，她觉得自己怎么着又不出来那句话。
可就在，她被这句话噎的要死的时候，却听见于晶晶朝着自己道:“你要不要，见见不为？”
何乐简直震了个大惊。
她吃惊的看着于晶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刚才想要的问的问题，其实也和不为是相干的，她想问问于晶晶，虞宁喜欢不为，但是现在虞宁成了这般，不为知不知道，不为有没有去看虞宁？
可这话还没有，还没有问，于晶晶在问完之后，没有等到何乐的答案，可是她的电话却已经拨了出去。
紧接着于晶晶就将电话放到了何乐的耳边。
“于晶晶，你有没有去找何乐？”
在听见不为的声音的时候，何乐真的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算算，他们也有一年半往上，快两年没有联系了。
何乐自觉自己，已经快将这人从自己的心里面剔除干净了，可是电话里面，不为的声音，一下子，就将自己拉回了从前。
人，不能活在回忆里面，但是人是会被回忆打败的。
大概是这平静的沉默，使得那头的不为，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所以她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叫了一声何乐。
好像，大概，何乐就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的，她嗯了一声，电话那头不为不知道掉了什么东西，喊了一声，哎呦。
于晶晶在旁听的着急道:“怎么不话？”
何乐却只是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
大概是捡起东西的间隙，那边电话里面又传来了声音。
“我想跟你件事儿。”
何乐又嗯了一声，可是那边却陷入到一种不清的沉默。
“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何乐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脱口而出来了句，没时间。
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反正电话那头就像是冰箱的温度，语气生硬过后，何乐接着补充道:“快过年了，所以家里忙的很，我妈这两就要蒸包子，大概率出不来。”
何乐自觉自己的这些话，也是合情合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总也觉得，这倒像是掩耳盗铃的掩饰。
于晶晶在一旁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何乐的真话借口完了之后，不为停顿了一秒，便紧接着开口道:“何乐，有些事来话长，我们见一面，好吗？”
何乐其实点了一下头，可是她们两人现在，并非面对面，只是在讲电话，所以不为当然看不到何乐的举动。
那边的不为又道:“要是这两没时间的话，也没关系。大年三十，大年三十也没什么忙的了。要不然大年三十或者大年初一，你要是大年三十忙的话，也没关系，大年初一，总是什么都不干的，这点时间，你总有的吧？”
何乐当然有时间，此刻，现在，何乐就有时间。
但是何乐心中有所犹豫，在何乐的犹豫当中，那边的不为又开始道:“我们见面再吧，电话里一句两句不清楚，我想当面同你讲。”
电话里面是不为的声音，可是何乐觉得自己的眼前就晕染着不为的影像，但是他有些模糊，脸上像是被热气还是雾气所隔开，所以何乐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楚。
不为一直没有等到何乐的回复，听着声音，倒是有些着急起来。
但着急里面，似乎又显现出两份冷漠出来。
“你把电话给于晶晶。”
何乐将电话拿在手上，迟疑了两秒钟，才递到于晶晶的手里面。
“不为，要同你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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