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芝刚处理完伤口，一张脸狼狈不堪可吓人了。
卫生室的大夫交代，“脱痂之前不要碰水。”
云渺渺好心的给她解释，“就是你很多不能洗脸，你可真埋汰。”
大夫，“……”麻了。
王曼芝担心的问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夫，“我的脸会不会留疤？”
女大夫摘下口罩，“不能保证，这要看个人体质。”
王曼芝像要吃人似的看肖雅琴，“我要是毁容了你全家都别想好过。”
云渺渺，“你这张老脸毁不毁不都一样吗？以前也不好看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感兴趣的是你咋让我们全家不好过。
大夫，你给她治治脑子吧！她脸都是意思，有病的是脑子。”
大夫无言以对，她错了，她就不该多管闲事，王主任也不是她认知里的那个主任了。
索性摆摆手无奈的端着盘子去消毒了。
王曼芝气的想吐血，她试着起身，可背上背着一个撒泼耍赖的云渺渺，几次挣扎都没成功站直，累得她大喘气。
“肖雅琴，管管你闺女，没教养没素质的贱货。”王曼芝扯着嗓子吼，往日端着的主任架子碎了一地。
额头上青筋暴突，涨起来的脸就更丑了，她恶狠狠地看向肖雅琴，那样子像随时要疯。
脸都毁了，她还端啥领导架子，这世上已经没她在乎的人了。
肖雅琴冷眼旁观，她一直跟着孩子就怕云渺渺把王曼芝怎么样，“管不了也不想管，我闺女又没错。
你不是本事大吗？那就自己想办法。”
她别过头，心里暗想，原来打架这么爽。
云渺渺趴在王曼芝背上笑眯眯，“你知道素质是啥吗？你都没有还不要脸的要求别人有？
教养就跟你更没有关系了，那玩意都是遗传的。”
这是骂人不吐脏字儿啊！比王曼芝高明多了。
云渺渺朝肖雅琴挤眼睛，“你这点儿外伤不算啥，我妈才是伤害最大的，妈你头晕吗？”
肖雅琴，“……”
别，还真有点儿晕，大概是气的。
明白了闺女的意思肖雅琴脸色变白，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救命，大夫快来，我妈又被王曼芝整晕了 ，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云渺渺扯着嗓子喊。
大夫跑过来，就见云渺渺还趴在王曼芝的背上，肖雅琴‘摇摇欲坠’。
你心疼你妈，那你倒是下来扶她一把啊！
肖雅琴，“渺渺，妈妈走不了了，你先去厂部，别让热急了。”
王曼芝咬牙，这对贱母女演的一手好戏。
不就是肖雅琴把她伤莲她们怕她追究责任吗？装晕就能逃避掉，真是真。
云渺渺拍拍她肩膀，“看啥呢？我妈又受到二次伤害了，走，咱们去厂办，看我怎么告你。”
“……”
王曼芝驮着云渺渺在去厂部的路上‘艰难前携。
也不是背不动，主要是太丢脸，这一路上多少人看她的笑话。
对，是看她笑话，至于像快狗皮膏药的云渺渺竟然没人笑话。
云渺渺还有脸跟人打招呼，“吃完了？”
“吃完了，云干事你吃了吗？”
云渺渺，“没呢？哪姑上啊，我妈又让王主任给气晕了，现在在卫生所还起不来呢。”
那人遗憾，“哎！这事儿整的，都啥仇啥怨呢？”
云渺渺，“我也不懂啊！你我们娘俩人缘这么好，从来就不招惹谁，咋就非跟我们娘俩过不去呢？”
王曼芝一口老血就在嘴里，这还唠上了，就没看见她腰都快弯了吗？
赶快加紧步伐远离要跟云渺渺唠嗑的人群。
厂部里，干部们也在围绕今的事讨论。
胡书记头疼的吸了一口烟，“先不今的事怪谁，咱就，王曼芝是怎么知道调查组的事的？”
林树仁，“当初调查组不是私下又找人谈话了吗？我猜可能找过王曼芝了解一些情况吧！”
事实上还真就没有，要是工作组找她，她肯定不会好话。工作组找的人反应都狠正面。
但这事儿单位的领导都不知道，他们总不能私下里问人工作组都找谁了吧！？
钱大光，“不管找没找她，今这事儿都是她先挑起来的。
她疯了还是太缺德？上面还没下定论的事儿她先跳起来给定论了，不但给定论她还给人泼脏水。不是妇女主任吗？她自己都立身不正还当个屁的主任？”
现在的钱大光可不是以前的钱大光了，以前他是透明人，啥时候轮到他话？可以一点儿话语权没有，现在厂办的风头无两，钱大光的腰杆子早就直了，胆子也随之大了几圈儿。
再肖雅琴和云渺渺都是他厂办的人，他这个领导不出头谁出头，虚伪的邵有年吗？
完他还特地瞪了一眼邵主席，邵主席心里直喊冤枉。他真没有向着王曼芝的意思啊！
云渺渺也算是自己工会的人，不能让钱大光抢了风头，“王主任的处事方法确实有问题。
要是对同志质疑可以由厂组织调查谈话，她这当众挑唆就不对了。”
“就算王曼芝的工作方法有问题，但肖雅琴也不能当众伤人呢？”跟王曼芝一起去打饭的两个妇联的女同志也在。
两个人也没吃饭呢，这都什么事儿啊？去打饭的路上就打起来了。
她们两个作为证人，现在也在办公室不能走。
都知道王主任今的做法实在太出格了，但作为同个部门的人，她们不能不为王主任话，要是王主任受了处分她们妇联整个集体也不好看。
“这话的，要是有人指着你你搞破鞋还生了私生子就问你急不急？”一道女声随着办公室的门打开同时响起。
这个人从门口望去，就见王曼芝弯着腰背后背着云渺渺。
云渺渺上半身子挺起来，赌一脸浩然正气，要是不叫人背着那就更伟光正了。
卢干事，“那我也不会像肖雅琴一样动手打人。”
云渺渺，“明白了，不着急就是你默认了做贼心虚是吧？
正常的人都不会是你这样的反应，只能明你也搞破鞋了。”
卢干事急了，“……你，你怎么能污蔑人？女同志能这样随便的泼脏水吗？会出人命的，你不知道吗？”
钱大光一拍桌子，“书记厂长，你们看见了吗？
上次开会的时候我就这个部门应该取缔了。
不是这个部门不好，是这个部门里面的人都坏透了，她们这样的人能解决啥问题啊？赶快解散算了，可别祸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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