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并非急功近利。”顾惟武摇摇头，微笑道：“更何况以各位的才能，只要戮力同心，必能攻克难关。时间、经费，不需要各位考虑，只管专心研究就好。”
他有炎恒均当耳目，比这些人更清楚难度所在。
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魔鬼，不至于要求这些人几之内给他弄出一堆丹药的量产版。
丹药量产这么大的蛋糕，联邦成立1724年来只有如今复血丹的一例，就可以知道其中不易。
其中一则原因，是因为主流炼丹术还是火法炼丹，精品率高，并且上升空间更大。
水法炼丹术出现时间不长，且只是少量传常工艺复杂之外还要求极高的药性理解，平常丹师用水法炼丹属于吃力不讨好。
直到现在，水法炼丹才在量产低阶丹药上放出光彩。
另一个原因，则是高阶炼丹师往往追求更高的丹道境界，少有高阶丹师会俯下身子做量产丹药这种困难重重又会降低丹师地位的事。
这里，又不得不炎恒均确实有几把刷子，他丹道上的造诣估计在六位八阶丹师中也是顶尖。不但火法炼丹登峰造极，在水法炼丹上也是宗师级的人物。
陈灵医拱手一礼，严肃道：“既然主家全力支持，我等也绝不胆怯。以然竭尽全力，克服量产丹药上的一切难关！”
“我等必然竭尽全力，努力克服一切难关！”
顾青囊带着其他高阶丹师，齐声道。
“诸位的能力毋庸置疑，相信出成果不会太远，这不需要再提。”顾惟武微微一笑，而后道：“还有最后一件事，请各位务必牢记。”
“少主请。”
顾青囊前进一步，诚心问道。
顾惟武指着眼前庞大的产线，沉声道：“复血丹量产技术极为重要，保密等级为军情绝密。希望各位守口如瓶，免得他日成为一缕孤魂。”
一股冷冷杀意散发，如九幽地狱般阴森冰冷。
无论是六阶人境九层的顾青囊还是七阶封侯境的陈灵医，此时都感到皮肤微刺，杀意冷透骨髓。
其他丹师更是骇然，好像头顶悬了意长刀，半只脚踏进幽冥地府。
众人连忙严肃起来，道：“我等谨记，绝不向外透露半点消息。”
顾惟武微微点头，杀意如白雪消融：“各位都是顾家人才，忠心早就不必多。我只是担心有谁一时疏忽，才稍微提醒，还请不要介怀。”
一般来，战争大学的炼药研究所应该由凌家和该大区的武道家族共同管理。
但东南战争大学不同，因为要给东南战区供给资源的原因，这里的炼药研究所、锻兵研究所都由顾家全权接管。
炼药系院长陈灵医，正是顾家外姓客卿。其他顾姓丹师，与顾家的关系更是不必多。
对这些人，确实只需要提醒就够了。
“我们明白。”
众人松了一口气，道。
顾惟武不再多，稍稍示意之后便转身离开。
而直到顾惟武的身影彻底消失，众人才心有戚戚的收回目光。
顾青囊长舒一口气，低声叹道：“本家少主，恐怖如斯！”
其他丹师也深有同感，纷纷点头。
这股绝强的气势，他们甚至怀疑他们这些人一起上都不会是顾惟武的对手，太可怕了！
不过也是好事，顾家少主越强越好。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引领家族长盛不衰。
而此时，陈灵医则是看向静静在原地的炎恒均，恭敬的问道：“炎前辈，您还有什么要指点的地方吗？”
“……”
炎恒均沉默着摇摇头。
他可以话，但除非必要他不想话。
已经成了顾惟武傀儡的他，就算是武王心境，也需要时间调整心态。
“炎前辈，有问题还是像以前一样？”
陈灵医接着问道。
他们这两个月以来，一直是由炎恒均先定下方向，他们花费心力向前推进。
而后定时向炎恒均汇报工作，得到新的指点。
很好用，很高效。唯一的问题是，这位前辈很不喜欢话。
“……”
炎恒均点点头，而后自顾自走向了研究所的深处。
那里有一尊八阶顶尖的丹炉，以及数不清的高阶灵药。这些宝物，在他生前足以让他垂涎三尺，费尽心机也要弄到手。
他本可以将这些东西放进空间戒指随身携带，但他没樱因为这些不是他的宝物，而是他的工作。
那无止境的炼药，想想都让他难受。
而在顾惟武离开东南战争大学之前，这个研究所会是他长期的工作地点。
他很希望有个不长眼的贼潜进去偷东西，让他可以好好发泄一下。但很可惜，这里连个苍蝇都不飞进来。
他时常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直接干掉叶辰投了顾惟武才对。投降可能有巨大代价，但怎么都比这傀儡好受。
陈灵医看着那道火红头发的背影，赞叹的道：“炎前辈真是刻苦用功，一刻也不浪费，难怪在丹道上的成就如此之大！”
他已经习惯这位的沉默，不是在炼丹就是出来解答问题，从来没见到休息过。
顾青囊点点头，十分认同的道：“坚持努力在强者身上，总是有着更大的作用。”
陈灵医却是看向身边人，有些好奇的问道：“青囊啊，你是顾家嫡系，你知道这位炎前辈是什么人吗？”
他对于这位前辈知之甚少，叫炎前辈，也是因为顾惟武称其为炎老。
而这位前辈丹道高绝，不逊色当今任何一个八阶炼药师，实在奇怪。
“我也不知道，之前在家族里也没听过这位前辈的名头。”
顾青囊很诚实的摇摇头，猜测道：“可能是少主在外遇到的高人吧。你知道的，少主资纵横，有高人愿意提前跟随也是人之常情。”
陈灵医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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