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老头的门人,我本不想山他们。
若是我真下狠手,一个排山倒海就能把他们全都掀飞出去。
但那样一来,我与盗门之间的梁子就结下了,这绝非我所愿。
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他身上有防具,往他头上打!”
这帮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操起短棍、铁尺就往我的脑袋上招呼。
我脚踩踏风步,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尽量躲避着致命的攻击。
但他们人数众多,此处空间狭,踏风步根本施展不开。
我的脑袋上还是被铁尺狠狠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偏头朝着一边倒去。
我强撑着身子站稳,手扶着火辣辣疼痛的脑袋。
下一秒,一缕温热的鲜血从我的额头流了下来,顺着眉骨滴落在衣襟上。
我抬起另一只手,抹去眼前的血迹,怒吼道:“好!喜欢打是吧,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着,我双掌探出,体内真气急速运转,气流在手中汇聚成肉眼可见的漩危
我用尽全力将这股磅礴的气流推出——
排山倒海!!!
站在前面的几人被我打出的气流狠狠击中,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我快步跟上,抬起拳头就砸向最近的一人。
其余几人快速围了上来,我再次一脚踹开一人,冲进人群里,和这群人扭打在一起。
我挥舞着拳头,将这些来的不甘与愤怒全然倾泻而出。
所有这些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此刻都化作拳脚上的力量。
每一次挥拳都带着怒意,每一次踢腿都含着愤懑。
接连放倒了几人后,我再次抓住一饶衣领,正要挥拳——
“都住手!”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正是刚才倒地的老者。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神色却异常平静。
而我依然抓住那人没有松开,而是狠狠地用脑袋撞向他的脑袋。
那人刹那间被我撞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我慢慢松开手,那人软软地倒地,不省人事。
身旁的几人再次蠢蠢欲动,这时的我已满脸鲜血,额头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
但我毫不畏惧,挑衅地看着他们,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老者再次出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住手,没听见吗!”
这几人这才缓缓散开,虽然眼神中依然带着敌意,但显然对老者十分敬畏。
我转而看向老者,抹去脸上的血迹,道:“老头,有意思吗?试探我也要有个限度吧?”
没想到老者居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整了整衣冠,郑重地向我躬身行礼:“盗门大长老李不言,拜见少门主!”
其余几人见状,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也纷纷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齐声道:“拜见少门主。”
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戏剧性的转变:“现在是什么个意思?刚才还要打要杀的,现在又认我做少门主?”
李不言直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门主,请随我里屋一叙。有些事情,需要向您解释清楚。”
话间,几人打开了一间房门的锁。我跟着李不言走了进去,心中依然保持着警惕。
房间内的装饰倒是还算精致,与院中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
最上方摆着一张雕花太师椅,显然是主位。
而太师椅的两旁,则是两排普通的木凳,一下便能看出地位的悬殊。
李不言坐在了最靠近太师椅的那张椅子,我则随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李不言却摇了摇头,指着太师椅道:“坐这!这是门主的位置,既然盗王爷将清扶手传给了您,您就是我们的少门主,理应坐在这。”
我只好走了上去,坐在了太师椅上。
椅子很硬,但坐在上面却有一种奇异的踏实福
李不言开始自言自语道,眼神变得悠远:“多少年没见过清扶手了...没想到他竟传给了你。那一招排山倒海,也只有得了他的真传才能施展得如此纯熟。”
“他还活着?”李不言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活着。”我如实回答。
“那他怎么不回来?”李不言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埋怨,“就这么抛下我们这么多年...”
我叹了口气:“我师父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解决完应该就会回来了。他临走前把银丝羽甲和盗门令都交给了我,想必也是做好了长期不归的准备。”
李不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指了指我额头的伤口:“还疼吗?”
我摸了摸已经凝结的血痂,笑了笑:“这算什么?”
李不言点零头,表情严肃:“算惩戒!盗王爷这么多年对我们不管不问,我们都定好了,若是他再回来,必须得好好修理他一顿!既然他不在,那就由你这个传人代为受过!”
我忍不住笑了:“那我这算是替我师父挨了。”
李不言也笑了,但那笑容很快又收敛起来:“这顿打你不白挨。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寻到这破地方来,敢不是有事相求?”
我点零头,知道是时候明来意了。
李不言继续道:“若是不打你这一顿,不试试你的身手和胆识,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们办事吗?盗门虽然式微,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差遣的。”
“受教了。”我诚恳地道。
现在想来,这场打斗确实是一场考验,看看我是否真的有资格统领盗门。
李不言问道:“所来何事?需要盗门做什么?”
我直截帘地问道:“盗门现在有多少人可用?”
李不言回答:“要人?你是问对人了。八门中唯我盗门门众最多,虽然大多散居各地,但硬调的话,能凑三百人!”
我叹了口气,心情复杂:“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如此多以行盗为生的人...”
李不言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正色道:“少门主放心,我们虽盗,但盗亦有道。门主先前定下的规矩,我们都有在执歇—不偷穷苦,不偷救命钱,不欺老弱病玻这些年,我们更多的是接一些的委托,比如窃取犯罪证据、保护重要人物等等。”
我点零头,心中的一块石头落霖。
看来盗门并没有完全堕落,依然保持着底线。
“我要盗门所有人,都和我走一趟。”我郑重地道,“省城即将有一场大风波,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李不言缓缓点头,起身,示意我跟他出去。我跟着他走出房间,来到院郑
院中的盗门弟子们已经将受赡同伴扶起,见我们出来,纷纷站直了身子。
李不言在门口停下脚步,我则站在了他的旁边。
李不言转向我,低声道:“少门主就没什么话想对这些兄弟们?”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我在众人面前立威。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院中的众人,朗声道:“各位,先前不好意思,在这里和大家声对不起。但你们也看到了,我杨少杰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我顿了顿,继续道:“今日我来,确实是有事相求。省城即将有大变故,我需要盗门的力量。希望大家能跟我走一趟,助我一臂之力。”
院中几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显然,我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少门主”还不足以让他们立即效忠。
李不言见状,发话道:“少门主发话,都没听见吗?还是,我李不言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这些人这才齐声道:“誓死追随少门主!”
声音虽然整齐,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勉强。
看着这些盗门弟子,我心中暗暗发誓:既然盗王爷不管,那就由我来管。
我定要让这些人都能再谋一份好营生,不再过着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我这时对老者道:“来时路上,有人窃了我的钱包、手机,还有最重要的盗门令牌,还请归还我吧。”
李不言闻言,眉头一皱,转向院中众人,声音严厉:“六子,是你偷的吧!还不快把少门主的东西还回来!”
这时,一个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怯生生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身材瘦,但眼神灵动,双手恭敬地将钱包、手机和令牌递还给我,低着头道:“少门主,我错了。我不知道是您...”
我接过失物,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一样不少。
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惶恐的少年,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几分亲牵
这少年身手敏捷,能在我不察觉的情况下偷走贴身物品,显然是得亮门真传。
“没事,”我温和地道,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钞票,塞到他手里,“这些钱你拿着。”
六子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手中的钞票,又看看李不言,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李不言也露出诧异的神色:“少门主,这...这子偷了您的东西,您不责罚也就罢了,怎么还...”
我笑了笑,拍了拍六子的肩膀:“盗门以盗术立世,他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得手,明赋不凡。”
六子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多谢少门主!我...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练习的!”
我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心中不禁感慨。这个年纪的孩子,本该在学校里读书学习,却已经在这条不见光明的道路上摸爬滚打。
我道:“练习个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六,”少年恭敬地回答。
李不言在一旁解释道:“六子是个孤儿,十年前我在街头发现他时,他正在偷一个富商的钱包。我看他手法灵巧,是个可造之材,就把他带回亮门。”
“李长老,这样的孩子,还是得送去学校吧。”我对着李不言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李不言看着我,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少门主胸怀广阔,老朽佩服。盗门在您手中,或许真能迎来转机。”
离开盗门据点时,夕阳已经西斜。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破败的四合院,心中百感交集。
老头留给我的,不仅仅是一门武功、一件宝甲,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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