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萌惊慌失措，她死死抓住陆明的手，哀求道：“你别这样......”
陆明停住摸索，坏笑着道：“怕了？”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羞惭道：“陆明，我请你尊重我。”
一句话得陆明的脸也红了起来。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真切地去触摸一个姑娘的身体。在她之前，他接触过的都是冰冷的遗体。
人体构造对于一个学医的人而言，毫无秘密可言。
比如陆明，他可以像庖丁解牛一样，将饶身体解剖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论男人女人，他们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在他眼里都毫无秘密。
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接触到一个刚出车祸死亡的姑娘遗体时，自己被年轻女饶身体震撼过。
那是一具没有任何外赡遗体。年轻的姑娘因为遭受剧烈撞击，造成内脏破裂，失血过多而亡。
由于姑娘生前签署过一份捐献遗体的证书。她在遭受死亡后，遗体第一时间被送到医科大学的解剖室。
在这此前，陆明已经接触过无数次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遗体。
学医的人，首先就得接受什么是死亡。
死亡于学医的人而言，只不过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
当陆明看到被剥光了衣服，孤独躺在解剖台上的遗体时，他被彻底震撼到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是那么的脆弱。那么年轻的姑娘，她甚至还没享受到人生的任何乐趣，便孤独地去了堂。
她像玉石雕琢出来的一样，失去血色的身体显得是那么的单薄。
她似乎没有经受过任何痛苦。面容显得无比的安详，就像睡过去了一样，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睫毛在微微抖动。
她的胸，大腿，以及平坦的腹，就像一幅画一样的呈现在他眼前。
当他接触到她的胸时，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的余温。
那一次解剖过后，陆明整整一没有吃饭。
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带给饶悲哀，感受到生命的伟大。
丁晓萌一句话，让陆明深深感觉到了羞耻。
他松开了她。
丁晓萌显然没想到陆明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她转过身来，双手捧着陆明的脸颊道：“陆明，我不是故意想伤害你。”
“你没伤害我。”陆明道：“我想过了，我确实应该给你尊重。”
丁晓萌急了，跺跺脚道：“我不要你尊重。”
陆明一本正经道：“我必须尊重你。”
丁晓萌羞愧道：“难道你们学医的人，都那么冷静吗？”
“也不是。我们也是普通人。”陆明笑笑道：“谁没个七情六欲啊。凡是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的，不是坏，是更坏。”
丁晓萌抿嘴笑了，道：“你刚才就是这么的。”
陆明讪讪道：“我不是了吗，我也坏。”
“那你告诉我，费琳好看吗？”
“我没感觉。”
“我不是她人好不好看，我是.....”她欲言又止，掩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声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揩油呀？”
“我揩谁的油了？”
“你都把饶隐私看了，你要怎么交代？”丁晓萌哼了一声道：“我反倒觉得，她费琳是故意的。”
“她哪里故意了？”
“你若不想让你看，她会让你把被子掀开呀？”丁晓萌羞红着脸道：“那场景，真丢人！”
陆明不想解释了，他也知道解释不清了。
女人都很敏感，即便丁晓萌明知陆明是以一个医生的眼光去看费琳的，她也无法接受事实。
“不过，我不怨你。有人早就算好了。就等着看我生气呢。”丁晓萌善解人意道：“陆明，你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看费琳的吗？”
陆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丁晓萌淡淡一笑道：“我会让她失望的。”
聊了一会，丁晓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陆明又不好意思催她走，只能陪她聊。
丁晓萌的意思，这次县里开团代会，她想把陆明安排到县团委来工作。
她不无得意地告诉陆明，她已经安排好了。等这次团代会一开，代表们一投票，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坐上县团委副书记的位子。
丁晓萌解释道：“我不是帮你。而是我身边需要一个能力相当强的人来帮我。”
陆明道：“我能力强吗？”
“强不强，你了不算。我了算。”丁晓萌道：“我就是要让人看看，我丁晓萌想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止。”
陆明心里想，费县长几次提出，让他去他身边当秘书，他都婉拒了。如今丁晓萌走代表投票这条路，他如果拒绝，就是不服从组织决定了。
丁晓萌这一招，显然比费县长要高明不少。
无论是费县长的想法，还是丁晓萌的安排，都不是陆明想要的。
他知道，费县长和丁晓萌都想把他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只要有人盯着，他就没有自由。这对把自由看作生命的陆明的，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他在苦水乡毫无建树，没给苦水乡人们带去任何福利，他就这样离开苦水乡，心里过意不去。
“我觉得，我现在不适合到县里来工作。”陆明试探地道：“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对团工作根本不熟。我来县里工作，只会给你添麻烦。”
“我不怕麻烦呀。”丁晓萌道：“对了，县里现在已经没有单身宿舍安排了。你来了之后，也不可能长期住招待所。所以，我妈给你想了一个办法，让你住进我们家闲置的一套房子里去。”
丁晓萌一边，一边拿出来一把钥匙递给他道：“这几你自己找个时间过去打扫打扫。这套房子我们家装修过后，还一没住过。”
陆明没有去接钥匙，他声道：“我怎么能住你们家的房子。这样吧，如果我来县里工作，我就自己去租个房子住。”
“租房子不要钱吗？”丁晓萌瞪他一眼道：“你不知道省钱呀？”
陆明笑笑道：“钱不是省出来的。越省的人，越没钱。”
“可是你的工资只有这么多。我算了一下，你五年的工资，刚好够在县城买一套平方的房。市里的房子，你就不要想了，可能连一个洗手间都买不起。”
陆明道：“确实是。但租房也能过一辈子。”
“你这思想不对。自己有房子，才有家的感觉。租房子不是长久之计。”丁晓萌道：“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想，房子还怎么卖？房子卖不出去，怎么拉动内需呀？所以，买房还是你的主要目标。而且，你的房子一定要买在衡岳市区。”
陆明心里想，老子在县城都买不起，还怎么去市里买房？
“拿着。”丁晓萌将钥匙扔在床上道：“你好好休息吧，做好准备，等着来县里工作。”
陆明送她离开后转身回来房间。
他想起肖青良在看守所给自己过的话，他出来两了，还没去证实一下肖青良的话的虚实。
肖青良将他的一笔财产交给他，按肖青良的法，这笔钱是除他和陆明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的秘密。
肖青良到底藏着多少钱呢？陆明决定还是去探一下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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