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碧芸扑哧笑出声。
谢一城黑着脸：“这子，真的没救了，前年这么搞，今年还来。”
“这好，过年喜庆，多热闹，我时候跟我哥也是这样。”
胡碧芸着表情失落起来。
谢一城看着赶紧岔开：“不提他俩了，赶紧收拾收拾，再等等给你整个铁板鹿肉，我这手艺你放心，保证好吃。”
胡碧芸收了情绪：“不好吃我可不愿意。”
“那必须的，不好吃晚上我去你屋睡，好吃你睡我屋。”
“去你的！”
两洒笑着，闲聊一阵后，各自忙活起来。
胡碧芸去整理屋子，东西物品收拾一番，谢一城去查看屯子里的那头公牛情况，回来后开始准备饭食。
除了铁板鹿肉，储存起来的萝卜大白菜之类的，到时也能一起做。
鹿肉在铁板上煎烤有油脂残余，用素菜沾干，该省省。
另外一边狗蛋看着一胜伸手抓着的铜币，整个人面临左右为难的选择。
是要钱，还是不搭理一胜。
谢一城给的铜币省着点花也只能花一阵，下次给他磕头还要等一整年，其他时间根本没有钱。
现在一胜拿着铜币过来，给他磕头就给钱。
一想到钱花完就没了，买不到东西，现在一胜拿着钱在面前。
“狗蛋，你给我磕几个呗，我这都给你。”
一胜看着狗蛋不话，拿了一个铜板递了过去：“先给你一个，我话可算数。
“三哥了，我跟他一样不能给他磕头，你喊我叔，可以给我磕。”
狗蛋接过来，在一胜期待的表情中接过来铜板放入兜内，摇头拒绝。
一胜看着跳脚：“狗蛋！你都拿了钱还不磕头！你耍赖皮！”
“我可没有耍赖皮，是你先给我的。”
狗蛋笑嘻嘻：“还想我给你磕头，没门！”
钱不够花去找爹妈，给一胜磕头没有的事，比自己还。
再一胜来找着一起玩，回头钱花完，让他请客去买东西，一样花。
一胜看着狗蛋不乐意，干跳脚着急，啥都干不了，他没狗蛋大，斗也斗不过，再俩人一起长大也没恼火过。
狗蛋看着一胜生气要走，眼珠一转将一胜拉住：“一胜，咱俩这么整。”
两个孩子在供销社外着悄悄话，没一会两缺场互相磕了起来，你磕一个他回一个。
最终一胜磕了六个，狗蛋磕了八个，谢一城给一胜的铜币归狗蛋。
一胜将铜币塞狗蛋手里，下巴仰起，非常得意。
狗蛋到底还是磕了头。
“一胜，咋这样式走路，心摔着，啥事给你乐成这样，跟我。”
听着喊声，一胜抬头看着谢家康笑容不带去：“狗蛋给我磕头了！ 磕了八个呢！”
谢家康毫不在意：“你是他老叔，他虽然比你大，给你磕头也对，他人呢？”
“在供销社买东西呢。”
谢家康皱眉：“买东西？买啥东西？”
“他去给我三哥三嫂拜年磕头，三哥给的，给我磕头我也给了。”
谢家康听着眉头微微挑起，狗蛋自打第一次给谢一城拜年，给了压岁钱，年年过年就想着去拜年。
屯子里都没这讲究，只有谢一城会给钱。
不过给的是铜币，只能在供销社买东西，到时候铜币还是回到谢一城手里，他再去付钱，不让狗蛋拿现钱。
半岛铜币，没什么流通性。
整个屯子也就狗蛋会年初一去上门给谢一城磕头，屯子里其他的丫头子也没见过有这样的。
谢家康这边正想去找狗蛋，突然注意到一胜脑袋跟膝盖地方有脏东西。
谢家康问着：“你这脑门上咋沾了灰，还红了？还有裤子上，咋脏了？你不会给你三哥磕头了吧？”
一胜摇头：“三哥不让我磕，我没磕头就给了钱。”
“那你这咋回事？”
“我让狗蛋给我磕头我给他钱，他他磕我也磕，不然他才不磕，不过他比我磕的多，我磕了六个他磕了八个！”
一胜着异常神气。
谢家康听着脸越发阴沉：“你三哥给你的钱呢？”
一胜没注意到谢家康脸色变化：“狗蛋给我磕头，都给他。”
谢家康蹲下身，将一胜膝盖腿子脏灰拍去，抹去脑门灰尘：“回家吧，今后别这么整了，你三哥今有好东西吃的，回去等着吧。”
“嗯嗯！”
一胜点着脑袋，扭头跑回屋。
看着一胜回家，谢家康冷着脸站在供销社门口站定。
狗蛋这边在里面消费一波，供销社里面的东西没多少，仅有的零嘴味道也不好，可对于狗蛋来那简直是堂，关键是能买得到！
拿着东西脚步跳跃出供销社，出屋就看到外面的谢家康，狗蛋笑嘻嘻喊着：“爹。”
谢家康面无表情：“给你三叔磕头了？”
狗蛋开心点头：“磕了，三叔给了钱买东西。”
“只给你三叔磕头？”
狗蛋摇头：“还有三婶。”
“除了你三婶呢。”
狗蛋看着谢家康表情不对劲，已经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跑，被谢家康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后衣，提溜着往家走。
“爹！我错了！错了！”
谢家康没出声，直奔家中，为了别惊着自家闺女，提溜到白敏兰那。
白敏兰看着谢家康提溜着狗蛋进屋，起身问着：“咋了这是？狗蛋又犯啥事？”
谢家康将狗蛋丢下屋，将房门关上回家拿常备细树枝回来：“这孩子不打不行！今个非让他长长记性。”
“奶！奶！”
狗蛋跑到白敏兰身后，躲着谢家康。
白敏兰护着狗蛋：“大康，今刚年初一，可不兴打孩子。”
“娘，你别护着他，这孩子不管不校”
“那你也为啥，狗蛋又干了啥？”
看着白敏兰拦着，谢家康不敢上前抢动手，别伤着她。
不然等进山的老爹回来，到时候挨打的就不是狗蛋。
想着自己老爹五十多岁的人，在屯子里拿着棍子追自己跑，三十多岁丢不起这个人。
“你让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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