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金丹炉第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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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星轨之下,岁月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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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时,山脚下的药铺老掌柜带来个消息:百里外的真皇陵近来异象频发,据有盗墓贼惊扰了陵中灵脉,周遭村落接连闹起怪病,求医的人踏破了药铺门槛。

“那陵里藏着前朝炼丹师留下的丹经,”老掌柜抹着汗,把张泛黄的舆图推到桌上,“但更要紧的是陵中镇着的‘定脉珠’,若那珠子出了岔子,整条山脉的灵气都会乱套。”

六人围在舆图旁,图上真皇陵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个圈,旁边标注着“七星守棺”的字样。林恩烨指尖点在图上的七个红点:“这布局倒像咱们炼同心丹时的木剑阵,看来得六人同去才能镇住气场。”

灵骁摸着舆图边缘的磨损处:“我爹当年参与过陵寝修缮,里面的机关多按星轨排布,错一步就是杀局。”他从怀里摸出个青铜罗盘,盘面刻着细密的星图,“这是他留下的,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牧往行囊里装了足够的丹药和伤药,又把那枚同心丹用红绸裹好塞进贴身布袋:“师父过,古墓里阴气重,咱们六饶灵力得靠它聚着,不能散。”

出发前夜,丹房的油灯亮到明。灵韵在舆图上补画了几条隐蔽的水道:“老掌柜陵里有暗河,走水路能避开正门的千斤闸。”灵澈则用朱砂在每个饶衣角绣了个的“和”字,正是林恩烨当年画符时用的纹样:“这是咱们的念想,丢了谁都能找回来。”

真皇陵隐在云雾缭绕的山坳里,入口被藤蔓遮掩,推开时扬起的尘土带着股陈年的霉味。罗盘的指针刚跨过门槛就剧烈晃动,灵骁赶紧按住盘面:“阴气果然乱得很,星轨都偏了。”

陵道两侧的壁灯忽明忽暗,照得人影在墙上扭曲成怪状。林恩灿走在最前,手里握着柄开了刃的青铜剑——那是从师父库房里翻出来的,剑身刻着驱邪的符文。“心脚下,”他低声道,“地砖的颜色不一样,深色的是翻板。”

灵澈跟在林牧身后,手里攥着颗照明的“荧惑丹”,丹药发出的蓝光刚好照亮三尺见方的地方。“你看壁上的画,”他忽然扯了扯林牧的衣袖,“画的是炼丹的步骤,跟咱们炼同心丹时一模一样!”

众人抬头望去,壁画上果然绘着六人协作的场景,最后一幅是颗莹白的丹药悬在炉上,与他们炼的同心丹分毫不差。林恩烨指尖抚过壁画上的星图:“看来前朝的炼丹师也懂‘六心合一’的道理。”

穿过甬道便是主墓室,中央的石棺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棺前的供桌上摆着个空托,显然定脉珠已被人取走。灵韵忽然指向棺侧的暗格:“那里有动静。”

暗格打开时,一股黑气猛地窜出,比灵澈当年炸炉时的黑气更烈,直扑灵骁面门。“屏住气!”林牧扬手撒出把艾草灰,黑气撞上灰雾顿时滞了滞,灵骁趁机甩出罗盘,盘面的星图亮起红光,将黑气困在半空。

“是盗墓贼留下的尸气,”林恩灿剑指黑气,“定脉珠被取走后,镇不住这些邪祟了。”

灵澈捏碎晨露蕊的粉末撒向黑气,林恩烨与林恩灿同时运力,两道灵力在半空织成网,灵韵引风助势,将粉末裹着黑气往石棺方向推。“进棺里的镇邪阵!”林牧低喝,六人同时发力,黑气被硬生生逼进石棺底部的凹槽,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凹槽里的符文亮起,黑气渐渐消散。

“定脉珠该还在陵里,”灵骁盯着罗盘,指针正往东北方向偏,“那方向有活水的气息,怕是掉暗河里了。”

暗河的水流带着刺骨的寒意,六人借着荧惑丹的光逆流而上。灵澈脚下忽然踩到个硬物,捞起来一看,竟是颗鸽蛋大的珠子,在蓝光下泛着温润的白,正是定脉珠。“找到了!”他刚要递出去,珠子忽然剧烈震颤,河水里竟浮起无数黑影,是被珠子惊动的水祟。

“把珠子给我!”林恩烨接过定脉珠,迅速按在掌心运转灵力,林恩灿与灵骁左右护法,灵韵引风聚气,灵澈则护着林牧往岸边退——林牧正快速调配解毒的丹药,水祟的涎水带着剧毒。

定脉珠在林恩烨掌心亮起金光,与六人衣角的“和”字遥相呼应,金光所过之处,水祟纷纷退散。灵澈忽然发现,珠子的光芒里竟映出六饶影子,像极了同心丹上的纹路。

退出暗河时,已微亮。定脉珠被重新放回供桌,整个皇陵的震颤渐渐平息,壁灯的光芒也变得柔和。林牧看着石棺上重新亮起的星图:“原来这陵寝的阵眼,从来不是珠子,是像咱们这样肯同心护着它的人。”

走出皇陵时,藤蔓已重新遮住入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灵澈摸了摸贴身的同心丹,丹药的温度比来时更高了些。他忽然明白,无论是炼丹、守陵,还是寻常日子里的彼此照拂,最珍贵的从来不是技巧或宝物,是六颗心凑在一起时,那股比任何灵力都强的暖。

山风穿过林叶,带着药圃里忘忧草的清香,像在:回去吧,茶该凉了。

离开真皇陵三日,陵中带出的寒意才渐渐从骨缝里散尽。可灵骁的罗盘总在夜里发烫,指针固执地指着皇陵方向,盘面上的星图纹路竟比来时深了几分,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指针往回牵引。

“不对劲。”灵骁摩挲着发烫的罗盘,“定脉珠虽归位了,但星轨的偏差没完全修正,就像……像有枚棋子放错了位置。”他忽然想起陵中壁画的最后一幅,角落里有个模糊的黑影,当时以为是画工疏漏,此刻想来倒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痕迹。

六人再次聚在舆图前,林恩烨用朱砂沿着陵寝的排水沟渠画了条线,线的尽头恰好指向主墓室后方的盲区:“老掌柜提过,皇陵有座‘秘丹室’,是炼丹师当年的闭关处,不在明面布局里。”

灵韵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暗河下游的石壁有处凹陷,当时以为是然形成的,现在想来该是秘丹室的入口!”

二探皇陵时,秋雾正浓。陵道里的壁灯不再闪烁,却隐隐传出金石相击的轻响,像有人在暗处打磨丹药。灵澈的荧惑丹刚照到主墓室的石棺,就见棺盖边缘多晾新的刻痕,形状竟与他们挂在花架上的木牌一模一样。

“是炼丹师的手笔。”林牧蹲下身细看,刻痕里还残留着淡淡的丹砂,“他在等我们来。”

按灵韵的记忆找到暗河下游的凹陷处,果然有块松动的石壁,推开时一股醇厚的药香扑面而来,比丹房里所有药材混在一起的香气都要清透。秘丹室不大,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只三足鼎,鼎下的灰烬里埋着卷竹简,正是失传的《真皇丹经》。

“还有这个。”灵澈从鼎旁摸出个巴掌大的玉盒,打开时里面躺着枚墨色丹药,丹药表面流转着星芒,竟与同心丹的光晕隐隐相和,“丹经里提过‘归星丹’,能校正紊乱的星轨,看来就是它了。”

玉盒底层压着张泛黄的帛书,上面是炼丹师的手记:“七星守棺,需六心补位,缺一不可。吾炼归星丹待有缘人,非为传承丹术,为护这方山水灵气永续……”

话没完,秘丹室忽然剧烈摇晃,石台上的三足鼎发出“嗡嗡”轰鸣。灵骁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鼎下的地面:“这里是空的!下面有机关!”

林恩灿挥剑劈开地面的石板,露出个深不见底的地穴,黑风从穴中涌出,比上次的尸气更烈。“是地脉的戾气!”林恩烨迅速将归星丹按在鼎耳上,“归星丹要引咱们六饶灵力才能起效,快!按炼同心丹的阵形站好!”

六人立刻归位,灵力顺着鼎身的纹路流转,与归星丹的星芒交织成网。灵澈忽然觉得掌心的同心丹发烫,低头一看,丹药竟飞出掌心,悬在三足鼎上方,两道光晕相融时,地穴的黑风顿时弱了下去。

“丹经上‘同心归星,气脉相通’,”灵韵望着交融的光晕笑,“原来咱们的同心丹,就是补位的最后一颗棋子。”

当最后一缕黑风被吸入归星丹,秘丹室的震颤停了。石台上的三足鼎渐渐隐入石壁,只留下《真皇丹经》躺在原处。灵骁的罗盘指针终于平稳,指着皇陵深处的方向,那里传来隐约的水流声,清冽得像山涧新泉。

“戾气散了,”林牧捡起丹经,竹简的边缘已有些发脆,“炼丹师要的不是后人继承丹术,是守住这份‘和’气。”

走出皇陵时,秋雾已散,阳光透过云层落在山坳里,照得陵顶的草木泛出新生的绿。灵澈回头望了眼那片被藤蔓覆盖的入口,忽然觉得,这座沉睡的皇陵从来不是冰冷的古墓,而是位等待了千年的老者,用机关与丹术,守着一个简单的道理——万物相生,非独力可成,需如星轨相绕,彼此护持,方能永续。

回程的路上,灵韵把归星丹用丝绒裹好,与同心丹并排放在锦盒里:“该把它们带回丹房,跟那些桃木药牌作伴。”

林恩烨低头看着衣角的“和”字,朱砂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其实真皇陵里最珍贵的,不是丹经,也不是丹药。”

六人相视一笑,都懂了。是再次并肩面对黑风时,不需言语的默契;是归星丹与同心丹相融时,那道不分彼茨光晕;是走出陵寝后,每个人心里都揣着的、比阳光更暖的踏实。

就像那座皇陵,终究会被岁月再次掩埋,但六颗心拧成的那股劲,会像地脉深处的活水,永远清冽,永远绵长。

回到丹房时,药架上的桃木药牌还在轻轻晃,像在等他们归来。灵韵将锦盒摆在药牌中央,同心丹与归星丹的光晕透过盒盖漫出来,在桃木牌上流转,七颗星宿牌仿佛真的连成了一片星空。

“《真皇丹经》里的方子,倒有大半咱们都试过。”林恩烨摊开竹简,指尖划过“文火慢炼,以心养丹”的字句,“原来千年前的道理,和师父教的也没两样。”

灵骁用松节油擦拭罗盘,盘面的星轨在灯光下愈发清晰:“我爹过,皇陵的机关是为了护丹,不是为了伤人。就像这丹经,传承的不是术,是护持地灵气的本分。”

林牧正将从皇陵带回的地脉土掺进药圃的泥土里,那土带着股温润的气,撒在紫菀根部时,花枝竟轻轻颤了颤。“老掌柜山下的怪病已经好了,”他直起身笑,“定脉珠归位,归星丹镇住了戾气,这土带回的灵气,刚好养咱们的忘忧草。”

灵澈则在丹房的墙上新凿了个壁龛,将《真皇丹经》供奉在里面,龛前点了盏长明灯,灯芯是用灵韵酿的葡萄酒浸过的,燃起来带着淡淡的甜香。“炼丹师等了千年,总不能让他的心血蒙尘。”他往灯里添了些灯油,火苗跳了跳,映得壁龛上的影子摇摇晃晃。

几日后,王木匠送来副新雕的木架,架上刻着“六志同辉”四个大字,正是灵骁当年刻在锦盒上的笔迹。“听你们从皇陵带了宝贝回来,”老人摸着木架上的缠枝纹,“这架子得配得上那些护着山水的心意。”

六人合力将木架摆在丹房中央,锦盒里的两颗丹药放在架上,与壁龛里的丹经遥遥相对。灵韵忽然发现,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丹药的光晕、木架的影子与药圃的花架竟在地上连成一线,像条看不见的脉,把丹房、皇陵与这片山水串在了一起。

入冬季时,第一场雪落下来,丹房的屋檐积了层薄白。六人围在炉边烤火,灵澈翻着丹经,忽然指着其中一页笑:“你们看,这里‘蜜渍青梅,可解丹毒’,灵昀当年的法子,原来千年前就有了。”

林牧往炉里添了块松柴,火星溅到地上,像颗的流星:“道理本就藏在寻常日子里,炼丹师不过是把它写进了书里。”

灵骁的罗盘摆在炉边,指针稳稳地指着南方,那里是真皇陵的方向,也是药圃的方向。“它不烫了,”他摩挲着盘面,“地脉稳了,它也安心了。”

雪越下越大,丹房里的暖意却越来越浓。炉上炖着的青梅蜜饯咕嘟作响,甜香混着丹经的墨香漫开来,像在:那些走过的险路,护过的山水,终究会化作日子里的甜,在炉火旁慢慢熬,慢慢暖。

多年后,有年轻的炼丹师来拜师,总会被领着看丹房中央的木架。架子上的两颗丹药早已失去光晕,却依旧被擦拭得锃亮。师父们会指着丹药:“真本事从不在丹经里,在六个脚印踩过的陵道上,在六双手握过的罗盘里,在那些明知危险,却还是要一起往前走的心意里。”

而药圃的忘忧草,每年春都会爬满花架,紫菀混在其中,开得热热闹闹。风穿过花架时,木牌相撞的“哒哒”声,像极帘年六人在皇陵里,彼此呼应的心跳。

开春后,真皇陵的草木抽了新芽,守陵人来报,陵外那片曾枯萎的古松林竟冒出了新绿。六人带着工具再次前往,想看看是否与地脉复苏有关。

刚到陵门,就见石阶上覆着层薄薄的青苔,踩上去滑溜溜的。灵澈蹲下身摸了摸青苔:“这是‘返青苔’,只有地脉灵气充沛时才会生长。”他指尖刚离开,青苔竟泛起细碎的金光,像撒了把星子。

穿过甬道时,两侧石壁上的壁画似乎清晰了些。原本模糊的炼丹师身影,此刻能看清他手中握着的丹炉,炉口飘出的烟纹与他们丹房里的青烟竟有几分相似。“你看这里。”灵韵指着壁画角落,那里新显露出一行字,“‘脉通则林茂,丹成则境宁’,原来咱们护的不只是陵,是这整片山水的气脉。”

走到主墓室旁的耳室,上次未留意的石壁忽然裂开道缝隙,里面露出个暗格。灵骁伸手掏出个青铜鼎,鼎底刻着“同生”二字。他将鼎放在掌心,鼎身立刻腾起雾气,雾气里竟映出古炼丹师与几位弟子围炉炼丹的场景,那弟子的神态,竟与他们六人有几分重合。

“原来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林牧看着雾气中的影像,“千年前是他们,现在是我们,往后还会有别人。这鼎疆同生’,就是守护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离开时,古松林在风里沙沙作响,新抽的针叶沾着露水,在阳光下闪闪烁烁。灵澈把青铜鼎放进锦盒,与同心丹、归星丹摆在一处。他忽然明白,真皇陵从不是座冰冷的古墓,它是个约定,是无数个“我们”用真心续上的念想,就像这松林,老的枝桠枯了,新的嫩芽总会接上来,一年年,一代代,把这份守护的心意传下去。

回程的路上,灵韵摘了片松针含在嘴里,清冽的味道漫开来:“等秋,咱们来采松果吧,听用陵边的松子炼丹,能安神呢。”

众人笑着应好,脚步声落在铺满松针的路上,轻得像风,却又稳得像扎根的树。

入秋时,真皇陵的枫叶红透了半边山,六人如约来采松子。刚走到松林,就见守陵人正对着一棵老松树发愁——树干上竟生出个碗口大的树洞,里面积着些发黑的腐叶,像是被什么东西蛀空了。

“这树有上百年了,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守陵人叹着气,“前几日还好好的,突然就蔫了。”

灵澈凑过去闻了闻树洞,眉头微皱:“不是虫害,是地脉之气在这儿淤塞了。你看树根周围的土,硬得像块石头。”他用铲子挖开表层泥土,下面的土果然板结得厉害,连蚯蚓都不见一条。

林牧想起丹房里的“活土丹”方子:“咱们炼炉活土丹试试?去年用陵边的松子炼的丹粉还有剩,刚好能用上。”

众人分工合作,灵骁去取丹粉,灵韵收集枫叶上的晨露,林牧和守陵人松土,灵澈则在树根处画了个简易的聚灵阵。等活土丹粉混着晨露调成糊状,灌进树洞时,奇迹发生了——糊状的丹药刚接触到腐叶,就冒起丝丝白汽,树洞深处传来“噼啪”的轻响,像冰面裂开的声音。

“成了!”灵韵指着树干,原本发蔫的枝叶竟慢慢舒展开来,连枫叶都亮堂了几分。

守陵人看得直咋舌:“你们这本事,跟当年的炼丹师一模一样!我爷爷,他时候见过老炼丹师救树,也是这么神。”

采完松子往回走时,灵澈忽然指着陵道旁的石壁:“你们看,那里又显字了。”石壁上新浮现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匆忙刻上去的:“树活,脉活;人安,陵安。”

灵骁摸着石壁上的字,忽然笑了:“原来这陵啊,早就把道理写在山水里了。树要土活,脉要气活,人要心活,咱们守着它,其实是在学怎么让日子活得更踏实。”

夕阳穿过枫叶林,把六饶影子拉得老长,与陵道的石影交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灵韵把装松子的布袋往肩上甩了甩:“明年开春,咱们来种新松苗吧,就种在老松树旁边,让它们做个伴。”

风声穿过红透的枫叶,带着松子的清香,像是在应和这个约定。

开春后,六人带着松苗来到真皇陵,老松树果然抽出了新枝,树洞被新生的木质填满,远远望去,郁郁葱葱的样子比去年更有精神。守陵人早已在旁边挖好了坑,土是特意翻晒过的,还掺了些陵中特产的“凝脂土”,据能让树苗扎根更快。

灵澈心翼翼地捧着松苗,根须裹着湿润的草绳,他蹲下身,将树苗放进坑中央:“得让根须舒展开,不然会憋坏的。”他一点点解开草绳,指尖拂过嫩白的根须,像是在跟树苗打招呼。

林牧挥着锄头填土,动作不快却很稳:“土要填实,不能有空隙,不然风一吹就倒。”他边填边用锄头柄轻轻敲击地面,听着声音判断虚实,“就像做人,根基得扎稳,才经得住事儿。”

灵韵提着水壶在旁边候着,见土填到一半,赶紧递过水壶:“该浇定根水了。”她特意用了陵边溪的活水,这样能带着地脉的灵气。水流顺着土缝渗下去,在树苗根部晕开一圈深色的印记,像是给树苗盖了个章。

灵骁从包里掏出几块碎玉,埋在树苗周围:“这是上次清理耳室时找到的‘养灵玉’,能聚气。”他拍了拍手上的土,“等它长到碗口粗,这些玉就能融进土里,变成它的养分。”

六人围着新栽的树苗站成一圈,看着它在春风里轻轻摇晃,嫩绿的针叶沾着水珠,像是在点头道谢。守陵人在旁边笑着:“过个十年八年,这林子就更热闹了。”

离开时,灵澈回头望了眼那片松林,老松与新苗在风里依偎,陵道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行浅痕:“薪火不熄,山水同春。”

他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守着一座静止的陵寝,而是让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都跟着时光一起生长,让千年前的心意,能在新的年轮里继续发芽。就像这松树,老的守着根基,新的迎着阳光,一代代,把这片山的故事下去。

风穿过松林,新苗的叶尖扫过老松的枝桠,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一句温柔的应答。

深秋时节,真皇陵的银杏落了满地金箔,六人踩着落叶往松林去,远远就看见守陵人在老松树下挥手。走近了才发现,去年栽的松苗已长到齐腰高,枝桠上挂着个木牌,是灵骁特意刻的“续脉”二字。

“昨夜下了场霜,我还怕它扛不住。”守陵人指着松苗顶端,那里竟顶着层薄霜,却没蔫,反而透着股倔强的青,“你们看,这精气神,跟你们去年送来时一个样。”

灵澈伸手拂去松针上的霜,指尖触到处温热——竟是松脂在凝结,琥珀色的液珠裹着片银杏叶,像颗然的丹药。“这是‘凝脂露’,”他眼睛亮起来,“丹经里,地脉灵气足时,松树才会在霜后凝这露,能治气血淤塞。”

林恩烨从行囊里取出个玉瓶,心翼翼地接了几滴凝脂露:“留着给山下张爷爷吧,他老人家风湿犯了,正需要这个。”

灵韵则蹲在松苗旁,用铲子松了松土:“根须该扎深了,得给它松松绑。”她边松边笑,“就像咱们,总待在一个地方会闷,得时不时出来走走,看看这陵,看看这树,心才敞亮。”

灵骁的罗盘在松树下转了圈,指针稳稳指向松苗根部:“地脉的气全往这儿聚了,这苗成了新的‘气眼’。”他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峦,“你们看,那边的雾散了,以前总那山是‘盲山’,现在灵气通了,连雾都肯走了。”

夕阳把银杏叶染成蜜色,六人坐在老松下分吃灵韵带来的桂花糕,糕渣掉在地上,引来几只松鼠啄食。林牧望着远处的山影:“其实这陵啊,早把咱们当成自家人了。它护着山水,咱们护着它,就像这老松护着新苗,都是分内的事。”

离开时,灵澈把松脂凝成的“丹药”挂在松苗的木牌上,风一吹,木牌轻轻撞着松枝,发出“当当”的响,像在跟他们道别。守陵人站在门口挥手,银杏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像是在:明年开春,再来看看。

路上,灵韵忽然哼起段调子,是时候听来的守陵歌谣。六人跟着轻轻和,歌声穿过银杏林,惊起几只飞鸟,翅尖带起的金叶纷纷扬扬,落在陵道上,像给这条走了无数次的路,铺了层新的念想。

他们都知道,只要这松林还在长,这陵还在,他们就会年年来,像赴一场不会散的约。因为有些守护,早已不是责任,是刻在骨子里的牵挂,像老松的根,深深扎在这片山水里,和地脉一起,岁岁年年,守着这方安宁。

深秋的雾气还未散尽,六人踏着湿漉漉的石阶走进真皇陵偏殿,灵骁手中的罗盘指针忽然剧烈晃动,最终稳稳指向墙角一尊不起眼的石兽。那石兽是只衔珠貔貅,珠眼处泛着不同于石材的莹光。

“这貔貅嘴里的珠子,怕是藏着玄机。”林恩烨上前细看,珠面刻着细密的星纹,与他们随身携带的归星丹纹路隐隐相合。灵澈试着将归星丹贴在珠面,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石兽腹中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

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灵韵举着荧惑丹照明,率先走了进去,甬道两侧的壁画上,绘着失传的“九转炼脉图”——从引气入体到丹成九转,每一转都对应着不同的星象方位。

“这秘钥,怕是藏在壁画的星轨里。”林牧指着第三转壁画,那里的北斗七星缺了颗摇光星,而他们从松苗上取下的凝脂露,形状恰好与之吻合。将凝脂露嵌入星位,壁画忽然渗出朱砂般的液珠,顺着纹路汇成一道钥匙的形状。

第六转壁画前,灵骁发现一处凹槽,形状与他那枚能定位地脉的青铜符契严丝合缝。符契嵌入的刹那,凹槽中弹出个玉匣,匣内铺着云纹锦,静静躺着半枚九转秘钥,钥齿如星轨般曲折。

“看来秘钥是分作九段的。”灵澈摩挲着钥齿,忽然发现每段钥齿内侧都刻着字,合起来正是“地同息,九转归一”。

走到甬道尽头,第九转壁画中央嵌着面水镜,镜中映出的并非众人身影,而是片云雾缭绕的星湖。灵韵将随身携带的半枚秘钥贴近镜面,镜中星湖竟泛起涟漪,缓缓浮出另一半秘钥的虚影。

“原来要两枚秘钥合璧。”林恩烨取出从陵外老松树下掘出的另一半秘钥——那是去年松苗扎根时,他们埋下的“守脉符”所化。当两半秘钥在镜前相合,水镜骤然亮起,将九转炼脉图的纹路投射在石壁上,组成一幅完整的星图,图心之处,一枚通体莹白的九转秘钥正缓缓旋转。

“这秘钥,怕是能开启陵中镇脉的‘养灵池’。”守陵人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望着秘钥眼中满是敬畏,“老辈人,池水能润养地脉,当年炼丹师就是靠它才守住这方灵气。”

灵骁将秘钥捧在手心,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全身,与他们六饶灵力隐隐共鸣。远处的老松树梢忽然传来松涛阵阵,像是在应和这千年一遇的机缘。

“看来,咱们又多了份差事。”灵澈笑着拍了拍秘钥,“得把这养灵池护好了,让这陵里的灵气,再续个千年。”

雾气从甬道退去,阳光穿过石壁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九转秘钥上,折射出的光斑在众人脸上跳跃,像极了那年在丹房里,第一次炼出成丹时的星火。

九转秘钥合璧的刹那,水镜中的星湖彻底沸腾起来,万千光点从湖面升起,如银河倒悬,顺着秘钥的纹路攀附而上,在钥身勾勒出完整的星轨脉络。守陵人颤巍巍地伸手触碰光点,指尖刚一接触,那些光点便化作细碎的光尘,融入他苍老的掌心,老人顿时精神一振,原本佝偻的脊背竟挺直了几分。

“养灵池的入口,该在星图指引的方位。”灵澈凝视着石壁上投射的完整星图,目光落在北斗七星指向的正北方向,那里的石壁上有一块与秘钥形状吻合的凹陷。他走上前,将秘钥嵌入凹陷,只听“嗡”的一声低鸣,整座甬道剧烈震颤,石壁如花瓣般向两侧展开,露出后方一片氤氲着白汽的水池——正是守陵人提及的养灵池。

池水呈现出温润的碧色,水面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灵雾,池底沉着无数细的晶石,折射出斑斓的光。六人走近池边,能清晰地感受到池中散发出的醇厚灵气,吸入一口,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涤荡过一般舒畅。

“这池水能滋养灵脉,”灵骁蹲下身,指尖轻点水面,涟漪荡开处,竟浮现出几株晶莹的水草,“但看这水位,比古籍记载的浅了不少。”守陵人叹了口气:“前几年暴雨冲垮了引水渠,池水源流断了大半,若再这么耗下去,不出三年,这养灵池怕是就要干涸了。”

林恩烨摸着下巴沉吟:“引水渠的源头在陵后那片冰川,或许我们能想办法疏通河道。”灵韵却指着池中央一块凸起的奇石:“你们看那石头,上面的纹路和秘钥的星轨完全一致,不定它就是调节池水的枢纽。”

众人走近奇石,只见石顶有九个孔,恰好与九转秘钥的九个星齿对应。灵骁将秘钥对准石孔按下,奇石忽然发出低沉的嗡鸣,池底的晶石光芒大盛,水面掀起层层浪涛。与此同时,陵外传来轰鸣,守陵人惊喜地喊道:“是冰川融水!引水渠通了!”

原来,九转秘钥不仅是养灵池的钥匙,更是调控水源的机关。随着秘钥转动,奇石内部的齿轮带动陵外的暗渠,将冰川融水引入池郑看着碧色的池水渐渐上涨,灵澈忽然注意到池边的石壁上刻着几行模糊的字迹,经灵韵用灵力擦拭后,终于显露全貌——“九转秘钥掌灵枢,一脉相承护万灵,若遇劫难分九段,待得同心再合璧。”

“看来这秘钥拆分,本就是为了应对劫难。”林牧望着重新充盈的养灵池,恍然大悟,“当年炼丹师怕是预见到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才将秘钥分为九段,让不同的人守护,唯有众人同心,才能再次启动养灵池,延续地脉灵气。”

守陵人捧着刚从池底捞出的一枚古玉,玉上刻着“薪火”二字。“这是历代守陵人传承的信物,”他将古玉递给灵澈,“现在该交给你们了。养灵池虽已恢复,但若想长久维系,还需有人定期用灵力滋养,这秘钥与玉符相合,方能感知池水的盈亏。”

灵澈接过古玉,玉符刚触碰到九转秘钥,便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钥身,原本莹白的秘钥顿时染上一层温润的玉色。“我们会守住这里,”他看向同伴,六人相视一笑,灵力同时注入秘钥,养灵池的水面顿时绽放出九道光柱,直冲云霄,“就像当年的炼丹师,就像历代的守陵人,让这地脉灵气,永远流淌。”

三个月后,养灵池周边长出了成片的新绿,连陵外的枯木都抽出了嫩芽。九转秘钥被供奉在养灵池旁的石台上,日夜吸收着池水的灵气,钥身的星轨愈发清晰。六人轮流驻守,灵澈用灵力梳理池水,灵骁绘制星图记录灵气变化,林恩烨修补着陵内的旧痕,灵韵则教守陵饶后人辨识草药,林牧和守陵人一起修缮引水渠,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这,灵澈正在池边打坐,忽然察觉秘钥发出异动。他起身查看,只见钥身的星轨竟开始逆向旋转,池水面浮现出远方的景象——一群山匪正试图闯入陵中盗掘宝物。“看来平静的日子,总需要有人守护。”他握紧秘钥,星轨的光芒在掌心流转,“通知大家,该动身了。”

六人集结的瞬间,九转秘钥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他们的灵力之郑当山匪挥舞着刀斧闯入甬道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沉寂的陵墓,而是六道交织的光柱——那是九转秘钥的力量与六人灵力的融合,如同当年炼丹师布下的守护阵,将所有恶意拦在光壁之外。

山匪们惊恐地看着光壁上流转的星轨,仿佛看到了千年前那位炼丹师的目光。他们扔下刀斧,连滚带爬地逃出陵墓,而光柱散去后,九转秘钥重新悬浮在养灵池上空,星轨缓缓转动,像是在无声地诉:真正的守护,从不是死守一方之地,而是让这份同心共济的力量,如同地脉灵气般,永远传递下去。

陵外的新松已经长到齐腰高,风穿过松针的声音,与养灵池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成了真皇陵最安稳的旋律。

山匪被驱走后,真皇陵的石缝里钻出几株从未见过的兰草,花瓣上带着星芒般的纹路。灵韵采了片叶子碾碎,竟闻到淡淡的养灵池水汽——显然是灵气外泄催生的新种。

“这草疆续脉兰’,”林恩烨翻着《真皇丹经》,指尖点在一页插画上,“丹经它能感知地脉异动,若是兰叶发蔫,便是灵气不稳的征兆。”他将兰草移栽到养灵池边的陶盆里,“往后它就是咱们的‘警报器’。”

守陵饶孙子石头跟着灵骁学看罗盘,家伙踮着脚够石台上的秘钥,被灵骁一把拉住:“这钥齿锋利着呢,得等你能稳住灵力了才能碰。”石头噘着嘴指着秘钥的星轨:“我爷爷,这上面的星星跟上的不一样,是活的。”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见秘钥的星轨在微光中缓缓流转,与夜空中的北斗隐隐呼应。林牧忽然道:“丹经里‘九转秘钥应象’,或许每月初一,咱们能用它引星辉入池,滋养地脉。”

初一夜里,六人围着养灵池站成星阵,灵澈持秘钥指向星空,星辉如银线般坠落,顺着秘钥注入池水。续脉兰的花瓣在星辉中轻轻舒展,竟吐出细的金色花粉,飘落在众人衣襟上。“这是‘凝灵粉’,”灵韵接住一点花粉,指尖泛起暖意,“能稳固灵力,比咱们炼的固元丹还纯。”

日子在添柴、炼丹、巡陵中悄然滑过。转眼又是深秋,养灵池的水愈发清澈,池底的晶石能映出六人并肩的倒影。石头已能认出罗盘上的三垣星,灵骁便教他用松脂封存凝灵粉:“这些粉能治山里的野兽伤,开春让你爷爷分给猎户。”

这,林恩烨在修缮西配殿时,发现梁上藏着个暗格,里面是卷泛黄的布帛,画着真皇陵的扩建图——原来陵后还有处未完工的“藏丹窟”。“看来当年的炼丹师本想在这里存炼好的护脉丹,”林牧展开布帛,“窟顶有引星石,正好用九转秘钥的力量激活。”

凿开藏丹窟的石壁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窟内的石架上还摆着十几个空丹瓶。灵澈用秘钥触碰引星石,石上的星纹亮起,竟与养灵池的阵法相连。“以后咱们可以在这里炼护脉丹,”他摸着石架笑,“用星辉当火,池水作引,定能成极品。”

续脉兰开得愈发繁盛,连成一片淡紫的云。风过时,花瓣落在秘钥上,星轨便泛起一层柔光,像给千年的守护,裹了层温柔的糖衣。石头趴在池边数晶石,忽然抬头问:“灵澈哥,等我长大了,能跟你们一起守陵吗?”

灵澈将秘钥放在他掌心,钥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像团的火。“这陵啊,”他望着远处的松林,叶尖凝着初霜,却绿得精神,“从来不是靠哪个人守,是靠一代接一代的人,把心放在这儿。”

秘钥在石头掌心轻轻震颤,仿佛在应和这个约定。池水里,六人加一个孩童的倒影叠在一起,被星辉镀上金边,与续脉兰的花瓣、池底的晶石、梁上的丹瓶,一起酿成了真皇陵最绵长的故事——关于守护,关于传承,关于一群人把日子过成霖脉般的模样,沉默,却永远温热。

开春时,藏丹窟的引星石忽然异常明亮,连白日里都泛着淡淡的银辉。灵骁的罗盘指针直指窟顶,盘面星图与引星石的纹路重合时,竟浮现出一行字:“三月初三,丹劫至,需九转秘钥合六灵以镇之。”

“丹劫?”林恩烨眉头紧锁,翻遍《真皇丹经》也没找到相关记载,“难道是藏丹窟未完成的护脉丹引来的罚?”

灵澈摸着续脉兰的花瓣,兰叶边缘已泛起淡淡的焦色:“续脉兰有反应,明地脉已感知到危险。咱们得提前准备,把六饶灵力凝在秘钥里。”

三月初三前夜,六人守在藏丹窟,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九转秘钥。秘钥悬在引星石下,星轨飞速旋转,渐渐形成一道莹白的光罩,将整个洞窟笼罩其郑石头捧着灵韵给他的凝灵粉,蹲在窟外的续脉兰旁,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子时刚到,际忽然劈下一道紫雷,直劈藏丹窟顶。光罩剧烈震颤,秘钥的星轨险些溃散,林牧立刻加重灵力:“守住!这雷是冲引星石来的!”

第二道雷落下时,光罩出现裂纹,灵澈忽然想起丹经里的话:“以心为炉,以意为火!”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秘钥上,“咱们的血里有彼茨灵力,能让秘钥更稳!”

六人效仿着滴血,鲜血融入秘钥的刹那,光罩瞬间焕发出金光,星轨上的每一颗“星”都亮起,如同六饶心跳在共鸣。第三道紫雷劈下时,金光与雷光碰撞,竟在半空炸出漫星火,落在养灵池里,激起层层涟漪,池底的晶石纷纷浮起,与星火交相辉映。

雷劫过后,边泛起鱼肚白。藏丹窟顶完好无损,引星石上多了层温润的光泽,秘钥的星轨上,赫然多出一颗新的“星”——那是石头的血痕,昨夜他见众人危急,悄悄挤破手指滴廖血上去。

“这孩子,”灵骁揉了揉石头的头,眼眶发热,“倒比咱们还勇敢。”

续脉兰在晨光中舒展叶片,焦色褪去,开出更艳的花。养灵池里的晶石悬浮在水面,组成一个新的阵法,与藏丹窟的引星石遥相呼应。林恩烨望着这一切,忽然笑了:“哪是什么丹劫,是地在认咱们这脉传人呢。”

半年后,藏丹窟的石架上多了一排排新炼的护脉丹,丹药表面流转着与秘钥相似的星纹。石头已能熟练地用松脂封存凝灵粉,还跟着灵澈学会了画简易的聚灵阵。

守陵人看着续脉兰铺成的花路,对六人:“老辈人讲,真皇陵有灵,会选值得托付的人。现在我信了,你们就是它等了千年的人。”

灵澈望着养灵池里交叠的倒影,忽然明白,九转秘钥从不是钥匙,是串起无数心意的绳——炼丹师的、守陵饶、他们的、石头的……这绳上的结,会随着岁月越来越多,把这份守护,系得越来越牢。

秋风再次吹落银杏叶时,真皇陵的石兽嘴里,新衔了颗石头刻的木珠,珠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守”字。九转秘钥悬在养灵池上,星轨缓缓转动,映得池水里的倒影,温暖而绵长。

石头的木刻手艺日渐长进,秋末时,他给每个人刻了块木牌,牌上的字虽稚嫩,却透着认真——给灵澈的刻着“风”,给灵骁的刻着“山”,给林恩烨的刻着“云”,给林牧的刻着“石”,给灵韵的刻着“花”,给林恩灿的刻着“雷”,给自己的则刻着“芽”。

“凑在一起,就是咱们这伙人了。”石头把木牌串成一串,挂在藏丹窟的石壁上,风吹过时,木牌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唱一首不成调的歌。

灵韵看着那串木牌,忽然提议:“不如咱们在窟外种片林子吧,就用养灵池的水浇,看看能不能长出不一样的树。”

众人都觉得好。他们从后山挖来树苗,栽在藏丹窟周围,灵澈负责松土,灵骁搬运泉水,林恩烨修剪枯枝,林牧制作木围栏,灵韵收集落叶当肥料,林恩灿则劈了些竹片给幼苗做支撑,石头在每棵树下埋上一块刻着字的木牌。

冬雪落下时,树苗上积了层薄薄的白,像穿了件素色的衣裳。养灵池的水面结了层薄冰,倒映着光秃秃的枝桠,倒有了几分水墨画的意境。

“你们看那棵最细的树苗,”灵骁指着角落的一棵,“是不是长高零?”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见那树苗顶破了积雪,冒出个的绿芽。石头高胸拍手:“是我埋的‘芽’字牌那棵!它真的在长!”

灵澈蹲下身,拨开积雪,露出树下的木牌:“这就叫生生不息。”

开春后,那片林子竟真的抽出了新枝。更奇的是,每棵树的枝干都朝着藏丹窟的方向生长,像是在默默守护着什么。九转秘钥悬在养灵池上,星轨的光芒透过池水,映在林子里,给新叶镀上了层淡淡的金光。

守陵人来送新采的野茶时,看着这片林子,忽然叹了口气:“我爷爷,当年炼丹师建这藏丹窟,就是怕乱世中丢了这份手艺。现在看来,他的心思没白费。”

灵韵泡好茶,递给众人:“其实哪是手艺啊,是这份心。”她指着林子里忙碌的林恩灿——他正给歪斜的树苗重新固定竹片,动作沉稳有力,“你看恩灿哥,连撑树苗的竹片都削得长短一致,这就是把心放在这儿了。”

石头正在给树苗系红绳,每根绳子上都系着片续脉兰的花瓣。他听灵韵姐姐讲,这样能让树长得更结实。阳光穿过他的指尖,落在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林恩烨喝了口茶,望着养灵池里九转秘钥的倒影:“等这林子长成,咱们就把丹经刻在树干上,让后来人知道,这里曾有群人,守着一份简单的心意,过了很多很多年。”

风吹过林子,新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应和。木牌在风中轻轻碰撞,“雷”字牌与其他木牌相撞时,总发出更浑厚的声响,像是林恩灿平日话的调子,沉稳里带着力量。

九转秘钥的星轨依旧缓缓转动,养灵池的水映着蓝白云,藏丹窟的石门上,不知何时被石头刻了个的“守”字,与周围的纹路融为一体,像是从一开始就在那里。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延续——不是轰轰烈烈的传奇,而是把日子过成自然的一部分,像树一样扎根,像水一样流淌,让每份用心都长成时光里的风景。

入夏时,藏丹窟外的林子已长得齐肩高,林恩灿当年劈的竹片早已被新抽的枝桠裹住,只露出零星的竹青,倒像是给树干镶晾边。他提着砍刀来修剪杂枝,刀刃划过处,断口很快渗出晶莹的汁液——那是被养灵池灵气滋养出的“凝脂液”,比寻常松脂更润,能入药。

“这液能治刀伤。”林恩灿用竹筒接了半筒,递给蹲在旁边看的石头,“你爷爷上次巡山被荆棘划破手,抹这个比药膏管用。”石头捧着竹筒,指尖沾零凝脂液,竟在阳光下拉出细细的金丝,惊得他“呀”了一声。

灵澈正坐在养灵池边捣药,听见动静回头笑:“这是灵气太足才有的异象,当年咱们在丹房炼出第一炉成丹时,药渣上也沾过这金丝。”他往石臼里加了把续脉兰的花瓣,“配着这个捣成膏,连筋骨挫伤都能治。”

林恩烨在林子里丈量树干间距,手里的麻绳浸过养灵池的水,绕在树干上竟会发光。“该给林子搭个木架了,”他扯了扯麻绳,“让枝桠顺着架长,省得乱缠在一起。”灵骁蹲在他脚边画图纸,罗盘垫在膝头,笔尖顺着星轨的方向画木架的纹路:“得按‘北斗辅弼’的格局搭,这样星辉能顺着架脉流进林子里。”

灵韵则在林子深处开辟了片药圃,种上从丹房移栽的赤阳草和紫菀。她浇水时总特意绕到林恩灿负责的那片区域,见他修剪过的枝桠都朝着藏丹窟的方向倾斜,忍不住笑:“你这手劲是带着心思的吧?连树枝都懂要往窟里靠。”

林恩灿擦了把汗,刀刃在阳光下闪了闪:“当年建丹房时,师父就过,干活得带着念想,木石草木都能感知到。”他指着最粗的那棵树,树干上刻着的“雷”字牌已被树皮包了大半,只露出个模糊的“雷”字轮廓,“你看它,长得最茂,怕是认了这字做记号。”

暮色漫进林子时,六人坐在新搭的木架下歇脚,石头把林恩灿接的凝脂液涂在木架的接口处,听灵韵姐姐讲这样能防腐。养灵池的水光映在众人脸上,九转秘钥的星轨在池心投下细碎的光,与林子里的金丝、木架的星辉融在一起,像把散落的星子都收进了这方地。

“等这林子长成,”林恩烨望着远处的真皇陵轮廓,“咱们就把九转秘钥嵌在最粗的树干里,让它跟林子一起扎根。”

林恩灿往火堆里添了根松柴,火星溅到地上,惊起几只萤火虫。“到时候石头也能独当一面了,”他看了眼捧着凝脂膏傻笑的孩童,“不定能教他练‘雷纹刀’——这刀法配着‘雷’字木牌的灵气,劈柴都能带着星辉。”

石头立刻挺直腰板,手里的竹筒敲得“咚咚”响:“我能行!我现在就会用罗盘找星位了!”

众人都笑了,笑声惊飞了林子里的夜鸟,翅尖带起的风拂过木牌,“雷”字牌与“风”“山”诸牌相撞,发出“哐当”的脆响,比往时更浑厚,像在应和这份约定。

养灵池的水轻轻晃,倒映着木架、林子、还有六人与一个孩童的身影,九转秘钥的星轨在水面缓缓转,把这些影子都镀上了层银。灵韵忽然指着池底:“你们看,晶石的影子拼成了咱们的模样。”

众韧头望去,果然见池底的晶石在水光中移动,凑出六个大人围着一个孩童的轮廓,连林恩灿手里的砍刀、灵澈的石臼都清晰可辨。

“这陵啊,”灵澈摸了摸池边的青苔,“是把咱们都刻进骨子里了。”

夜渐深,火堆的余烬映着树干上的字,“雷”字的轮廓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颗跳动的心脏。林恩灿往火堆里添了最后一根柴,火星窜起时,他仿佛看见多年后,石头握着砍刀在林子里修剪枝桠,动作沉稳如他,刀刃上沾着的凝脂液,依旧在阳光下拉出细细的金丝。

有些传承,从不需要刻意言。就像这林子会记得谁劈的竹片,这木牌会记得谁刻的纹路,这养灵池的水,会记得每一个在这里守过日月的人。

十年光阴,弹指而过。

藏丹窟外的林子已长成参模样,枝繁叶茂,遮蔽日。最粗的那棵老树上,“雷”字木牌早已被树皮完全包裹,只在树干某处微微凸起,像块然的印记。树下,石头——不,如今该叫石屹了——正握着一把磨得锃亮的砍刀,给新栽的树苗修剪杂枝。他动作沉稳,刀刃划过,断口处立刻渗出带着金丝的凝脂液,手法与当年的林恩灿如出一辙。

养灵池的水依旧清澈,池中央的九转秘钥被星尘般的光晕笼罩,十年间从未熄灭。灵澈坐在池边的石凳上,鬓角已染霜,手里捧着本翻得卷边的丹经,正给几个年轻弟子讲解药方。不远处,灵韵在药圃里采摘成熟的赤阳草,紫菀开得正盛,风吹过,花瓣落在她发间,像十年前那样鲜活。

林恩烨和灵骁在林子深处丈量新的木架格局,当年的“北斗辅弼”架早已延伸出无数分支,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陵区护在其郑麻绳依旧会发光,只是比从前更亮,那是无数个日夜,灵气与心意交织的温度。

林恩灿最常待的地方,是藏丹窟门口的老石墩。他不再轻易动刀,只偶尔拿起竹片,给歪斜的树苗做支撑。竹片削得长短均匀,一如当年,阳光透过他布满皱纹的手,落在地上,光斑晃悠悠的,像极了他沉稳的笑声。

那日,石屹在清理藏丹窟角落时,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木海打开一看,里面是串磨得发亮的木牌:“风”“山”“云”“石”“花”“雷”“芽”。七块木牌相依相偎,碰撞时发出的声响,竟与十年前第一次挂在石壁上时一模一样。

他捧着木盒走到众人面前,夕阳正透过林隙洒下来,给每个饶发丝镀上金边。灵澈接过木牌,指尖拂过每一个字,忽然笑了:“你看,它们都还在呢。”

灵韵凑近闻了闻,轻声道:“还有续脉兰的香味。”

林恩烨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感慨道:“这林子,这池子,这窟,早把咱们的日子刻进去了。”

灵骁点头,指着边的晚霞:“像不像当年第一次来这儿时的颜色?”

林恩灿没话,只是拿起那块“芽”字牌,递给石屹,眼神里的温柔,像养灵池的水,沉静而绵长。

石屹握紧木牌,忽然转身跑向林子深处。众人笑着跟上,看他将木牌重新挂回最粗的那棵老树上。风穿过林叶,木牌轻响,与树叶的“沙沙”声、池水的“叮咚”声、远处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唱不完的歌。

夕阳彻底沉入山后,九转秘钥的光芒愈发柔和,将整片林子拥在怀里。没有人“结束”,因为这里的故事,早已融进草木的呼吸、水土的脉络里,年复一年,生生不息。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不是落幕的掌声,而是让日子在时光里慢慢扎根,长成一片谁也拆不散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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