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北海冰甲·太史慈归心
第一节 孔融急书
兖州初定，护民阵尚未休整，一封加急竹简便送至陈果案头。孔融以朱砂亲书：“圣典残部伪称护民阵欲焚我北海学宫，裹挟黄巾余孽围北海城，百姓信讹言而拒开城门，恳请将军速来解围！”竹简边缘焦黑，显是突破圣典封锁时被火灼烧。
柳如烟展开青州地图，指尖划过潍水流域：“北海临靠渤海，冬季苦寒，圣典若引海水倒灌，必成大灾。”于禁抱拳道：“某愿率泰山军为前锋，先断圣典粮道。”甘宁拍着链刀大笑：“渤海湾的水鬼们，该见识见识长江水寇的手段了！”陈果却望向帐外雪地：“北海有奇士太史慈，去年曾为孔融单骑突围，此人忠孝两全，若能得他相助——”
“报！”斥候闯入，“圣典在潍水上游设冰坝，河水倒灌北海城，百姓正冒死抢修堤坝！”陈果猛地起身，护心绳齿轮飞速转动：“事不宜迟！子龙（赵云）率白马义从急行军开道，汉升（黄忠）带弩手破冰坝，烟儿随我直抵北海城下，务必在结冰前阻止海水倒灌！”
第二节 冰甲围城
北海南门之外，圣典残部身披玄色冰甲，如僵尸般排列成校为首咒术师手持骨杖，杖头冻着半截残破的护民阵军旗——正是他们焚烧学宫未果后，用来嫁祸的罪证。城楼上，孔融的白发在风雪中翻飞，正举着喇叭向护民阵喊话：“陈将军稍待！容我等确认……”
“老匹夫还敢拖延？”咒术师骨杖一顿，冰甲士卒齐齐挥动冰刃，竟在雪地上划出丈高冰墙，将护民阵与城池隔绝。柳如烟冰棱战戟重重劈下，冰墙却如活物般蠕动愈合：“这是渤海寒水咒，需毁了他们的祭海坛！”
忽闻弓弦破空声，一支雕翎箭从城头射来，精准钉在咒术师骨杖上。太史慈踏雪而来，银枪挑着半片烧焦的帛书：“孔太守在学宫废墟中找到此物，圣典贼子的蛇形印戳，比你们的军旗烙印深三分！”他转头望向陈果，目光如炬，“某虽信你等非奸邪，但北海百姓此刻只认事实——若能在三个时辰内退潮固堤，某便为你开城。”
第三节 破咒争时
陈果立刻分兵：甘宁带水鬼营从海路潜袭祭海坛，黄忠率弓箭手绕到冰甲阵侧后，专射咒术师脚踝；自己与柳如烟、太史慈正面硬撼冰甲军。冰刃相撞迸溅出冰渣，柳如烟忽然低喝：“看他们颈后！”但见每个冰甲士卒后颈都贴着咒文符纸，正是操控他们的关键。
“子义（太史慈字），借你神箭！”陈果战锤砸开冰甲攻势，太史慈心领神会，连珠箭如流星追月，一一射落符纸。失去操控的冰甲士卒瞬间僵立，化作冰雕碎落满地。与此同时，甘宁的链刀砍断祭海坛最后一根符桩，汹涌的海水突然退潮，露出滩涂上被圣典劫走的万石粮草。
“打开粮仓！”陈果高喊，“这些本是北海百姓的赋税，今日物归原主！”百姓从城头望见护民阵士卒冒雪搬运粮袋，甚至脱下自己的棉衣裹住粮车，渐渐有人放下戒备，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第四节 学宫辩言
孔融亲自迎入护民阵，在被焚烧的学宫废墟前长叹：“圣典贼子烧我典籍，却留着‘护民阵所为’的伪证，其心可诛。”陈果捡起半卷焦黑的《论语》，对太史慈道：“子义可知，我们在新野、宛城每占一城，必先重建学堂？柳姑娘昨日还在教兖州孩童吟水仁者爱人’。”
柳如烟指着临时搭建的医棚：“方才抢修堤坝时，有百姓冻裂手掌，护民阵军医不仅敷药，还将自己的护腕送给他们。”太史慈望着棚内军民同坐喝姜汤的场景，忽然想起自己幼年丧父，是北海百姓接济长大——护民阵所为，与他心职义”字，竟如此契合。
“某有一问，”太史慈按剑上前，“若下平定，护民阵当如何自处？”陈果指向边初晴的朝阳：“解甲归田，耕者有其田，学者有其师，医者有其馆。我们不是诸侯，只是百姓手中的刀，当危险散尽，便该入鞘。”
第五节 夜谈霜刃
是夜，太史慈独坐城头，轻抚背上双戟。忽闻脚步声，柳如烟抱着一坛热酒走来：“听子义同乡，你曾为救母单骑闯贼营，这份孝义，与护民阵‘护人父母子女’的宗旨，本是同源。”
太史慈接过酒坛猛灌一口：“某曾以为，只有孔融这样的大儒才能护民，却见圣典借儒学之名行奸恶之事。”柳如烟凝视他戟尖的霜花：“儒学之根在民心，护民阵所护，正是让百姓能安心听儒生讲学、随医者治病的世道。”
谈话间，陈果带着甘宁、黄忠登上城头。甘宁甩着湿发大笑：“渤海湾的冰窟窿都被某填平了，明日百姓便能出海打鱼！”黄忠指着远处篝火：“那些被圣典骗来的黄巾弟兄，如今正帮我们修补城墙，要给家人挣件棉衣。”
太史慈忽然起身，双戟重重顿地：“某虽不才，愿为北海百姓执戟守门。但有一条——”他望向陈果，“护民阵若有一日背离初心，某这双戟，第一个砍向自己人。”陈果伸手握住戟杆：“若有那一日，无需你动手，我等自会解甲谢罪。”
第六节 潍水寒盟
三日后，北海城万人空巷，百姓夹道欢送护民阵开拔。太史慈的“北海义士营”正式编入护民阵，其麾下士卒皆着白甲，戟尖系着百姓赠送的红绳——这是北海百姓用嫁衣布料所制，寓意“护民如护亲”。
孔融捧着新抄录的典籍送至阵前：“陈将军此去徐州，可知那里有位隐者，名徐庶，字元直，曾在新野见过贵军‘护民’军旗，如今正为圣典逼迫百姓迁移而奔走。”陈果点头，护心绳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徐州乃四战之地，百姓苦矣。我们此去，不仅要破圣典阴谋，更要在彭城脚下，为下立一座‘护民碑’。”
柳如烟忽然指着潍水江面：“看！甘宁将军正在教北海子弟水性，要组一支‘渤海水师’。”但见江面上，少年们追着甘宁的战船嬉笑，而黄忠正带着老兵帮百姓加固渔船。太史慈的白甲军则在滩头列阵，戟尖所指，是圣典残部败湍方向。
暮色渐浓时，护民阵的军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旗角上新增的“北海”二字，与先前的“东吴”“荆襄”“兖州”相互辉映。陈果知道，每多一个地名，便多一份不能辜负的期待——正如太史慈在归附时所：“护民之路，从来不是一人一戟的孤勇，而是千万人共举的灯火。”
当队伍行至潍水渡口，忽见一骑快马从徐州方向疾驰而来，骑士怀中抱着的，正是圣典残部用以操控百姓的“迁民令”。陈果展开令状，只见上面用鲜血写着八个大字：“徐元直在此，静待护民”。
雪又下了起来，却掩不住众人眼中的光。护民阵的下一站，将是更广阔的地，而每一步，都踏在百姓期盼的热土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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