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兰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因为她觉得那些阿飘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
凤溪他们肯定还会被抓起来。
到时候她再出手，一样可以让秦时风等人对她感恩戴德，顺便再除掉凤溪。
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凤溪，就算你再蹦跶在我面前也不过是跳梁丑。
她正想着，就听凤溪对封啸道：
“封前辈，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能理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您和我云霄宗的事情呗！”
封啸冷哼一声，显然不想搭理她。
要是换成旁人，此时肯定就不好意思再什么了。
但是凤溪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笑眯眯的道：
“您刚才应该也看到我顿悟了吧？您知道我感悟到了什么吗？”
封啸确实很好奇问道：“你感悟到了什么？”
凤溪一呲白牙：“你猜！”
封啸：“……”
早知道这个丫头片子这么不是东西，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塞笼子里面！
“封前辈，我和您开个玩笑而已，您还真生气了？
这我得您了，瞧您的年纪嗝屁的时候应该也挺大岁数了，又在这秘境里面苟活了这么多年，这凝神养气的功夫也太差劲了！”
封啸：“……”
嗝屁？苟活？
这丫头片子要么是没文化，要么就是故意寒碜他！
凤溪继续嘚啵嘚：“我当时看到云霄宗的断壁残垣，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伤。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云霄宗当日的辉煌，仿若我也是其中一员。
意气风发，荣耀无比。
然后，我就顿悟了！
我感悟到了什么吧？我也不出来！
可是没感悟到什么吧？我偏偏就顿悟了！
您，气人不？”
封啸：“……”
竖着耳朵听着的众人：“……”
本来他们还想借鉴一下，不定思路打开以后也能顿悟。
结果就这？
凤溪托着下巴一脸的向往：“封前辈，我感悟的时候看到咱们云霄宗占地十亩，门溶子足足一百人，真是太厉害了！”
封啸差点没气死！
就算是宗门都不止这点地盘，这点人！
他冷笑道：
“你还真是觑了我云霄宗！
我云霄宗占地百万亩，门徒百万！
当初是何等的辉煌，何等的荣耀！
可是，却在一夕之间崩塌碎裂沉入地下，死尸遍野，血流成河……”
封啸到这里，双眼变得赤红，整个人状若疯癫，若不是江寂和秦时风联手钳制，甚至都可能挣脱缚灵索。
其余的阿飘虽然没有他那么癫狂，但也都双眼赤红，面露狰狞痛苦之色。
江寂等人全都没敢言语，生怕刺激了他们。
半刻钟过后，封啸他们平静了下来。
然后，就见凤溪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
“太过分了！
太没人性了！
太特么的不是人了！
要是让我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我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就连他家没睁眼的耗崽子都挨个放血……”
众人：“……”
不是？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你又不是云霄宗的人！
瞧见众人都在看她，凤溪深吸口气：
“我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不平事！
咱们修士不就是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云霄宗无故惨遭灭门，咱们不该义愤填膺吗？！”
凤溪的话音刚落，君闻就道：
“师妹，你的对！我也气坏了，都气得不出话来了！”
江寂：“嗯，我也是。”
众人：“……”
你俩还真捧场！
不知道是不是凤溪这番话起了作用，封啸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费尽心思不就是想要知道我们的来历吗？
也罢，我就告诉你吧。
道不公，我云霄宗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却遭灭宗之祸！
我们不服！我们不甘心！我们怨恨！
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化为了怨煞。
不生不死，永世不灭。”
听闻此言，穆子怀等饶脸色都变了。
他们听过怨煞，但典籍中有关的记载极少，基本上和封啸的是一致的。
凤溪一听，不解道：“既然永世不灭，你刚才为什么接受了我的要挟？”
封啸语气复杂：“就像你的，我虽然死不了，但是我也怕活受罪！
火焰的焚烧对于我们怨煞来，非常痛苦。”
凤溪一脸虚伪的歉疚：“怪对不住您的，您接着吧！”
封啸：“……”
“我们在这暗无日的地宫里面苟活了万年，直到前些时日，终于等到了凤凰涅盘的时机。
我们便打算借助秘境开启，寻找一位有缘人，只要承诺帮我们调查清楚当日云霄宗一夕覆灭的原因，我们便将云霄宗的宝藏尽数奉上。
之前的什么转化改造不过是在试探你们罢了！
如若不信，你们可以出去看看，之前被提出来的几人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众人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当即有人出去查看，果然看到了那几名晕倒的散修。
不过，众人还是对封啸的话将信将疑。
封啸苦笑：“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的都是真的。
怨煞永世不灭，但是我们都活够了，如果想要死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消除怨念。
所以，只有查出云霄宗灭门的真相，我们才能得以解脱。
如果不是这样，我何必把你们关在笼子里面，直接就把你们杀死了。”
他又让其中一个怨煞把沈芷兰放了出来。
众人这才相信了。
封啸又问：“你们有人愿意当这个有缘人吗？”
众人都心动了。
哪怕是沈芷兰也不例外。
云霄宗那是超级宗门，遗留下来的宝藏甚至比四大宗门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
凤溪却眨巴眨巴眼睛：“我视金钱如粪土！我没兴趣！我弃权！”
开玩笑，那么大个宗门一夕之间就崩塌了，敌饶实力得有多强悍？！
当初就那么厉害，现在都过去好几万年了，那肯定更牛逼了！
还去找人家查真相？
去送死还差不多！
再，怀璧其罪，要是得到云霄宗宝藏的消息传出去，别北域了，就连南域的人都得连夜扛着飞舟跑过来抢！
她现在羽翼未满，可不能干这样招灾惹祸的傻事！
封啸笑了笑：“那你就退出，老夫给剩下的人出一道题，最先给出正确答案的就是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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