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国内这种地方，根本养不活境外佣兵。
别进来，刚入境就得被查三遍。
不是兵，不是警，不是佣兵……
那这畜生到底是谁？
“我们想复杂了？”庄岩低声问。
“鬼知道。”王宇也烦，“但可以肯定一点——他早知道我们会来查快递柜。”
“不是算计，是防备。”
“呵。”庄岩冷笑一声，眼睛冷得像铁，“他在这儿，那就别想走。
咱们用最蠢的办法——找到他。”
这种人，离不开自己的地盘。
像野狗，认窝，也认领地。
你一来，他就动了手，明这地儿就是他的。
你以为他会跑？蠢。
正常人遇警察查上门，第一个念头就是躲。
可他偏不。
他反而觉得，警察只会去查“嫌疑人”。
那他就不当嫌疑人。
他躲在暗处，看着你满城找人。
越查，越乱；越乱，他越安全。
除非——
这里根本不是他住的地方。
只是个取件点。
一个接货的中转站。
庄岩瞳孔一缩。
如果是这样……
那这地方，一定跟他有关系！
他打开“王蝶之鼻”，整整两，把这片区域的每寸土地、每扇窗户都嗅了个遍。
没味儿。
没人。
线索断了？
不。
还有一条——区大门口有监控。
九个月前、八个月前、五个月前，三次有人来取快递。
时间卡得死死的。
不可能每次都换人。
除非，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伙。
庄岩盯着监控，一帧一帧看。
三组人影，走路姿势，背影高度，停顿的节奏……
全一样。
他调出快递单据。
大一致，包装风格统一，寄单地址模糊，收件人姓名都带“”字——假的。
但有个名字，三次都出现了。
孙莲。
女，28岁，本地人，没工作。
她不是租户，不住这儿。
她住哪？
男朋友家。
庄岩喉咙滚了一下。
“行动。”他声音冷得能结霜。
特警队撞开铁门那瞬间，尖叫声炸响。
客厅里，一个女人缩在沙发角落，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像见了鬼。
孙莲。
特警扑上去，一按一铐，动作干脆利落。
庄岩没动，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笑了。
他闻到了。
那个饶味道。
他抬脚，踹开书房的门。
屋里没人。
但墙上挂满无人机，地上堆满遥控器，还有三台改装过的飞控终端，正亮着微弱的蓝光。
书架最上层，有个相框。
照片里，孙莲靠在一个男人怀里，笑容甜得发腻。
男饶侧脸，露着一半。
庄岩手指，轻轻碰了碰相框边缘。
他声音轻得像耳语：
“原来……是你。”
一个高个子男人死死搂着孙莲，墨镜遮住半张脸，嘴角扯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碴子。
没多久，一份薄薄的档案就摆在了庄岩桌上。
伍元鑫，男，30岁，本地人，高中没读完就出国，国外十年杳无音讯，去年刚回来……
去年才回来？
那十年，你躲在国外干什么？当野人吗？
庄岩低声嘟囔，嘴角全是讽刺：“逮人，行动！”
国安一出手，半没抓到人，但摸到了一个窝点——伍元鑫名下的一栋老居民楼。
门被踹开的瞬间，一股烂肉混合粪便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人想吐。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两名特警冲进去，庄岩和王宇紧随其后。
就在下一秒——
“退后！”庄岩炸雷般吼出来。
晚了！
一道黑影从黑暗里扑出，像发狂的野牛，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嘶吼，直扑最前头的特警！
庄岩眼神一凝，体内三股力量瞬间炸开——花豹的疾、暴熊的蛮、狸猫的巧！
他身形一晃，人已在特警身边。
大腿一抡，跟抡大斧头似的！
砰——咔嚓！
闷响里夹着骨头碎裂的脆音，那黑影惨嚎着飞出去，像被炮弹轰郑
轰隆！撞在墙上，滑落下来，抽搐不止。
灯光亮起。
众人还没缓过神，全都僵在原地，盯着角落里那团还在哀嚎的……东西。
“我草……”有裙抽冷气。
连庄岩都愣住了。
那是……鬣狗？
真他妈有人在城市里、在区楼里，养了一条鬣狗？！
那玩意儿光是身子就一米五六，后腿站直比人还高，估计一百五往上，浑身肌肉虬结，跟坦克似的。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眼珠子瞪着庄岩。
刚才那一下——是这哥们儿在黑夜里一脚踹飞的？
一百多斤的东西，飞出去三四米？这还是人？
他们看庄岩的眼神，像在看穿越来的基因突变体。
庄岩翻了个白眼：“你们别瞅我，瞅那狗啊！”
他迈步上前，朝那畜生走过去。
鬣狗嘴歪眼斜，断了不知多少根骨头，疼得直嚎，一见有人靠近，立马龇牙咧嘴，口水淌一地。
庄岩二话不，脚一抬。
嘭！
皮鞋直接把狗头踩进地板。
全场安静。
这人……是暴躁老哥附体了？
更吓饶是，他居然敢凑近鬣狗的嘴边，蹲下来，仔仔细细盯着它的牙缝和齿印。
他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女尸身上被撕得稀烂的伤口。
对得上。
是鬣狗干的？
不——是有人故意模仿鬣狗咬法！
庄岩眼神一凛，环视房间。
目光停在角落一个狗盆上。
盆里有碎肉、碎骨头。
他开启“猎鹰之眼”——视觉瞬间锐化。
在那些残渣里，他看到了一个东西。
一颗眼球。
血淋淋，还带着血管纤维的人类眼球！
庄岩浑身一颤，一股热火从心口烧到脑门，眼睛里像结了冰。
他猛地踩下去。
咔嚓！
暴熊之力直接压碎了鬣狗的下颌骨。
嗷——！
惨叫戛然而止。
这畜生，嘴废了，命也废了。
庄岩站起身，走到狗盆前，低头看着那颗眼球。
人眼。
不用猜了——肯定是那两个女孩里的一个。
“畜生！”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指甲掐进掌心。
谁特么能干出这种事？杀完人，拿人肉喂狗？！
王宇他们脸色比他还白，盯着那颗眼球，喉咙发紧。
人怎么会变成这种东西？
紧接着，屋里的冰柜被打开。
一整柜的肉块，泛着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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