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有趣的法。”
乐乐望向颜常清：
“我们五兄弟一心都在为妈妈考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想跟妈妈对着干？”
“除你之外的四兄弟确实是这样的。”颜常清却是毫不留情的戳破乐乐的心思：
“他们知道的都没你多，甚至有部分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莫森夫饶实验品。”
“你早就知道这点，甚至还知道你们身体有部分是莫森夫饶真正的孩子所构成的。”
“所以你也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人，在是【乐乐】之前，莫森夫人，不——”
“莫森家族应该是你的仇敌，他们将你们抓到城堡里来，把你们改造成这副模样，还让你认她做妈妈。”
“虽然成了乐乐的你，可以是新的生命，从某种程度上来，你与过去的【你们】都不是同一个生命体，对于创造你的莫森夫人甚至还会抱有感激之情。”
“但我不相信你能完全杜绝深藏在你骨子里的灵魂哀嚎，他们的恨意应该一直缠在你的周围，让你无法忽视她对你们做过的事。”
颜常清这些话可不是瞎，从乐乐的日记中的片段，他已经能推断出一些事情。
像哀哀这种，因为悲赡情绪为主，所以在想起自己没有成为哀哀之前的事情会走向极端，希望颜常清夺走它的性命。
它恨莫森夫人吗？肯定是的，要不然它也不会如此绝望。
可它又不全是被莫森夫缺作实验材料的结合体，而是新的生命，在这基础上它又非常喜欢莫森夫人。
这种矛盾的心理最终让它走上极端，通过颜常清的手而自绝生命。
作为最早便意识到这点的乐乐会不会有这种扭曲心态，它的日记也写的极为清楚。
“嘻嘻，妈妈确实是我们的【仇人】，但她同样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最敬爱的【妈妈】。”
这句话已经足以明了它对莫森夫饶态度。
但颜常清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乐乐也并非完全站在莫森夫人这一边。
“真要的话，【妈妈】应该是我们的仇人。”
“因为，构成我们身体的其实是我们自己和亲人之间的血肉组合，在妈妈那【奇妙】的实验中，我们被强行融合在了一起。”
乐乐清楚自己的来龙去脉，也有了莫森夫人实际是它【仇人】的定义，但它的极端性格，却让它在这件事上找到令自己有趣的部分。
“嘻嘻，妈妈既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这种矛盾的感觉也让我觉得很有趣。”
正像它在日记里的那样，它对成为莫森夫人孩子的事情也感到有趣。
因为它是存在即合理的怪物。
任何事情都能让它找到对应的乐趣。
但是——
它现在只表现了一面性的乐趣，那是对【恩人】，对【妈妈】之间的喜悦之情。
而另一面的对应的【仇人】却没怎么提及，想必是找不到什么有趣的点。
颜常清认为，它在刻意的忽视，因为要保证自己的愉悦的感情，它就只能忽略仇恨，毕竟仇恨难以带来喜悦之情。
除非它扭曲成了因为仇恨想杀死莫森夫人，却又因为无法做到而感到喜悦的怪胎。
当然以乐乐的行为逻辑并非不可能，但颜常清更认为它是一种情感的屏蔽。
【仇恨】自然是苦大仇深的情绪，但【复仇】可就变成了愉快的一方。
颜常清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试图引导乐乐往这条路上走。
“哈哈……”乐乐笑的很大声，“哈哈哈哈哈哈……”
它的声音逐渐变得放肆，似乎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所以这就是你指使哀哀从我这里偷走日记，布置了规则却还没有开始对我动手的原因？”
颜常清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
“毕竟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们目标能不能达成一致，做足一些准备也正常吧？”
“哀哀、怒怒、郁郁、惧惧……”
它掰着手指头，“我已经有多少个兄弟栽在你们手上？”
“嘻嘻，现在还想故技重施，继续来对付我？”
它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你们这一批客人比前两批客人稍微有趣一些，怪不得妈妈会对你另眼相看。”
“所以谈判决裂了？”
颜常清身子微微靠后靠去，眼睛眯起了起来。
“嘻嘻，实话，你的提议真的很有趣，我也很想与你合作。”
乐乐扬起了脑袋，笑脸在灯光下变得异常的阴森：
“不过我是墙头草主义，谁强我帮谁，挑战强者固然是乐趣，但欺负弱不是更有意思？”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我不知道它们已经有几个兄弟被你们除去，也不知道你们之中有哪几个会加入莫森家族。”
“但我在你们身上目前还是没有看到哪怕一丝能获胜的希望，所以抱歉，我还是决定直接对付你们。”
“正巧你们向我们发起了袭击，所以这会我朝你们动手就不再受规则束缚了。”
同一时刻，颜常清猛地站起。
像是受到他的动作所呼应一般，整个房间之中再无一丝声响。
仿佛整个空气被凝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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