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们打算从多个方向同时发难，把所有可能暴露秘密的渠道都掐断。
“不止这些。”威廉姆斯，“刚收到消息，松下和德国财团联手发起恶意收购，准备从资本市场强行接管黎氏影业。”
这时冯·施密特走过来，他刚做完笔录：“我们低估他们了。‘蝴蝶’计划背后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庞大。这二十年，他们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
“那本日记呢？”陈映问。
“安全。”冯·施密特，“我已经让人开始破译密码。只要能找到对应的演出片段……”
话没完，手术室的灯灭了。主治医生走出来，表情凝重：“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
“但什么？”
“子弹打穿了右肺，即使康复也很难再正常活动了。”医生，“这对一个导演来……”
陈映心口一痛。程砚之为了保护她失去了事业，这个代价太大了。
就在这时，林双双打来电话：“夫人，剧组出事了！道具车在回程路上遇袭，所有设备都被砸毁。对方留下话……”她顿了顿，“要我们立即停止《乱世浮萍》的拍摄。”
陈映握紧拳头。对方这是要釜底抽薪，断绝一切还原真相的可能。
“夫人。”威廉姆斯，“要不要启动紧急预案？”
“不。”陈映深吸一口气，“既然他们要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她转向冯·施密特，“教授，我需要您的帮助。”
“什么？”
“李秋芸当年在德国的演出记录，我要全部拿到。既然他们这么忌惮这部戏，那就证明我们找对了方向。”
“可是……”
“没有可是。”陈映目光坚定，“二十年前他们用这种手段封锁真相，现在该是算总漳时候了。”
黎明月正在片场准备拍摄，突然收到陈映的短信：“别回学院，马上到医院来。”
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匆匆赶到医院。看到浑身是血的程砚之躺在病床上，她惊住了：“母亲，这是……”
陈映简单明了码头发生的事。听到江维德要对自己下手，黎明月反而冷静下来：“所以，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因为这部戏触及到了他们的痛处。”陈映，“你演的每个场景，都在重现李秋芸当年传递情报的细节。”
正着，威廉姆斯匆匆进来：“情况有变。刚收到消息，松下和德国财团同时在多个市场抛售黎氏影业的股票，股价暴跌。”
“他们想引发挤兑？”
“不止。”威廉姆斯，“更重要的是打击市场信心。一旦股价跌破支撑位，之前布下的防线就会失效。”
陈映看向窗外。阳光正好，但整个上海滩都笼罩在一股看不见的暗流郑二十年前的较量还未结束，新的风暴已经来临。
“母亲。”黎明月突然，“我们为什么不反其道而行？”
“什么意思？”
“既然他们这么忌惮这部戏，那就加快拍摄进度。”黎明月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宣传，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李秋芸的故事。”
“太危险了。”冯·施密特，“他们会不择手段地阻止。”
“正好。”黎明月，“逼他们出手，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李秋芸是我的母亲，这场仗，我必须要打。”
就在这时，林双双跑来：“夫人，学院那边更乱了！有人在网上散布谣言，学院是间谍培训基地。现在记者都围在门口……”
“我去处理。”陈映起身，但黎明月拦住她。
“让我去。”黎明月，“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日记本和胶片。您在这里配合冯教授破译密码，我去应付记者。”
“可是……”
“相信我。”黎明月眼神坚定，“我是李秋芸的女儿，也是黎氏最重要的演员。这个时候，我应该站出来。”
陈映看着眼前坚强的女儿，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正如李秋芸当年的选择，有些事情，必须亲自面对。
“好。”她点头，“不过要心。对方既然放出消息要对付你，一定会借机生事。”
“我知道。”黎明月，“所以更要让他们看看，我们黎氏的人，从不怕事。”
她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程导演醒了告诉我。他……”她看了眼昏迷的程砚之，“李秋芸留下的不只是密码，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就在这时，手术室又传来急促的警报声。程砚之的伤势突然恶化，医生们紧急冲进去抢救。
黎明月攥紧拳头：“等我回来。”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陈映心中百感交集。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李秋芸，同样带着这种无畏的勇气，走向自己的宿命。
傍晚时分，学院门口的记者群已经散去。黎明月的临场应对不仅化解了危机，更赢得了不少好评。但陈映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来了这么多人。”她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摆着的报纸。头版都是黎明月的照片，标题写着“影星千金亲自辟谣，黎氏学院风波真相”。
“明月处理得很好。”玉姐，“那番话得漂亮——‘艺术永远不该成为阴谋的工具，这是李秋芸教给我的第一课’。”
正着，威廉姆斯匆匆进来：“有个意外发现。那个举报学院的帖子，Ip地址查到了。是从永兴照相馆发出的。”
“永兴照相馆？”陈映眉头一皱，“那里不是已经烧毁了吗？”
“表面上是。”威廉姆斯，“但地下室似乎还有人在活动。而且……”他压低声音，“我们在监控里发现了一个熟人——藤井家的大少爷。”
陈映心中一动。藤井家一直在暗中活动，会不会和江维德他们是一伙的？
就在这时，冯·施密特拿着日记本走进来：“有重大发现。这本日记的密码，和二十年前德军的最高机密系统一模一样。”
“这明什么？”
“明当年参与‘蝴蝶计划’的，很可能是德军高层。”冯·施密特神色凝重，“李秋芸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
话没完，林双双闯进来：“夫人，出大事了！有人在网上公布了一份所谓的‘军方密档’，黎氏影业是二战时期德军在上海的情报站！”
“果然来了。”陈映冷笑，“这是要把李秋芸塑造成汉奸。”
“不止。”林双双，“他们还放出一些‘证据’，现在的《乱世浮萍》也是在传递某种秘密信息。已经有人要求立即停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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