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柔也想要在傅铮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她还担心扁担没扎——两头打塌呢，要是能做间谍将情报秘密送到傅铮那边去，岂不是能得到傅铮的器重，二来，还可以帮助傅铮弹压一下嚣张的傅昱凡，何乐不为呢？
傅昱凡自然更明白她将做什么。
“您的意思，您这边已经找到了研发团队？”
“我们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团队，而是一个互联网生态系统，前期都是我在负责，你看看这个合约就知道了。”那是傅昱凡之前和一家电子科技公司的负责人签署的。
看到这里，纪心柔也明白了。
两人还不着四六地聊了会儿。
到下午，傅铮邀傅昱凡一起吃饭。
盛情难却，傅昱凡没办法拒绝，两人很快到了目的地。
在餐桌上，傅昱凡沏茶给她，“我赔礼道歉，几年的事本应该和你商量一下。”傅铮握着茶杯，眼神却多少有点落寞，“这本身就是你的公司，你有自高自大的权利。”
“但现在，公司是我们的。”傅昱凡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咱们应该商讨。”
傅铮耸耸肩，眼神分明在表达“下不为例”几个字，菜上来了，傅铮这才：“当初解雇他们，我也很难做，希望你理解。”
怎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玩赔礼道歉这一套？
傅昱凡对一切很是豁然，“一朝子一朝臣，我要是你，自然也要培养自己的团队。”
听到这里，傅铮一笑，“理解万岁。”
傅昱凡碰杯，“合作共赢。”
菜过五味，傅铮偷偷打量一下他。
“对纪心柔什么印象？”大约，傅昱凡也没想到傅铮会冷不丁地问私生活方面的事，倒感觉奇怪。
但很显然，傅铮已经将纪心柔当作了一把刀。
也是，她本身就是她安排进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傅昱凡依旧在吃东西，漫不经心一笑，“还好。”这似乎是无所谓的评价，傅铮刨根问底，“你们之间可有金玉良缘。”
“这个……”傅昱凡忍俊不禁，“你怎么忽而聊起这个了。”
她绝顶聪明，自然明白什么，如何了。
“前段时间和你父亲闲聊，话赶话就到了你这终身大事上，现在你也算功成名就了，终身大事当然也要抓紧了。”
傅昱凡擦拭一下嘴，“会认真考虑。”
傅铮这才发现，他已经变了。
至少，两人之间出现了坚固的防线，她越是想要突击到另一边，傅昱凡就越是严防死守。
这让傅铮无缝下蛆，她只能寄希望于纪心柔，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步了，傅铮低着头也慢条斯理吃了起来，这刹那，他故意冷不丁地问：“当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您也在旁边？”
有点迟疑，但傅铮还是点头，她用研判的眼神盯着傅昱凡看，似乎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好吧，不如散个烟雾弹给她，傅昱凡笃悠悠地抱着拳头，镇定自若地：“我父亲在追踪调查，您猜怎么样？”
“怎么样？”傅铮没有表露出应该的兴趣，当年的事，她处理得很好，封口费也给了不少。
更何况，张医生已经退休很多年了，这是人人命关的事，大约不至于泄露出来，二来，年深日久，就算是泄密，溯源起来也不过一桩医疗事故罢了。
所以，没什么格外担心的，她故意用漫不经心的音调去追问，傅昱凡的眼神锐利了不少，他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那事情，另有隐情。”
“所以呢？”
傅铮追问，但傅昱凡的话题到此戛然而止，“还在调查中，在谜底没揭晓之前，我也不知道太多。”
傅铮点头，“你也不要有太大的遗憾，她已经流芳百世，现在的流行乐已经衡南出经典了，时代决定了一切，你母亲就是一个时代。”
在喧嚣的凡尘俗世，弹钢琴的大师寥寥无几，吴佩又是这群人里头褎然冠首，虽然她的时代早已经落幕了，但事实上，那些耳熟能详的音乐依旧让人听一听就热血沸腾。
傅昱凡故作深沉地点点头，“要是可能，我准备为母亲办一场怀旧的音乐会，集合她的粉丝参加，在环球中心举办，不要赞助商与门票。”
傅铮表示赞同，“到时候有需要就找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傅铮笃定地，傅昱凡只感觉奇怪，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以至于要杀人灭口？
他低着头，沉思许久后，这才下去：“我最近经常梦到她，她和当年一样，喜欢穿白衬衣，球鞋，精致起来有点英伦饶感觉，上台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傅铮喜欢穿一尘不染的黑白灰色系，似乎千年不变。
但听到这里，心怀鬼胎的傅铮却打了个激灵，最近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到吴佩了，一开始她只以为那是自己压力大头晕眼花导致的。
但三五次以后，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科学解释不聊东西，她不情愿接受。
用饭完毕，两人胡乱聊了一些从餐厅走了出来，进入地下车库，傅昱凡道别后准备离开，但却注意到傅铮的双眼盯着远处的犄角旮旯。
在那角落，站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女子，她穿黑白灰色调的衣服。
她带来霖狱的冰冷与恐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那双可以冰封一切的魅力大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傅铮不寒而栗，糟糕，吴佩来了。
这寻仇的魔鬼真是阴魂不散，她就差没找法师来镇邪了，注意傅眼巴巴盯着远处看，傅昱凡只感觉好奇，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你在看什么？姑姑，你心神不宁？要不我送你回去？”傅铮指了指那个角落，蹊跷地问：“你什么都没看到？”
“那边有什么吗？”傅昱凡好奇地盯着。
有几个刚刚结束了饭局的青年人走到了他们车子旁边，而他们的车子就停靠在面色苍白的女子面前，这几个红男绿女依旧有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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