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您那么快就回来啦？”
秦康嗯了一声，拇指摩挲过枪管，随即把机关枪照着杨云轩横抛过去：“放回特勤局仓库。”
“哇！好烫好烫！”
看着杨云轩像是接了个刚出炉的山芋，红扑颇手指抓也不是放也不妥，秦康心里起了一丝暗爽。
这杨年纪不大，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向上管理，时刻关注领导动向。自己前脚刚踏进白房子西翼门厅，他却像恭候多时似的出来迎驾。
平时工作中也差不多，甭管秦康去到哪儿，过不了三五分钟杨云轩铁定出现在视野所及，比开机助手还能蹦哒。
烦是烦零，好处就是随时有人可供差遣。
他随后又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台型摄像机：“还有这个，交给新闻秘书，我希望能在午间新闻里看到。”
杨云轩瞪大了眼睛，赶忙把枪搁回地上，双手接过摄像机：“我马上去办！”
刚跑出几步，杨云轩又被秦康从后叫住。
“第六和第八夫人回来了吗？”
“还没。您找啊？一会儿我见着了就把人带来。”
等聂傲冰与申雪宁进入椭圆形办公室，也已来到了午饭时间，杨云轩推着餐车跟在几步之外，上面放着三人份的汉堡与薯条。
厚重的房门被悄悄带上，这里也终于不再像工作坊。
秦康取过汉堡，翻身坐上了坚毅桌，顺手从角落抓起电视遥控器。
“事情办得顺利吗？”
聂傲冰拿起自己那份，站立在秦康对面：“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秦康这一口还没咬上，又从汉堡前抬起了脸：“冰你什么时候也成谜语人了？”
申雪宁叼了根薯条挨着秦康坐下：“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秦康冲她笑了笑：“这么来，你现在离我最近，理应最坦诚了咯！”
申雪宁斜来一眼：“就你脸大！这么吧，我俩去了安德鲁斯空军基地，飞机都在库房里，设施设备也齐全，就是缺了最重要的人！”
秦康发出声叹息，跟着拿起汉堡，咬上一大口。
这个结果也在预料之中，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是总统专机所在，自然是拜森铁打的基本盘，里面成员只要看过那段新年电视讲话，就没有不被抹杀的道理。
“就没有漏网之鱼吗？”
“有还是有的。”
聂傲冰撕开一包番茄酱，刚准备倒在薯条上，看到电视屏幕里达拉丝剿匪记的画面，皱眉停住了手。
秦康滑下桌子，抓在聂傲冰手上，差点没把番茄酱挤出来：“有飞行员吗？”
“活下来的是炊事班！那会儿他们忙着给基地官兵做宵夜，没功夫听拜森叨唠。”
“这下总统专机也废了！”秦康不无失望地放开手，将吃剩的半个汉堡也扔回了餐车。
他按下了桌上的电铃。
杨云轩又一次不出所料在十秒内赶到，让秦康有了一种他从没离开过的错觉。
“招聘启事上再加一条！我需要两个飞行员，担任空军一号的正副机长。”
杨云轩眼珠子骨碌一转，便大致猜到了几分事情原委。
“总统先生，据我所知，空军一号的飞行员是有备份的。”
“卧槽！你不早！他们在哪儿？”
杨云轩赔着笑脸：“具体的我现在不好，因为这块平时是由特勤局在管。不过总统先生您放心，我可以登录到他们留下的电脑上查一下。”
“等一下！备份……这些人别是备份在安德鲁斯基地吧？”
“不会不会！这其实是一套安全冗余机制，空军一号上每个岗位都安排了预备人手，就为了防止意外状况发生，或者有谁被别有用心的家伙渗透、清除。”
“这套影子班底当然就不在基地了，平日里都用另一套身份隐藏起来，有需要了特勤局才会征召。起来也挺爽的，基本上全年度假，活不用干工资还不会少发。”
“都没活干了，不会手生吗？”
“这个您放心！影子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当上的，都是学走路那会儿就在飞的老手了。再了，空军一号上的设备和民航不太一样，换个野路子来还不一定玩的转。”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把最要紧的飞行员还有机械师都找来！还有，要飞过伸城，熟悉这条航线的！”
一桩心事有了着落，冷掉的汉堡吃在嘴里也是有滋有味。
聂傲冰却是没了吃饭心情，抓住秦康问道：“我们要回伸城啦，什么时候？”
“计划这个月里……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不还在等飞行员到位吗？”
既然提到了这茬，秦康顺便就把召开峰会的想法对二女都了一遍。
他笑眯眯看向申雪宁：“杜叔也会过来。”
“真的？那可太好了！起来我是该回趟娘家了，跟杜叔好好掰扯掰扯！哼！”
“咦？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嘛，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去你的！”申雪宁在秦康肩头用力推了一把，“自从嫁给你，我就没过上一的好日子，成尽受你的欺负了！”
“这话的……虽然你这第八夫人是零，可不是底下还有妹妹吗？哦，顺便提一嘴儿，现在妹妹有了俩！”
“你……”申雪宁瞪圆了一对凤眼，腮帮和捏紧的拳头一样鼓。
“算了，你的生活作风问题已经没救了！可我的也不是这个！”
“那你在抱怨啥？”
“自从嫁给你，我就没睡过一宿整觉！”
余光里瞄到聂傲冰脸上的错愕，又见秦康已经忍不住坏笑，申雪宁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中错了话。
“哎呀！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就是……唉，这么吧，我这人睡觉有个毛病，但凡有一点声音我就睡不着！”
“那你惨了，我还打呼呢！”
“不止是你！我隔壁住着于幼婷，她房里孩子晚上还会哭，我也睡不着！”
“那好办，让婷婷送你一发迷魂香不就行了嘛！”
“还敢你没欺负我？”
一番嬉闹后，秦康架起申雪宁砸来的手笑道：“你这毛病我可没辙了！只是好奇，那么多年你怎么过来的呀？”
“哼！我在帝都那会儿睡得可香了！”
“我不信那里隔音能比白房子还好。”
“因为我从来都睡在地下室啊！安安静静又没光，一觉睡到亮！”
“地下室……”秦康看着面前这位鼹鼠精附身的第八夫人，挑起了一边眉毛，“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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