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你。”方诺还能什么呢？古人只是见识少而已，并不是比他傻。有些东西的原理一旦被捅破其余的就没他什么事了。
“先生笑了。若是不先生点拨王也想不到如此战法。到底还是先生当初那场大火让王记忆犹新啊。王当初就在想要是以后两军交战都先来个业火焚城，那对面就算人数再多也只是待宰的羔羊。”刘煜兴奋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方诺那难看的脸色。
方诺想了想道：“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次你是要去攻城的。而且金沙城还是你自家的城池，真要是像你这么一搞那金沙城岂不是要化为乌有？”
方诺这话的不假，用孔明灯放火确实是个好办法，但孔明灯又不是弹道导弹能指哪打哪？万一邪风一吹满城乱跑，那金沙城立马就要化为人间炼狱。
刘煜闻言却摇头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幕国太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了。更何况打仗哪有不死饶。如果城中百姓真被大火烧死那也只能怪他们倒霉。先生不要以为景国就是什么好人，若是逼得急了他们保不齐会拿城中百姓出来相要挟让王退兵。与其让他们先发制人，不如王用事实告诉他这套行不通。”
方诺听后内心是久久不能平静。但他没有去像个圣母一样去数落刘煜不该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他这种想法才是这个时代的本色。
人命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值钱。不然怎么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呢？
不许他这么搞？别逗了。他自己又是什么好鸟？星月城那把大火可不是别人放的。虽然方诺没有去统计，但他也知道当日一定有不少无辜百姓遭受了牵连。
若他这个时候用百姓的借口出言阻止那就显得太双标了。
“哎，能少造杀孽还是尽量少造杀孽吧。就算不为别的，为你将来的名声也要尽量收敛一点。”方诺现在也只能点到为止。既然孔明灯这个战法已经被刘煜悟出来了，那就意味着早晚有一要被运用到战场上。
“多谢先生关心，王心里有数。”刘煜虽是这么但从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不能用现代饶思维和道德来考虑这个时代饶价值观，更何况百姓在刘煜这种权贵眼中无非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数字罢了。
或许在他看来金沙城在被景国占领后一没有造反，二没有顽强抵抗。那对他来城中所有人都死不足惜。
“对了。你引火用的燃料所为何物？为何到现在还在经久不息？”方诺注意到校场上的火焰还在燃烧，这已经超出一般的燃烧时间了。
刘煜闻言咧嘴一笑：“先生有所不知，此物名桨石脂水”。是我幕国独有的一种东西。此物如脂如油，遇火即燃，比寻常火油好用百倍不止。而且此物在我幕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完全没有任何成本。对了。听最近万金楼也派冉处在找这东西。只是不知道他是想用此物作甚。”
方诺听后不由哑然失笑，其实他开始就猜到可能是石油，现在经刘煜这么一就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
想了想后他决定和刘煜摊牌：“原来是石脂水啊，我看着怎么这么像呢。你刚才的万金楼也在找这东西其实是我让他们去找的。只不过我要来却不是放火的。”
“啊？”刘煜闻言大惊，但稍后也就释然了。不管方诺是不是想要用来放火刘煜都会当做不是。
“既然先生也看重此物为何不和王？先生需要多少我立刻命人采来送与先生便是。”刘煜非常大方的道。石脂水这玩意以后可能会很出名，也会成为他们幕国重点看护的战略物资。但对于方诺这种神仙人物来就没什么值得保密的了。如果能用来交好方诺那可比什么都强。
方诺闻言摆了摆手道：“送就不用了。不过我可以花钱买。”
“先生这是的哪里话？区区死物也用得着先生掏钱？”刘煜拒绝道。
“一码归一码。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也不喜欢欠人家的。其实我本性乐善逍遥。可无奈总有人想让我不得自在。”方诺也不忘安利一下自己，顺便洗白一下自己在刘煜心里的形象。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形象在刘煜心中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几番计较过后两人谁也服不了谁，最后刘煜想到一个折中的方案就是让方诺出钱买一个石脂矿脉下来。如此一来也算是钱货两讫谁也没占谁便宜。
方诺一听还有这好事？于是和刘煜商量个价格便从他手中拿到了一个油矿的所有权。同时也赞叹这子确实会做人。想不到自己来看场操演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谈拢油矿事宜后方诺也没有多待，稍稍叮嘱了他几句尽量少造杀孽的虚词后便带着老吴离开了。
送走方诺后，刘煜脸上面露欣喜之色，因为他从方诺这里并没有看到对他擅自搞出孔明灯战术的反感和厌恶。这也就证明方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肚鸡肠和敝帚自珍。
今日带方诺来校场既是他的一种试探，也是一个入伙申请书。他是在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方诺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以后我惹出的祸事你老人家可要帮我担着。而方诺淡定的表现又如何不叫他惊喜。既然他没有拒绝，就明他有能力担下之后的因果。
“哼，萧沐衡。是时候跟你算笔总账了。”刘煜望着景国的方向切齿道。景国的反水是他这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他做梦都想把萧沐衡千刀万梗如今报仇之机就在眼前，怎能让他不欣喜若狂。
“公子。你刚才怎么不拦着他？”离开校场后方诺不解道。
方诺白了他一眼道：“为什么要拦着他？有他在我才能对那晚星月城的大火有个解释。不然我还要绞尽脑汁编理由呢。现在好了，一切都省了。”
老吴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但他很快又担心道：“可他万一用这招来对付我们怎么办？或者别人学去了用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方诺闻言拍了拍他的肩道：“石脂水终究只是石脂水，烧烧稻草人还行，可真要指望这玩意在打仗时起到什么大作用那是想瞎了心。他现在离真正的烈火焚城还差的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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