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哥，今还来店里吗？”
电话里的白试探问道。
老鱼回答：
“应该先不过去了，怎么，是需要早走吗？”
白练练否认道：
“不是不是，段蓉今下午休息，买了些海鲜打算今晚在家做着吃，特别新鲜，我寻思问你要是晚上没什么事儿，就去我家一块儿……”
话没完，老鱼便拒绝道：
“这样啊，真不巧，我这晚上约了人，你们两口吃吧，我不去当电灯泡了就。”
“哦……”
白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但老鱼已经这么了，他也不好再别的，只能答应道：
“那行吧，那就下次再。”
挂断电话，白看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感觉老鱼是在有意疏远自己。
是因为之前提钱的缘故吗？
不能吧……
之前提钱的时候，老鱼的神情挺自然的。
再加上他跟自己的关系这么好，从来都是有什么什么，犯不上搞表情管理那一套吧……
白心里这么想着，手上随意的滑动几下手机屏幕，看到银行App的时候下意识点进去看了一眼。
上次交易成功，陈文不光给了十万的介绍费，还额外拿出了三十万的分成。
再促成一单的话，买房应该能首付五成左右了，这么操作下来贷款和利息能少很多。
老鱼最近这么忙，究竟在忙什么？如果还有别的大买卖……
全款买房不实际的话，首付能干到七成也足够理想了。
这样跟段蓉的工资除了还分期，还能有一部分剩余，虽是二手房，简单收拾购置家具家电的话也需要钱。
这样一来，也算是在深州站住了脚，有了自己的家。
要不跟老鱼借点？
唉。
想到这里，白不由得叹了口气。
之前不提钱的事儿，没准还能借一下，跟老鱼算了那么细的账，再因为省个利息借这么大一笔钱，白也觉得有些不过去。
上次成交的伏地戈，归根结底是李美琪自己弄到的宝贝，老鱼从中牵线搭桥，估计赚的还没自己多。
如果伏地戈是老鱼的……
啧啧，要不跟李美琪借点？
如果不是自己牵线搭桥介绍给陈文，伏地戈估计卖不上这般高价吧，于情于理，李美琪都能借给自己点钱应应急。
买房子可是大事儿，哥们一场，李美琪肯定能答应帮忙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要求工资以后，李美琪会不会还把自己当哥们儿看。
话这子最近确实来的也少了。
白慢慢回过味儿来，好像就从重新要求工资待遇以后，老鱼和李美琪，更像甩手掌柜了。
自己，也更像个店员了。
“靠山山倒，靠水水尽，求人不如求自己啊……”
白嘀咕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展柜后的暗门。
如果老鱼有点什么硬货的话，没准能放在里面。
白还是有底线的，偷这种事儿，肯定不能干。
但是把各种宝贝信息告诉陈文，他有相中的上门来收走的话，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之前白没少独自进过暗门，但从未动过翻箱倒柜查看古玩的念头。
推开门的那一刻，白犹豫了。
但想到跟段蓉的新家和未来，白一瞬间便给自己找足了理由：
反正老鱼那些私货，收着也是在寻找合适的买主的。
自己这么做，也当是帮店里联系销售了。
又是三赢。
暗室内的柜子和抽屉，老鱼都会上锁，但钥匙白樱
毕竟如果有内行的客人看好了外面的样品，有意购买想看真品，白得进来拿的。
其实白很清楚，真正顶级的玩意儿，老鱼不会放在店里，但陈文收货跟其他古玩贩子的标准不一样。
再了，只要能成一单，哪怕没有额外分红，起码还有十万块介绍费呢。
从概率学上看，只要撒的网足够广，成功率就会飙升。
实在不行，全拍下来发给他试试。
六个抽屉，三个柜子，上百件真品白几乎全都仔细看了个遍。
之前段蓉过，陈文对跟生物沾边的古董更感兴趣，按照这一标准，倒还真有个玩意儿符合要求。
一颗鸡蛋大的高古虫珀。
这玩意儿妙就妙在里面包裹不知名甲虫肢体非常完好没有任何残缺。
高古琥珀中带有昆虫残肢或者碎屑的并不罕见，但这种个头并且内部昆虫结构完好的极少，毕竟形成之时滴落的树脂黏在任何活体昆虫身上，昆虫都会挣扎逃跑。
而本身就死掉的昆虫尸体，不是被其他昆虫分食，就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被分解消散成为土壤肥料。
这枚高古虫珀中的甲虫，显然是濒死状态被树脂困住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死掉了，不然当时这坨树脂肯定困不住它。
毕竟树脂落下时只是一坨粘物，这种体格的甲虫如果生命特征完好肯定能够挣脱爬出来。
白拍完照片，刚把虫珀放回抽屉，就瞥见了抽屉最里面的灰色布袋。
那是？
白好奇的伸手拿起，掀开布袋一看，正是清扫整理吧台那，老鱼驱赶老鼠用的铃铛。
看着眼前这个黑乎乎宛如哑铃般的怪异铃铛，白陷入了深思。
那老鱼是下乡收东西，就只带回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看起来好像是铁的，但颜色又过于暗了。
白试探性晃了晃，丁零当啷的，看似厚重的玩意儿，声音却很清脆，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厚重的铁。
两头都能响，动静儿还不太一样。
古饶哑铃，花样这么多吗？
再掂一掂，也不重啊……
嗯……
思量再三，白把灰布展开，跟之前那块高古虫珀一样从各个角度拍摄了清晰地照片，
管它是什么，在陈文那里，越是看起来神秘古怪，成交几率就越高。
拍完照片，白把灰布重新裹好，尽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心放回原位，又把抽屉柜子全部锁好，这才关好门，重新回到了吧台里坐下。
翻看着拍下来的那些照片，白嘀咕道：
“好像就只有这几件儿没有对应的样品摆在外面，之前陈文过来的时候，展架上的东西应该都看过了，那就先发这几件儿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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