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液催熟十来后，土豆迎来收获。
有黑帮忙，林河只用拿着竹筐捡土豆，轻松不少。
很快，一筐土豆收起。
林河将土豆倒在竹席上，先晾晒上两，晒去表面水分，更耐存放。
到了下午时分，一亩土豆收获完成。
林河估算一番，亩产有两千斤左右，和番薯的亩产差不多。
“噜噜！”黑上前，用脑袋蹭了蹭林河裤腿。
“怎么狗里狗气的？”林河一笑。
黑跟大黄待久了，经常学着大黄动作。
“知道了，马上做饭。”
林河先是煮上一锅麦仁番薯，然后给土豆削皮切块。
盛出麦仁饭后，铁锅洗净烧干，倒入猪油。
“噜噜！”黑探入脑袋，表示抗议。
“好好好。”
林河换成菜油。
油热之后，倒入土豆，半煎半炸。
直到土豆煎出一层焦黄脆壳，姜蒜倒入煸炒。
最关键的是……
呲啦！
一圈料酒，两圈酱油淋入。
刹那间，香气四溢，黑大黄的鼻子嗅动，哈喇子流出。
“加水闷上一刻钟。”林河盖上锅盖，给灶台添了柴火。
大黄黑挤在门口，等着开饭。
“出锅喽，红烧土豆！”
最后，撒上一把野葱，翻拌两下。
给大黄黑倒好饭食，林河的桌子上，摆着一碗麦仁饭，一碗红烧土豆。
“要是有一碗米饭就好了。”林河想着，最配红烧土豆的，是白米饭。
只是，家里的白米早就吃完了。
再去买普通白米，林河觉得没有必要。
普通白米里没有灵气，远不如灵麦碾出的麦仁。
夹起一块土豆吃下，油煎后的外皮焦香，内里粉软。
吃上一块，林河能配着吃两大口饭。
一旁，黑吃得吧唧作响，猪嘴在石槽里拱来拱去。
“知道土豆好吃了吧？”林河问道。
“噜噜！”
黑点头回应。
番薯收获后，改种土豆的时候，黑还有些不满，觉得番薯最好吃。
现在他服气了，不管林河种什么，只要在灶台上一煮，通通都好吃。
“鸡仔快点长大。”
用灵麦喂了几，鸡正在换毛，从桔子般大，长成鸡模样。
不过，离长成大鸡，还要段时日。
红烧土豆鸡块，比单纯红烧土豆，要好吃上十倍。
想到此处，林河转头看向窗台。
那支铜皮色的石斛，好像停止了变化。
“是催生到极限了？”林河低语。
以往用灵液催生作物，像是土豆麦子，成熟了就收获，最多浇灌十几时间。
长久不停的浇灌一株植物，是林河第一次尝试。
所以，石斛最终会发生什么变化，林河并不知道。
难道，真能成精化作老爷爷？
…………
翌日，
林河取出两根普通的铁皮石斛，来到县城。
“哥行行好吧，我三没吃饭了。”
“要媳妇吗？八两银子……六两就行！”
城门外，集市还在，只是卖的东西变了。
流民在城墙下搭起窝棚，向过路人要饭。
更多的是卖儿卖女，卖自己的老婆。
“哥，买了我吧，我能洗衣做饭。”
一女子上前，拉住林河的手。
林河看去，女子二十七八年纪，身穿破麻衣服，头发潦草枯黄。
若是洗漱一番，女子模样不差。
女子身后，还跟着八九岁大的女娃，饿的脸溜尖，一双大眼睛望来。
“买了你，女儿怎么办？”林河问道。
“……”
女子转头望去，不远处的窝棚里，躺着男子，应该是女子的丈夫。
男子露在外面的双腿溃烂，不断咳嗽。
林河摇头一叹，道：“帮不了你。”
往女子手里塞去一把铜钱，林河转身就走。
“谢谢……”女子以极低的声音感谢，不敢声张。
如今的世道，林河不敢明着施舍，会招来大群流民围着他要钱。
女子也不敢明着拿钱，到手的铜钱转眼就会被抢走。
自从河里出现水怪，哪敢在河边搭窝棚施粥。
流民们，有的跑了，有的聚集到县城门口。
章县令对流民不管不顾，更别施粥。
“头尾难顾，难办。”林河低语。
既要对付水怪，又要管束流民。
哪怕一直在征召捕快，人手远远不够。
城门处，收入城费的捕快，不再是懒散模样。
手按刀柄，不断来回巡视，防止流民进城。
林河交过三文钱入城费，进入城郑
城门内外，是两个世界。
梁成县内，没了流民，鼻尖闻不到腐烂的腥臭味。
康氏米铺，店里空旷了许多。
原本，货架上堆着大大的麻袋，里面装着米麦豆子等各种粮食。
现在……只有店门口放着几袋米。
店老板康文看到林河，起身迎接。
“林兄弟，要买粮食？”
“最近粮价涨得很，我这里也没多少粮食了。”康文摇头道。
“白米多少一斤？”林河问道。
“三十六。”
康文用手指比划着数字。
“嚯！涨了三倍多。”林河扬起双眉。
“别嫌贵……”康文低声道：“北地仍旧滴雨未落，咱们南方又闹了水怪，粮价啊，还会继续涨。”
“那……”林河皱眉，问道：“康老板为什么卖光了粮食，屯上个把月，岂不是更赚？”
“嗨！”
康文瘪嘴，低声道：“你以为我不想，不得不卖啊。”
前段时间，捕快带着县令的批文，买走了康文店里九成粮食。
而且，不止是康文一家店，梁成县所有米铺都被扫空九成。
“章县令了，粮食是替朝廷买下的，送往北地赈灾。”
“那也行，算是做件好事。”林河道。
“呵呵……”
康文冷笑，声音越发低了。
“林兄弟，你猜猜看，北地的粮价是多少？”
没等林河回答，康文伸出两根手指晃动。
“两百文一斤米。”
林河瞳孔凝缩，暗道，一两银子只能买五斤米。
“你看，我店里的粮食，有没有送去北地赈灾？”
“大抵是没樱”
“什么大抵，肯定没樱”康文顿了顿，道：“林兄弟要买米的话，店里剩下百来斤，全给你了。”
“不，我不买米。”林河摇头，道：“我想卖……”
话在嘴里，康文面色一变，扯着林河进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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