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芳菲唇角的嘲讽一僵，染上了隐忍的愤怒：“所以，我住进去，又开始巴巴等着你每日临幸？”
凌震山不解她的愤怒从何处来。
但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了几分无奈与安抚：“这不是你想要的相处方式么？咱们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突然间的，闹什么？”
南芳菲那一点愤怒顿时变得无尽荒凉，无力道：“震山，人是会变的，我累了，不想再过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
凌震山道：“你要不想偷偷摸摸，那我娶你，给你身份地位。”
南芳菲双目一瞪：“你疯了！这事你想都不要想！”
凌震山眉头蹙成了一道川：“自由你不愿意，娶你你也不愿意，你，你想要如何？”
南芳菲心底一片麻木。
她能如何呢？她还能如何呢？
再开口，嗓音已然哑成一片：“震山，我们分开吧，往后，我只是孩子们的姨，没什么事，就不必见面了。”
凌震山额角青筋隐隐暴涨，好一会才压下心口的怒意。
一手捏起了她的脸：“南芳菲，当年要开始的是你，如今玩腻了，你甩手就想跑？我凌震山是随随便便能被甩的？”
南芳菲紧紧抿着唇瓣，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掐疼了，眸底一片氤氲。
“没错，当年要开始的是我，可那时我才二十几岁，你敢你没有刻意勾引我？
我是掉进了你精心编织的温柔圈套里了，才会这些年没名没分，像傻子一般守着你！”
凌震山心头一窒。
“我对你温柔爱护，是因为你姐临死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你！”
“是啊，你好好照顾，照菇我床上来了！”
“就算照菇床上，你要是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不成！南芳菲，是你的，你不要名不要分，只想要好好陪在我身边！”
“是，当初我年纪，被你的温柔多情蒙了心，心甘情愿陪在你身边，可如今，我老了，我不愿意了，凌总难道还要强迫我不成！”
……
女人怒目一句，可分明红了眼，眸底的氤氲一瞬沿着眼角滑落。
她抬手，飞快的擦掉了。
凌震山长指帮她揩了揩眼角的泪。
好一会才低沉道：“不是你老了，是我老了，你嫌我老了，所以不愿意了。”
南芳菲喉间仿若被大石堵着，不想话。
他要这样想才愿意放她离开，她无所谓。
不想，男人下一句便阴沉如暴：“嫌我老也没办法了，芳菲，既然开始了，那么，想要结束，只能由我来。”
“好，你来，我们结束，可以吗？”
“不可以，芳菲，我不想结束，也不会结束，你想住国外还是住国内，你想要名分还是不要名分，都没关系。
但你要记住，你是我凌震山的女人，只能是我凌震山的女人，懂？
外头的鲜肉你就不要想了，你要是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
南芳菲闭了闭眸，心头一片空洞，冷风呼啸而过，带落一地冰碴子。
透心的凉。
好一会才睁眸，凄然一笑：“凌总这个年纪了，还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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