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月黑风高，虫鸣盈耳。一簇簇火把点亮黑夜，鲜艳的旌旗迎风飘扬，盔甲闪烁出夺目的光芒。满黄沙下，随着鼓声响起，士兵们变得高昂。他们高举手中的武器挥舞着。
慕中山站在军队最前方，隐约能看清对面的兵力，内心也充满磷气。
一座城池最多也只是驻守一万的兵力。一般情况下，有敌军攻打城池，也只能硬撑到中央派兵增援。所以基本不太会有主动迎战的。
这次南华城的兵力确实正如慕中山预测得那般少。
慕中山也不容南华城将领反悔，拿着剑就带头冲出。
瞬间战场上喊杀声四起，刀剑相击下发出刺耳的声响此起彼伏，夹杂着惨叫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开始蔓延，溅在大地上。
血腥味一直蔓延至慕中山军队驻扎地处，空气才变得新鲜。
此时驻扎地已然是出现了一众士兵。他们跟随着铁头，猫着腰向里面走去。
“嘘，你们声点。”铁头停下脚步，跺了两下。他回头看着那群士兵。
可是这群士兵的声音并不大。
他们随后又走出几米，眼见快穿过帷幄中央。却听见不远处的声音，“谁！谁在那。”
“哎呀！被发现了！”铁头故作惊讶，大叫了一声。完还捂上嘴，一副“我是不心”的模样。
他这一声自是引来了在驻扎地巡逻的士兵和后州城的新兵。
这次打仗，慕中山为了不引起逃兵，便没有带上那些只会三脚猫的功夫的新兵。
这些新兵在看到铁头时，也是欣喜地欢呼着:“铁头，铁头回来了。”
而那些巡逻兵早已经开始砍杀入侵的敌军。铁头也不甘示弱，抄起刀就朝一人砍去。
“快杀，还愣着干什么！”铁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新兵吼道。
不一会儿，新兵也加入战斗。
这边的战斗虽没有主场的热烈，可收工的速度很快。
由于这些入侵士兵没有主心骨指挥，没过多久，便被巡逻兵团团围了起来。他们抱着头，蹲在地上。
铁头也是一脸骄傲得拍着手。却不想，下一秒就被士兵扣了起来。
“唉唉，你们干什么？抓错人了吧。”铁头疑惑的问着。“好好看。我是铁头啊。”
可士兵哪还搭理他，连带他也被捆了起来。一旁的后州城新兵还想反击，救铁头。却被架起的刀阻止了行动。
而主战场上，士兵依旧奋力拼杀。南华城士兵已是寥寥无几。刺史也无心再战。
他张望着远处却未见铁头的出现，犹豫后便拖着伤残的身体，大喊道，“撤！撤！回城池！”
这些士兵听见后，犹如身后被疯狗追时，拼命地朝着城门口跑去。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慕中山一方的士兵穷追不舍，却未能追上，依旧看着城门被关上。还未进入城门的几个士兵拼命敲着门，大门却毫无反应。
他们感受到身后渐靠近的人，吓得瘫软在地。下一秒，却血溅城门。
慕中山看着紧闭的城门，站在原地思考。士兵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慕中山本想乘胜追击，一网打尽。可现在却难办。爬上城门的云梯和其他工具未准备，根本无从下手。
他又环顾各士兵，便见他们脸上，盔甲上溅满了血，与汗水相融。还微微喘着气。地上伤残的士兵躺在地上哀嚎着。
“今晚休战，回驻扎地。明日继续。”慕中山转念一想，反正增援一时半会不会到，南华城的兵也未剩几人。明日继续也未尝不可。
瞬间士兵们脸上出现了笑容。他们相互搀扶着朝着驻扎地走去。
慕中山深深地看着士兵的背影，和周围环境的惨烈，也只是叹了口气。
他知战争会带来什么，也知痛苦的只有百姓。可他却也无能为力，灭南复西必然要经历战争。
一众士兵回到驻扎地，各自回到帷幄。慕中山刚回到帷幄内，就有士兵汇报。
“将军。方才已经抓获南华城余贼，以及铁头。”
“铁头？”慕中山自是疑惑，“跟南华城余贼一起？”
“是的，将军。”
“把铁头给我带过来！”慕中山一拍桌子，怒吼。
不一会儿，铁头五花大绑被带到慕中山帷幄内。
“慕山！快给我松绑。这次打仗可是我的功劳。”铁头一脸求表扬地看着慕中山。“要不是我……”
“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慕中山直接出言打断铁头的话。因为他一直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铁头听后，被问得哑口无言。
一时间帷幄两人都不再话，相互对视间，铁头却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慕将军，你就如此怀疑我？”铁头声音带着颤音。“我虽然是南国人，可我并没有损害你灭南复西的计划，反倒是一直支持你。你为何怀疑我？”
铁头努力不让自己流泪，却还是流了下来。慕中山看着人，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那你，为何一直要靠近我？这次才带着南华城的人潜入驻扎地！”慕中山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更为生硬。
“我冒着危险偶然混进南华城，并诱导刺史主动迎战，你凭什么怀疑我！”铁头话变得大声，质问着慕中山。
“我……我靠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铁头话磕跘，声音越越。慕中山根本听不清后半句。
上次铁头从慕中山帷幄内跑出来，非常难过慕中山会怀疑他。他一路跑出驻扎地，偶遇到南华城的探子，险些被杀害。
好在铁头反应快，佯装恨慕中山的受害者。获得同情后，被带回了刺史府。他便开始胡编乱造，引导刺史主动迎战。
慕中山听着铁头的解释，紧皱眉头。毕竟按照铁头的法，确实能解释为何南华城会突然同意迎战。
他看着坐在地上的铁头，紧抿着嘴唇。过了半晌，开口:“松绑。”
他完就转过身，不再看铁头。
铁头用手擦过泪，看着慕中山的背影，眼神沉了沉，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愤然转身离去。
第二日清晨，慕中山就带着工具和士兵来到南华城城门口，继续发动攻击。
这南华城似乎已经是个空城般，进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爬上城楼。随后打开城门，士兵一拥而上，占据整个南华城。
胜利的喜悦缓解了士兵的疲劳。他们在城池内欢呼。
一场仗下来，士兵损失并不大。只是零零散散的几十人受伤。慕中山又觉得离复仇近了一步。
随后慕中山便让士兵在南华城休养了三，却传来南国援军的到来。
慕中山站在城楼上俯视城门下呜呜泱泱的一众士兵。他的眼神锁定在领头的王然身上。
“慕中山！有本事就下来单挑一次！”谢顺站在王然一侧，吼道。
然而慕中山和王然已经是对视好久，全然是忽略了谢顺的挑衅。
“王然，”慕中山喊了声他的名字，语气里夹杂了许多情绪，却是都被咽下，“我劝你退出。别参与我和姜横之间的战争。”
“我是不会退出的。只要你攻打南国一，你我就是一的仇人！”王然也是毫不留情。
慕中山听着，只觉得心里似乎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他攥紧拳头，狠狠打在了城墙上。
“你就这么想和我成为仇人？”慕中山自言自语，完就开始大笑。这样的他有些疯癫。
“王然，你既然这么想和我成仇人。你等着，我这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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