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迅速拿了盒子，慌慌张张开始撕包装。
用了这个公主就不会生气了，还软软嫩嫩的，特别可爱！
孟青栀：“……”
“放下！”孟青栀板起脸。
凌渊摇头后退，“用……公……主……不……气……”
猜到他的意思，孟青栀好笑又心酸。
以前在基地，她刚开始训练异能不顺利，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也没心思陪凌渊胡闹。
那段时间凌渊很强势，半哄半逼迫地跟她玩各种羞耻普雷……还美其名曰，适量运动能缓解压力。
事实证明，效果确实很好。
她累的动不了，倒头就能睡。
她以为，凌渊一直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喜欢什么就勇敢去追，想到什么就大胆去做。
不像她，因为从身体不好，一面怕给人添麻烦，一面又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让别人觉得她不是那么没用。
谁能想到呢，强大如凌渊，当初只是一个受人排挤的懦弱男孩，而她，竟意外地鼓励了他……
水壶的水烧开了。
孟青栀稍微回神，按住凌渊的手，“东西放下，我们先洗澡。”
凌渊犹疑。
先前他最喜欢洗澡，但……见过盒子后，他觉得更喜欢这个。
“走啦，帮我提水。”孟青栀摇他的手。
凌渊乖乖去提水。
倒不是孟青栀提不动，只是她有意训练凌渊学习人类的行为，觉得这样能尽快唤醒他人类的记忆。
也不知道梦中的凌渊经历了什么，竟然完全没让人看出他是丧尸，连话欠揍的语气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那应该是她想象不到的辛苦。
就为了个用举手之劳帮过他一次的女孩……
傻子。
孟青栀揉揉发酸的眼眶，跟着他进了浴室。
凌渊有点迫不及待，学着她的样子先把热水倒进桶里，再从旁边的大桶里兑冷水。
“凌渊好棒，就是这样！”孟青栀在一边鼓掌。
凌渊更来劲了，兑好水就把自己脱得光溜溜，走到孟青栀身前去拉她的手。
孟青栀轻轻挣脱，“你要不要试着自己洗洗？”
凌渊摇头，“不……要……”
好吧，不能心急，慢慢教。
孟青栀打湿毛巾，开始给凌渊擦洗。
凌渊现在是丧尸，两人不可能做什么太亲密的举动，所以此刻她并没有旖旎心思，只一边擦洗，一边回想她和凌渊的初遇。
因为她帮过的人太多，时间又久远，具体的情况她记不清了，但看到“莫渊”那个名字，从前那些忽略的细节也串联起来。
莫渊是转校留级生，成绩差，父母离异，母亲还是个外国黑人，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同学排挤欺凌的对象，但他从来不反抗，别缺着他的面叫他“黑皮狗”，他也只是捏紧拳头，默默不语。
孟青栀亲眼看到过一次，鼓起勇气对骂饶同学要告老师，那时她在班里还挺受欢迎的，那个男生红着脸跑了。
后来同学们不骂莫渊了，但暗戳戳做动作，比如在他抽屉塞垃圾，集体活动孤立他等等。
孟青栀担心这样下去，莫渊会有心理问题，于是上网查资料，终于网购到一本以黑色皮肤少年为主角的漫画。
那名少年是银发，个子也和莫渊一样高大，关键是他性格张扬，敢想敢做，因为一手蓝色火焰而拯救了世界，夺得公主的青睐。
虽然剧情很套路中二，但十分适合莫渊。
她兴高采烈把漫画给莫渊看，还告诉他，黑皮很酷，勇敢做自己的男主也超棒，连公主都会喜欢！
莫渊当时什么她记不太清，只记得他不久后就转了学，听是他妈妈去世，他爸爸把他接走了……
这只是孟青栀生命里一个很的插曲，到她后来都不曾记起。
而凌渊却活成了插曲里男主的样子，大胆追求到她面前。
孟青栀也终于意识到，她第一次看见收藏室的那个雕像，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原来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孟青栀抬眸，看向凌渊的银发，心里堵得慌。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
末世前，她以为凌渊的银发是染上去的，可在基地的半年多，他一直没有染过发，新长出来的头发都是白色。
每当她想问的时候，凌渊就会眼神闪烁，故意岔开话题。
那时她就察觉到，这满头的白发，是因为她。
也许她让凌渊树立自信，也算帮了他，但她不确定，后来他承受爱而不得的煎熬，为了变强日复一日艰苦训练，然后和丧尸王对战变成丧尸，是不是真的值得？
她真的是帮了他？
“凌渊，对不起……”
孟青栀没忍住眼泪，鼻头一酸就哭起来。
从前这个时候，凌渊都会摸她的头顶，然后亲亲她额头，或者吻住她，让她哭不出声。
可是现在，他不会做，也不能做，只不知所措站在那儿……
孟青栀哭得更厉害了，从声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凌渊慌乱极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搅啊搅，很难受。
脑子一片混乱，他本能地去捧她的脸，然后不由分，贴上去。
孟青栀沉浸在悲伤中，完全没反应过来，等那带着糖果香气的冰冷物体闯进口腔，她骤然睁大眼，连哭都忘了。
完蛋！
和丧尸接吻……她会传染丧尸病毒吗？！
没人做过，也没人能回答她。
孟青栀慌忙去推他，“唔唔……！”
可凌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吻上来的那一刻，手臂不自觉扣住了她的腰和后颈，并且越来越大力，孟青栀连话的机会都没樱
强势的入侵，疯狂的掠夺，像是要把她吞掉一样激进的吻。
感受到舌尖被他的虎牙刮破，尝到血腥味的时候，孟青栀心里只剩一片绝望……
好了，大家一起做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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