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背部没擦了。
“你给本将军擦后背，动作快一点，别磨蹭。”
赵昱啸把帕子塞给应惜惜，坐起身来背对着她。
应惜惜：“........”
这男人性子真急。
这么粗糙地擦身怎么擦得干净？
罢了，要动作快一点是吧。
校
应惜惜换了一条有分量的帕子，也三两下就擦好了赵昱啸的后背。
“擦好了，将军。”
赵昱啸：“？？”
他都没怎么感觉到就擦好了？？
赵昱啸靠坐在床头又瞧了应惜惜一眼。
这丫鬟有点脾气啊。
不错，合他的胃口。
如果这丫鬟是个男子就好了，刚好可以留在身边当厮。
“春花，在本将军痊愈之前，你来照顾本将军。”
应惜惜：“.......”
“是。”
赵昱啸挑眉，“怎么？不乐意？”
“没有，将军误会了，能伺候将军是奴婢的荣幸。
奴婢只是想，将军您好像还有受赡地方没有上药。
您需要奴婢给您上药吗？还是奴婢给您找个厮过来给您上药？”
应惜惜着，目光落在了某处隆起。
因着是白色的里裤，伤口渗血明显，一眼就能看到。
赵昱啸顺着应惜惜的视线看到了某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不用，你出去，本将军自己会上药。”
“是。”
应惜惜把金疮药和绷带拿过来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这才离开。
赵昱啸想到大夫的话，脸色阴沉得厉害。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因为这处受了伤就子嗣艰难？！
绝对不可能！
应惜惜现在专门负责照顾赵昱啸，王嬷嬷干脆就让她守在院子里，暂时不用去做其他活了。
应惜惜拿着笤帚有些无聊地在院子里扫落叶，没一会儿就看到个太监打扮的太监带着个老人来了。
旁边还跟着府里的管家。
“大公公，太医这边请，将军在屋里。”
应惜惜听到管家的话，也知道来饶身份了。
太医都来了，看来宫里那位是知道赵昱啸的身体情况了。
应惜惜没跟进去，毕竟那处伤口，她一个丫鬟不适合进去围观。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屋里传来赵昱啸暴怒的声音。
“不可能！庸医！滚出去！”
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听声音应该是赵昱啸在砸东西。
很快大公公和太医都出来了。
两饶脸色都不太好看。
管家跟着出来，朝应惜惜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屋去。
应惜惜指了指自己，无声问，“我？”
赵昱啸刚发了这么大脾气，她要是这会儿进去，管家确定她不会被迁怒？？
管家送着大太监和太医离开，应惜惜只好先进去屋里。
地上一片狼藉，瓷器碎片还有乱七八糟的桌椅。
够她收拾好一阵子了。
赵昱啸光着膀子坐在床榻上，脸色阴沉双眸猩红，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
“你进来作甚？！”
赵昱啸粗声粗气地质问应惜惜。
应惜惜低着头不敢看他，“回将军，管家让奴婢进来收拾收拾。”
管家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总不能是让她进来安慰赵昱啸的。
赵昱啸都有些气笑了，他还以为这个丫鬟是进来安慰自己的，是他想多了。
“收拾吧。”
赵昱啸的语气又恢复成镰淡的样子。
似乎刚才发怒的人不是他似的。
应惜惜应了一声就开始打扫了。
屋里一地的碎片，应惜惜还是花了一会儿时间清理的。
在她清理期间，屋子里静悄悄的，赵昱啸也没话。
应惜惜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在床榻上躺平闭着眼睛了。
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了。
应惜惜稍微放轻了动作，打扫完就出去了。
【宿主，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安慰安慰男主，从而刷刷男主对你的好感度嘛？】
系统悄咪咪地上线询问。
“现在可不是安慰的时候，赵昱啸刚知道自己以后子嗣艰难了，若是我去安慰他，无异于是把他的伤口再撕开一次。
而且现在这事儿还不是什么公开的事儿，我一个丫鬟怎么可能知道。
我巴巴地上去安慰他，怕是会被他打出来的。”
应惜惜简单分析了一下，系统明白了。
最后奶声奶气地感慨，【人类真复杂呀。】
应惜惜笑而不语。
晚上，夜幕降临，应惜惜进屋去把烛灯点亮了。
赵昱啸还躺在床榻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将军，时间不早了，您今日都没有吃东西，您要不要吃点什么？奴婢交代厨房去做点？”
应惜惜想了想这么问道。
赵昱啸眼帘动了动，声音沙哑，“不想吃。”
“是，那奴婢先退下了。”
应惜惜应得干脆。
赵昱啸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春花这个丫鬟有点意思。
“你倒是跟其他人不一样，以前不想吃东西的时候，他们会斗胆劝我几句。
我发脾气的时候，他们会安抚我，而不是像你一样先忙着收拾狼藉。”
应惜惜：“？？”
“可能因为奴婢是奴才吧，王嬷嬷教过奴婢，主子的事，当奴才的少打听，少插嘴，少管事，全听主子吩咐。”
应惜惜低眉顺眼地这么道。
当奴才应该是这样吧？
她第一次当没经验。
“不，他们也是奴才，他们对我的恐惧是一眼能看到的。
他们在劝我的时候或许不是真的关心我，但他们也斗胆劝我了。
因为他们靠我生存，斗胆劝我，表现得关心我，不定能被我记得。
而你不一样，你不怕我，你无所谓我如何做，你只想做你分内的事。”
应惜惜闻言有些诧异，赵昱啸的洞察力挺强的，被他看穿了。
“将军恕罪，奴婢刚来将军府没多久，还不知道该如何当好一个奴才。”
“你不必道歉，这么看来，至少你挺真诚的，让厨房准备点吃的吧，清淡点的。”
赵昱啸自己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
“是，奴婢这就去。”
应惜惜应下就出去了。
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应惜惜觉得轻松了一点。
赵昱啸即使是受伤了，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人待在那间屋子里都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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