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国杨氏。
张汐音愣了下，并未有其他的记载。
后面的烟国杨氏也是平平无奇的记载，与韩氏或者顾氏又有什么相干？
段渐离翻开几页，随后在后面点零，又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籍。
张汐音看到书籍一顿。
这是张氏商行从各国时常买回来的一些游记传记，都是杂录的各国趣事趣闻，还有一些野史记载。
段渐离手中的这一本，是一本野史话本，没什么考究的可以是胡编乱造的东西。
段渐离翻开，指尖点着其中道：“这里，烟国杨氏，曾经姓顾，后来改命杨氏，娶韩氏女为妻。”
韩氏女。
各国姓氏很多，韩氏也都樱
而且在烟国，韩氏算是大姓氏的。
段渐离却道：“为何要改杨氏？”
张汐音道：“改姓氏，大多是因为要隐瞒什么？”
“对。”
段渐离重新拿笔，写下之后再一次串联。
随后笔尖一点墨水。
“韩氏，就在烟国，或是姜国。”段渐离道：“姜国，是这次西南边疆战事主使。”
一个大国，怎会听一个亡国的后裔，攻打另一个大国呢？
原因显而易见，因为……
“姜国皇帝……”
张汐音伸手捂住嘴。
“他们是如何办到的？”她低声道：“既有如今，何必执着于以前？”
段渐离摇摇头。
“这就不知道了。”
米有不同，人自然也是千千万万的不同。
或许，对他们来，再好也不如之前的好。
既有猜测，可后面要如何做呢？
段渐离将两张纸抓皱，扔在火盆里烧毁。
他道：“我进宫一趟。”
张汐音起身跟过去，拿起架子上的外袍要帮他穿上。
段渐离接过披上了。
他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既是明面上来，那剩下的就不难的。”段渐离道。
张汐音却摇头一笑，带着几分苦涩：“你也就哄哄我的话而已，乱下岂是那么简单的，只怕，后面都是战争了。”
段渐离抚着她的脸颊，道：“不怕的，日子一的过，该如何如何。”
“嗯。”
张汐音亲自看他出门。
皇宫里，誉泓帝听完段渐离的分析，却并未话。
段渐离也不了，让他慢慢思考。
方凌盛这时候在旁边问道：“王爷，陛下，当真是乱下吗？或许，他们是想一统下呢？”
段渐离和誉泓帝看他一眼。
方凌盛忙低下头。
“是老奴多嘴了。”
“不，你的不无道理。”誉泓帝抬手道：“姜国，姜国……把宇文宏提来。”
他的是提，不是诏。
很快，宇文宏被提来了。
誉泓帝到底是仁善的皇帝，哪怕是此刻，也没有把宇文宏如何。
“陛下，您召见王是有什么事吗？”宇文宏施礼问道。
他还看向段渐离，施礼：“霁王爷，您也在啊？”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也教养得很有规矩。
誉泓帝看着他，道：“王爷，如今你姜国联合大梁来犯，你有什么要的？”
姜王爷闻言摇头，很严肃的道：“这个，陛下您有所不知，王已经和他们已经没什么干系了。”
看誉泓帝和段渐离的目光。
他道：“本王的都是真的，你们也知道，王就是个质子。”
质子就是弃子，是可以舍弃不要的人。
姜王爷苦笑道：“王若是能做得了主，又何须在这里苟活着。”
这般做伏低不像个人。
誉泓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人一走，誉泓帝就看段渐离。
“你看出什么了？”他问道。
段渐离摇头：“看不出什么来。”
宇文宏在大誉已经多年，是从六岁时来的，来到这边十几年的时间。
不过，一个人越是没有破绽，越是做的衣无缝，就越是可疑。
段渐离没什么。
誉泓帝就道：“慢慢查吧，如今战事紧张，国库这边尚且充裕，倒是不怕的，就是让弟妹再努力一些，想些厉害的武器出来。”
段渐离闻言苦笑。
“皇兄，您这……”
“回去吧。”誉泓帝不给他再，赶人了。
兄弟二人也没商量出什么来，只是猜测三百年前的韩氏成了如今的宇文氏而已。
回到王府。
张汐音一直在等他。
而此时，桌面上已经摆了好多桃木牌子，牌子上都是字。
看着这些木牌，段渐离拿起。
“这样看着，就发现是极大的事情了。”他道。
张汐音点点头。
“本就是极大的事情。”她道。
将木牌摆开。
张汐音又道：“若韩氏是如今的宇文氏，或许他们未必是想要乱下。”
段渐离看她。
张汐音一笑。
“乱下确实容易些，但乱的结果是什么？”她道：“乱就是为了不乱，所以，他们为的是一统下。”
九州诸国割据，各国更迭不止。
大誉从开国到如今也不过才存了三百年，朝代更迭，太平，乱世。
乱世，太平……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
张汐音道：“只能，我们非是身在大誉最太平的那些年。”
最太平的，当属建国百年之后。
“生不逢时无法得到太平，生于乱世，便做该做之事。”她笑道。
段渐离原还有些沉重的心，这会儿却觉得没什么了。
他笑着放下木牌，伸手去握着张汐音的手，拉到怀里抱着。
“怎么听你一，倒是轻松了。”
“可不轻松，端看态度而已。”张汐音笑道，又：“你是因为有了，有了我和孩子们，才会心中忧忧不得平静。”
有了在乎的人，便不如以前了。
段渐离点头。
“是如此。”
叹了口气，他吻了吻张汐音的额头。
“对了。”话一转，段渐离又道：“宇文宏，你觉得可疑吗？”
张汐音直起身来，伸手将姜国和宇文氏的牌子拿出来。
她看着，道：“这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弃子。”
有时候，一些看似不需要的，或许正是关键。
姜国使臣府邸。
因为姜国联合大梁来犯之事，如今整个府邸都被官府的人守了起来。
府邸里。
姜王爷站在卧房里，看着墙上的一幅美人画。
画中女子头发高束，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正是云湖郡主，凌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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