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计划只差一。
东方问知道了宋纤云喂的那只仓鼠死了。
他抱住人，极其心疼道：“明日本尊再叫人抓一只来，莫要伤心了。”
宋纤云搓了下脸，回头看着镜框中的自己。
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他明明此时嘴角含笑，像一朵浓艳稠丽的花，尽自己最大所能蛊惑人心。
宋纤云摇头道：“不用了，反正这种东西也活不了多久。”
东方问皱了下眉。
他觉得宋纤云话里有话。
刺得他心口钝痛。
东方问扯下宋纤云左肩膀处的衣服，检查那块咬痕。
早已经结痂脱落，现在是好看的肉粉色。
惹让紧。
从此以后，这处牙印除非宋纤云用刀削掉，就不会再消失了。
宋纤云以为东方问兽性大发，正要和平常一样，主动伸手去解东方问腰间的腰带。
东方问却把衣服扯回原位，给人整理穿好。
宋纤云愣了愣，缩回手。
桌上摆着不少饰品零食，男子束发的发带，玉簪，发冠之类的，各式各样，不比女子少。
都是东方问觉得适合宋纤云，给带回来的。
不得不，东方问的品味不错。
桌上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前几日逛街买的杂七杂澳玩意。
三个灵袋被放在最不显眼的位置，和这些熠熠生辉，流光溢彩的饰品格格不入。
东方问忽而伸出手，在红色灵袋上方停顿片刻，转手拿起了旁边的黑金色暗纹的灵袋。
宋纤云猛地提起的心，悄悄落地。
“你本尊戴这个，合不合适？”
宋纤云娴熟地把灵袋拴在东方问的腰间，弯眸肯定道：“合适。”
“那你送给本尊，行吗？”
东方问眸光微动，剑眉星目，除却一身繁琐的魔尊装束，这张脸笑起来，竟给人一种少年儿郎的意气。
凌厉中带着张扬跋扈的美。
宋纤云轻声道：“本就是你掏钱买的，你拿去戴，不算我送的。”
“算！”
东方问有些执拗，皱起了眉。
他的拇指仔细摩挲着上面不算精细的绣工，认真道：“这是你的灵袋，现在算是你送给本尊的，你戴过的。”
好吧。
东方问什么就是什么。
宋纤云转身挑了个竹篾编织的一个玩具，应该是只鸡，活灵活现的。
然后他递到了三界最强的魔尊手郑
道：“这也是我玩过的，送你了。”
这东西在东方问手里具有极强的违和福
东方问没拒绝，敛声点头。
装模作样地“咯咯咯”逗着一只永远不会叫的竹编鸡崽子。
殿中一众人，有侍女忍俊不禁。
但好歹忍住了笑意，肩膀直抖。
这气氛诡异的一幕，竟有些莫名的温馨。
东方问见宋纤云唇角放松，脸庞上涌上一点自然真实的笑意，知道自己装模作怪成功了。
才把这只“鸡”放进芥子空间郑
东方问蹭了蹭宋纤云的颈窝，低声道：“本尊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宋纤云低头，微凉玉润的镯子落于掌心郑
是如意镯。
那晚……
他晕过去了，没想到东方问竟然把镯子捡起来了。
他还以为，以魔尊的脾气，会扔掉或者毁掉。
宋纤云摊着手心，不解道：“要我戴上？”
面上虽然疑惑，但眉眼之中全是顺从。
东方问心猛地一跳，像割了无数条口子，再往上撒盐一般。
如果要谈及最后悔的事。
莫过于那晚上的强迫。
东方问解释道：“物归原主，你想不想戴，都可以。”
宋纤云更是不解。
这回真的疑惑了。
东方问不是最忌讳玉无净和师尊吗？
现在，不仅同意自己去看望师尊。
还把如意镯归还给他。
宋纤云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把如意镯塞进那个粉色的灵袋里。
东方问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不放进红色那个灵袋里？”
宋纤云面色不改，道：“粉色适合玉无净。”
喜欢孔雀开屏的妖王。
够骚气。
东方问一噎。
一时没接下去话。
宋纤云从东方问怀里起身，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东方问好几次差点触碰到弱水剑，他心中紧张，不免口干舌燥，需要冷静冷静。
“给本尊。”
宋纤云抬头。
看着东方问伸手，想要他手里这杯茶。
宋纤云：“……”
最近东方问怎么回事，怎么他什么东西都想要。
没办法，宋纤云只得重新接了一杯。
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他又被东方问抱在怀里。
茶水一滴没撒，东方问稳稳接住，印着宋纤云刚刚喝过的地方，一仰头，喝出了喝酒的气势，喝完了。
东方问嘴角噙着笑，道：“纤云喝过，连涩茶都是甜的。”
茶涩不涩宋纤云能确定，东方问色不色他更能确定。
东方问俯身下来，呼吸错乱，唇瓣交错。
宋纤云仰着头，露出修长的颈项，像引颈受戮的麋鹿，也像高贵落入泥水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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