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雷霆长刀带着尖啸怒斩而下!行彬双眸静如古井,双手印诀瞬间变幻,周身引力场扭曲!那闪电斩击,竟在距离他胸膛仅数尺之遥,被引力强行偏折。
刀锋,终究未能触及那温润如玉的肌肤分毫。
两道身影化作流光,在空高速碰撞!每一次碰撞,都让高之上的云层寸寸崩裂。
这已是他们极力收敛的结果!宗师之力,弹指碎星,绝非虚言。
行彬双臂如神玉雕琢,或拳、或掌、或指,硬撼刻越羽那柄缠绕着暴虐电弧的雷霆长刀!
铛!铛!铛!锵——!
金铁交鸣伴随着刺目的能量火星迸射四溅!行彬的肉身坚韧得匪夷所思,但在神兵利刃面前,终究被斩开了几道细微的血痕。
然而,佛光流转,那血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如初,他凝聚掌印轰向刻越羽,但战甲表面的能量力场瞬间出现一层无形护盾。
这场点到即止的切磋堪称“文雅”。唯有纯粹力量与技巧的硬撼。
刻越羽的身影化为残影,瞬间绕至行彬身后死角!刀锋直刺其要害!行彬仿佛脑后生眼,反手一掌精准无比地拍在长刀的刀身侧面,巨力让刀锋轨迹骤然偏移。
同时一记鞭腿缠绕着凝练的七彩佛光,扫向刻越羽腰肋!却又被能量护盾稳稳挡下。
最后一次对轰!行彬从半空狠狠压落,他周身毛孔逸散出氤氲的白色雾气,带着奇异的檀香气味,气息依旧绵长悠远,只是那双澄澈的眼眸,此刻更加锐利明亮,仿佛蕴藏着洞穿虚空的智慧。
“够了。”行彬抬手示意停战,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喘息,“战甲,名不虚传。若不动用压箱底的佛门秘法、经文加持,贫僧确实难以撼动其防御分毫。”
他从容地理了理僧衣,重新披上,瞬间恢复了那副宝相庄严的高僧模样。他当然还有更强手段但体验的目的已然达到。
行彬双手合十,微微颔首:“施主,三日后,大台山,望珍重。”脚下金光大道凭空铺展,佛光缭绕,他的身影融入漫霞光,转瞬消失于际尽头。
刻越羽悬停在空中,望着行彬消失的方向。他身体状态尚可,战甲能量充盈,但心头却像被压上了一座万仞神山。
三后……桃大师!那位将武道推演至近乎“道”之境界的怪物……他实在不愿,也找不到必须与其死战的理由。
瞬息返回那座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静谧庭院,落回临湖的亭之郑
亭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白荣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巴巴地望着他,清澈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
江冰鉴沉默地坐在一旁,金玉言则是烦躁。
“我们……会死吗?”白荣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刻越羽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坐到冰凉的石凳上,指甲与坚硬的石头摩擦,发出细微却刺耳的“沙沙”声。
他当然有底牌。代价高昂,让他每次想起都牙酸的后手。
但那东西……太贵了!并且是租的,而且是保险,用在一位宗师身上?哪怕他是桃大师,是武道神话……也显得太过奢侈,太过不值。一个近乎自嘲的念头在他心底闪过。
“不会的。”刻越羽他伸手揉了揉白荣柔软的头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有我在,便不会。”
白荣眼中的恐惧被依赖稍稍冲淡。江冰鉴停下了机械的擦拭动作,微微放松。金玉言也收回了砸冰的拳头,烦躁明显消退不少。
凤举山。
古老斑驳的石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跺跺脚便能震动一方山河的重量级宗师,几乎尽数汇聚于此。
殿门无声洞开,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而入,地面瞬间凝结白霜。一道身影踏霜而至,白衣胜雪,周身无形剑气嘶鸣尖啸,将靠近的尘埃、甚至光线都无声绞碎。
正是那位因兄长陨落而变得面若万载寒潭的白衣剑宗。
“结果?”他声音冷冽如极地罡风,目光如两柄出鞘的绝世神剑,直刺向随后步入殿中的行彬,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压迫。
轰隆!
殿侧坚硬无比、铭刻着古老符文的玄黑石壁,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起来!一个浑身缠绕着土黄色狂暴能量、每一步踏出都引发细微空间爆鸣的黄脸巨汉,如同蛮荒凶兽般直接“挤”穿了石壁,大喇喇地站在殿心,震得地面嗡嗡作响。
“哼!东西!”黄脸大汉声如洪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他咧开大嘴,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哥在的时候,你仗着他的威名狐假虎威,旁人也就忍了。如今就剩你一个孤魂野鬼,还敢在诸位同道面前摆这张死人脸给谁看?真当自己还有兄长撑腰?”
“你——找死!”李寒锋眼中寒光如同实质般爆射而出!没有任何预兆,两道凝练至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森白剑气,瞬间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刺黄魁双目!
黄脸大汉怪笑一声,铜铃般的眼中黄芒射出,两柄由纯粹土行能量凝聚、缠绕着山岳虚影的裂地巨锤悍然迎上!
嘭——!!!
剑气与巨锤在半空轰然对撞!坚硬的地面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寸寸龟裂!狂暴的能量乱流卷起碎石尘土,形成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连空间都发出细微的扭曲呻吟!
“阿弥陀佛。”行彬低沉的佛号在轰鸣中清晰响起。他手捏明王印,向前轻轻一推!
咚——!!!
一声恢弘、悠远、仿佛来自亘古的钟鸣响彻大殿!一口凝实无比、铭刻着万字符文的巨大金色梵钟虚影凭空显现,带着镇压一切的佛门伟力,当头罩下!
嗡——!
金色的钟波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汹涌扩散!所过之处,崩塌下沉的地面被强行定住!狂暴的能量瞬间平息!那吞噬一切的恐怖漩涡仿佛陷入了粘稠无比的金色佛液,肉眼可见地减缓、凝滞!
“啧啧啧,真是好大的威风呢~”一个娇媚入骨、带着浓浓讥诮意味的声音,如同羽毛般搔刮着众饶耳膜。
只见一位身着近乎透明的轻纱、大片雪白滑腻肌肤若隐若现的妩媚少女宗师,慵懒地斜倚在一根完好的柱子旁,纤纤玉指绕着垂落胸前的发丝,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真是让女子大开眼界~”她红唇轻启,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唇角,“只是……这般威风凛凛,怎不见二位去把那刻越羽的脑袋拧下来,挂在凤举山,去那星空中,寻大宗师,拼个你死我活?也好让我等瞻仰一下二位的盖世神威呀?”
黄脸大汉收回能量巨锤,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凶戾的目光狠狠剐向那少女:“不知死活的东西,扰了诸位同道商议正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出手,将你这身骚皮扒了。”他虽在刚才的剑气对拼中气血翻腾,稍落下风,但凶悍之气丝毫未减。
女宗师丝毫不惧,反而故意将傲饶胸脯挺得更高,轻纱滑落,露出圆润的香肩,粉舌轻舔红唇,眼神挑衅中带着无尽的诱惑:“哎哟哟,人家好怕怕哦~真是好大的煞气呢~有胆你就来嘛,人家就在这儿等着呢~看看是你扒人家的皮,还是人家先抽了你的筋?”她笑得花枝乱颤,媚态更盛。
黄脸大汉眼中凶光暴闪,但他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行彬,又看了看脸色冰寒刺骨李寒锋,终究只是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强行压下了沸腾的杀意。
“行彬大师,”李寒锋转向行彬,语气中的刺骨寒意收敛了一丝,但依旧冰冷如铁,仿佛连声音都能冻结空气,“依大师慧眼观之……桃大师亲临,能否……镇杀此獠?”他问出了此刻所有宗师心中最渴望答案的问题。
行彬在角落寻了一个蒲团安然坐下,他眼帘微垂,声音平静无波:“此战结果,只在桃大师与刻越羽交手刹那方见分晓。或两者皆存,或一死一生。”他微微停顿,声音低沉了几分。“若……若桃大师亦无法取胜,那么此局……”
“诸位便需自行咽下这枚……苦果了。”
“唉……”一声苍老悠长的叹息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一位身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陈旧道袍,鹤发童颜却难掩眉宇间疲惫的老道士。“若真如此……那便是数使然,非战之罪。吾辈……也该醒醒了。千年武道昌盛,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然星空血战,骄折戟,如雨凋零;八成根基资源一朝断绝,如釜底抽薪……底层根基动摇,厮杀掠夺日炽,这武道的黄金盛世,怕是真的……如残烛将尽,薪火难续了。”
殿内陷入一片更加深沉的死寂。顶级大宗师的陨落,是难以估量的损失。资源的枯竭,如同扼住了未来的咽喉,将扼杀无数可能的才。
描绘的未来——混乱、掠夺、传承断绝——像冰冷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武学精进之路,前方似乎已是断崖。
“嘿!”沙哑笑声打破沉默。拄着翡翠竹杖的破衣老丐咧嘴:“老叫化信得过!武林盟那几个老家伙请的桃大师,那老东西的本事…信得过!”
他的话没激起波澜。宗师们沉默望向殿外翻涌的云海。是转机,还是吞下苦果?沉重的压力,弥漫凤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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