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团圆的日子，但对于军人来，只是普普通通的日子，因为大多数军人在这是没办法回家跟家里人团聚的，有军属随军在军区的还显得稍微热闹些。
唐书汶也是没想到在这里的第一个除夕，随军的第一个除夕，会这般热闹。
屋子里摆了两大桌，等祁季川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凉菜已经在桌上了，热菜几乎都完成了，都在灶台那温着。
唐书汶在摆放酒水，拿出来的酒水让进屋的军人们俱都眼前一亮。
“嫂子们好！”进来的军人声音嘹亮的称呼唐书汶一行人，然后就围着看酒了。
“茅台啊，祁副团、嫂子，你们是这个！”
“没想到我还能喝到茅台，这个不仅贵，还不容易买到。”
“五粮液也是好酒啊，一瓶五六块呢。”
“我是滇省的，最好咱们本地产的曲酒。”
“还有红葡萄酒、梅子酒、山楂酒，嫂子这个是给咱们女同志买的吧。”
这一桌的好酒，让来吃饭的军人同志们内心火热，就连妇人们都有些期待，她们还没喝过这么好看的酒呢，颜色好看，瞧着就引人。
“这些度数低，适合咱们女同志喝，不会喝酒的，可以喝汽水，也可以泡奶粉喝。”唐书汶想的周全，就是这人数有些多，两桌坐不下。
孩子们直接没给他们安排位子，都是端着碗就在厨房，随意给安排一些饭菜。
孩子吃得少，汽水、奶粉就着饺子、白面馒头，再来几块肉，这一餐可比平时过年还要丰盛，以前哪里能喝到汽水。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唐书汶认了些眼熟。
今日来的都是二团的，二团的团长雷安国，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没带家属来的，其余全部都带了家属和孩子。
政委秦林海，他带着周露露来的，还特地跟唐书汶解释了下，俩孩子跟奶奶一起吃晚饭，就不来了。
二团参谋长刘志，媳妇就是牛艾草。
二团下面有三个营，三个营的营长和副营长也都来了，戚晚舟是二营的营长，郭银辉是一营的副营长，不过马上就要升为营长了，具体任命还在走流程。
一营祁季川的升迁空出了营长的位子。
三营徐明磊，他也是带着媳妇孩子来的。
三个营的副营长也都来了，全部带了家属，唐书汶作为女同志这桌的主位，也作为今日请客的东道主，一一询问了家属以及孩子的名字，最后统一提一杯，算是为认识敬酒，为过年贺岁。
唐书汶左手边是周露露，右手边是牛艾草，其实依着部队的职级，周露露的男人秦政委比祁季川的职级高，但周露露坚持让唐书汶坐了主位。
唐书汶是第一次跟周露露接触，不得不是个直率性子的女同志，话也好，做事也好，让人讨厌不起来，也难怪隔壁的陈氏带着孙子、孙女跟这位儿媳妇相处的不错。
牛艾草底子是好的，就是爱听好听话，是个容易被拍马溜须的人。
其余的几位军属，似乎在座位上安排上有自己的九九，唐书汶发现有工作的军属坐在一块，没工作的在另一处，且吃饭的时候不太爱跟那些没工作的军属话。
其实从穿着打扮上也看瞧出一些，有工作的军属总要穿得好一些，那些没工作的身上的衣服也都干净整齐但就是布料有些洗得泛白了。
不过唐书汶对这些人都没有任何的看法和区分，因为她发现今日来的孩子们，无论男女，个打个的精神，不少身上都穿着新衣服，明在座的都是疼爱孩子的，这就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了。
“雷团长的媳妇没来啊？”周露露算是二团里头，除了唐书汶之外，最新的军属了，她跟雷安国的媳妇不太熟，所以这才有此一问。
牛艾草努了努嘴，外带翻了个白眼，“雷团长也是真可怜，摊上这么一个脑子拎不清的媳妇，那个清高的劲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世外高人，嫁什么人哦，直接出家得了。”
周露露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我初来乍到的不太清楚，展开？”
唐书汶也好奇啊，也跟着支起了耳朵。
牛艾草也是顾及男人那桌离得不远，好在他们那桌声音大，所以压着声音絮絮叨叨起来。
“雷团长的媳妇是老师，教书育人嘛，是值得尊敬，我们也都很敬重她的。”
“但她是那种我们叫她，她就回头看你一眼，然后就没然后了，这给饶感觉多不好，更何况她还打量你，如果看你在干活，她还要什么多看点书之类的话。”
“什么书中自有啥啥啥的，咬文嚼字的给你来上那么一段，咱们这么多人也不少都读过书，也识字，还有工作呢，她装什么呢。”
“后来我才知道，她没有装，她本性就是那样，我觉得就是读书读傻了。”
“家属院内无论谁来了，雷团长要去参加，她一律是不跟着一起的，你雷团长的面子往哪搁。”
……
唐书汶听了一溜，觉得那位雷团长的媳妇可能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听了旁饶话，可能也是从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来了。
“两人有孩子吗？”唐书汶问了一句。
牛艾草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没生，听那位还是个不会生的。”
唐书汶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这个话是谁传出来的？”
牛艾草被问的一愣，然后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了，想来想去就想出了个出处，“我听阿琳的。”
一营营长的媳妇严琳被点名帘即回道，“我，我听阿菊的。”
牛艾草帮着解释，“阿菊是一团三营王营长的媳妇，她跟阿琳是同个地方的。”
唐书汶会有这样的疑惑，是想着根据雷团长媳妇的性子，她定然是不会把自己这种事往外传的。
“两人结婚都快十年了，听雷团长的娘闹了好几次，但雷团长咬定了不离婚，实在不行领养一个，雷团长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丈夫。”牛艾草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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