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将睡裙领口扯至臂处，望见霍擎穿着黑色军大衣，硬朗剪裁，有苏格兰异域气质，连带他整个人都有几份凌厉之气。
她突发奇想，突然很想感受秦多宝那是怎样的仇恨，但被霍擎一骂，她那点胆子又缩回去，拿枕头捂住脸。
闷声道：“好吧，我神经了，你别理我。”
霍擎向傅染走去，边走边解大衣纽扣。在半途中，他就将大衣随手扔在沙发背上，里面只一件薄款毛衣。
“你又发什么羊癫疯，还是在监狱受到秦多宝什么刺激？”霍擎冷声问道，坐在床沿拿开她脸上的枕头抱起她。
傅染脸色惨白，衬得那双黑眼珠跟浸在水里的黑玻璃珠似的，幽幽得渗人。
她将监狱里的事情告诉他，他轻叹一声，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大掌轻抚她嫩白的后脖颈，放柔嗓音道：“别受那些负面情绪影响，跟你没关系的。下次也别再提那两个字。有被强`奸致死的，你真以为是好玩的吗。当年厉黎川确实做错事，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弥补。”
“原来你知道。”傅染抬头望霍擎，“为什么我听你口气，觉得很稀松平常。”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霍擎淡淡反问。
傅染就不再话，霍擎拥紧怀里娇的她，冲她脸颊上啄吻了几下，问道：“今晚我没在家里吃，你吃了几碗饭？”
“……”忘记吃了。
“我去厨房给你盛完汤，吃完再睡。”
霍擎刚站起身，傅染就扯住他的衣袖，摇头道：“今夜真的没胃口，不想吃了，你陪陪我。”
他见她主要是精神萎靡不振，就没再逼她，真的坐下来陪她。
“霍擎，你永远不会那样对我是不是？”静静相拥，静谧中流淌着美好，傅染突然问道。
“我要真强`奸你，扯烂你的衣服我还得给你买，捏青你的皮肤、打肿你的脸我还得给你上药，我我会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傅染定定看着霍擎，心头浮现莫名的情绪，膀胱处涨涨的，热热的。
“早点睡。”霍擎往傅染眉心亲了下，他本还想，我会一直在。
但最终，他还是把这句话含在嘴里。
两人又了一阵话，傅染才睡过去，霍擎将怀里的她放进被窝里，贪恋地看着她的容颜。
沉沉睡去的傅染眉目柔和无比，灯光在她挺直的琼鼻鼻尖上打上一抹亮光，微蹙的眉头，像是迷路的使。
剩下的日子，还会发生什么奇迹？
次日傅染打着哈欠起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屋外的霍擎，他站在雪地里，两手插兜，一件白色桃花领针织毛衣，黑裤，薄薄雪花打在她头顶。
傅染冲手心呵了口气，剁了下脚，跑进去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伞。
“进去吧，别淋雪感冒了。”她撑着伞跑到他面前，替他遮住头顶雪，眉眼弯弯。
霍擎望过去，心里冰封的地方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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