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好觉，宋知则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她看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的时间是九点，高中生岳媛和程惑已经去学校上完两节课了。
孩子就是要读书嘛。
“大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家中的佣人将早餐送到宋知则的房间里，宋知则简单的吃过早餐，把碗筷放回厨房以后换了一身衣服去自清散人隐居的山上，当然，她照旧在路上拐弯去了一趟超市，带了一大堆零食过去。
自清散人隐居的山在徐须臾山山，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的不是堪云山，而是东边的一座野山，要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清净了，十半个月都不会有一个人上山。
但是今，宋知则在山脚下看见了一辆黑色的SUV，有点眼熟。
她虽然记性不怎么好，但是昨方越麟刚开了这辆车送她，她倒也不至于睡一觉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车上下来的人不是方越麟，而是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宋简，以及姜从溪。
姜从溪是被宋简从车上提溜下来的，像提溜猫崽子一样。
“宋姑娘，好巧。”宋简抬起手打招呼，“上山？”
宋知则：“上山。”
宋简把姜从溪扔到地上：“到现在了还要跟我闹脾气？”
姜从溪：“……你为什么过来了啊。”
他这句话是问的宋知则，虽都传自清散人是她老师，但是自清散人，还是最好不要有太多关联的好。
“来探望散人啊。”宋知则把两袋子零食扔到姜从溪怀里，“拎着。”
姜从溪乖巧地拎着，跟着宋知则宋简上山，像一只听话的猫。
上山路难走，自清散人选的这座山荒无人烟，自然也没有修建好路供人行走，只能自己爬上去。
但是景色秀美，山清水秀，在其间行走能感受的到山林间充盈的灵力。
此处是归一阵结界的边境，再往东走一段距离，就是门所在的堪云山。
孟仲春成为堪云山神以后，宋知则去堪云山看了门。
那只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罢了，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灵力的存在，仿佛轻轻一扯就能把它扯碎。
自清散人在山上的住所只是一座院，院中植着桃树，无论春夏秋冬树上都结着圆滚滚桃子，白发的清秀女子从院内走出来，似乎早就算到了他们会来，提前几分钟走了出来罢了。
“散人。”
宋简向着自清散人行了一个道礼：“子叨扰，还请散人见谅。”
“无趣。”自清真人打开院门，把一串钥匙扔给宋简，“让那个孩子过来吧，你会用钥匙，就你带他去。”
宋简颇为恭敬道：“是。”
宋知则就随心所欲的多，她这个人，一向都不知道什么叫约束，她自顾自地溜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上山爬这么久怪累的。
要不干脆跟师尊商量一下，让她搬家到山下住好了。
宋简用钥匙需要提前准备一段时间，放姜从溪自由走走。
姜从溪紧张地走到宋知则身边，声若蚊蝇。
“……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她才不在乎这个呢。”自清散人拆开一袋薯片，她仍旧保持着美貌白发女子的模样，“你们之间的算盘还是我帮忙才打成的。”
她当初为了让宋知则自愿进入傩，想了无数个办法，没想到那两个鬼搞事情倒是便宜了她。
于是她就顺手帮了一把，让这两个鬼之间相差的时间没有那么久，不过从宋知则大傩里出来后拿这个做把柄又要挟她开了好多次能力送她去if线，上终归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就对了。
她还担心过欺诈师会不会找她麻烦，没想到无论是欺诈师还是夕云十二阁的人根本就是放任这些王鞍搞事情。
真是一群神经病。
姜从溪：“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别听贺敬宇吓唬你的意思。”宋知则摊摊手，“他是故意那么的。”
什么二选一不要她之类的。
不过她倒是也没想过姜从溪会对她这么的在乎。
毕竟程元序那些年专心照顾她的时候可没有提过一次姜从溪，对于姜从溪来，她就是抢走他该有父爱的大罪人。
姜从溪恨她她都不意外。
至于母爱……
宋闻那种人根本就不会对孩产生过多的母爱。
“可是我这么骗你，很过分。”
“无所谓。”宋知则抬起手，在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眼睛里的神色温暖，“真的无所谓，毕竟你是我弟弟嘛。”
而且长的还这么好看，她喜欢长的好看的孩。
姜从溪眼眶红了几分。
他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被原谅，原谅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是弟弟而已。
他答应跟程惑互换身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想认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饶姐姐。
她不想要他，就可以把他扔在程家，想要他就要把他接回去，为什么这样，他是什么摆件吗？
他才不想回去。
后来他才明白，他在程家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没有任何人敢给他不高兴看，是因为宋闻。
因为他妈妈是宋闻，所以他可以不用被期盼着死去。
因为程惑是她的“弟弟”，所以宋知则就能对他那么好，容忍他随便跟山神打赌玩，给他平凡人幸福快乐的生活。
无论他做了什么，宋知则都会带他回家。
姜从溪承认，在程惑第一次跟他起在宋知则身边的生活时，他嫉妒了。
“我给你的东西记得带好。”宋知则牵起少年的右手，那上面还缠绕着一根带着金珠的红绳，“等你回来，我们去吃火锅吧。”
她在那里面存了自己的一部分灵力。
自清散人眼皮抬了抬，看出来莲是什么都没。
钥匙会把姜从溪送回到真正的过去的，那是姜从溪身上的因果。
宋简做好准备叫姜从溪过去，宋知则跟自清散人先进了房间里。
宋知则找了个椅子坐下：“师尊，我决定把那扇门炸了。”
自清散人把可乐拧开喝了一口：“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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