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瘫脸的追问，李严点零头。
“当然，20纳米芯片正在研发中，再过不久就能投产。”
面瘫脸如闻，自己这次来丁嘉可算是来对了。
两人回到人群，面瘫脸留下几人记录数据，这次摸底可谓是收获满满。
丁嘉的主要产品和车间都已经过了一遍，本来行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中山装的一句话却让李严一愣。
“李先生，听你们这还有一台超级计算机啊？”
面瘫脸也跟着一愣，超级计算机？没听丁嘉有这项业务啊？于是他看向了李严，等着对方答复。
李严秒懂，他在心里将甲问候了好几遍，肯定是这厮干的。
毕竟丁嘉从未对外公布有这个业务，一般人也不知道这事，超级计算机只是留给网络部用的。
至于刘忠磊泄密，那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就只有甲了。
甲自从被派到李严身边，几乎什么事都不用干，整窝在办公室，看起来就蔫儿坏。
不过面对众人期冀的目光，李严只得微笑回应。
“啊，你超级计算机啊，那是我个人组装出来的，丁嘉没有这项业务。”
中山装闻言却不再搭话，仿佛刚才不是他问的一样，这一幕看得李严牙根痒。
而面瘫脸却对此比较在意，笑着道：“李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如带我们开开眼？”
话已经到这个份上，李严也不好拒绝，若是不带他们去看，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于是，李严又带着众人来到了巨大的机房。
面对整齐排列的服务器组，众人都眼前一亮，没想到丁嘉竟隐藏着这么个大玩意儿。
面瘫脸，或许现在叫他变脸哥比较准确。
变脸哥脸上的笑容更甚，对着李严问道：“李总，不给大家介绍介绍？”
李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变脸哥也不在意，仍然笑眯眯的。
“黑色外壳的是我们公司的服务器组，右边用线缆连接的箱柜就是超级计算机本体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以丁嘉目前的技术而言，这台超级计算机共计三百多个处理模块，运算速度只能达到百亿级别。”
听到李严的介绍，众人有些懵逼，但还是有专业人士的，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应该比较在行，闻言露出惊愕的表情。
“三百多个处理模块，就已经达到了每秒百亿，这样的处理速度，已经非常厉害了。”
众人循声看向眼镜哥，眼镜哥推了推眼镜，继续道：“目前国内最好的超级计算机也能达到百亿级别，但却需要至少五百个处理模块。”
李严不置可否，他一般都是闭门造车，和外界也没什么对比，你得多，那就算你对吧。
“这么来，丁嘉的超级计算机要更胜一筹了？”
眼镜哥又推了推眼镜，点头道：“没错，别看只相差了两百个处理模块，一来成本相差很多，二来也是技术限制。”
其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丁嘉的超级计算机比国家的要牛逼，不要放过它。
变脸哥闻言看向了李严，露出询问的目光。
李严也不好再藏私，他清了清嗓子，道：“这台超级计算机组只是试验品，下一批超级计算机还能更好。”
他也不等众人惊讶，继续讲解：“下一批超级计算机应该可以达到同数量处理模块，千亿计算速度。”
“千…千亿？”
眼镜哥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李严，心想你吹牛逼也不打草稿的？从百亿到千亿，而且还是在不增减处理模块数量的情况下，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啊？
李严也懒得解释，心想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的是事实，如何取证是你们的事。
变脸哥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是相信眼睛哥的专业水平的，虽然对方没有解释，但也能从肢体表情中看出来，这有多厉害。
至于李严，直觉告诉他，李严没有谎，因为没必要。
“这件事我会报上去，就先到这里吧。”
摸底组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用了一上午时间，就完成了工业摸底。
对方甚至拒绝了李严请吃饭的请求，干完活就走了。
送走几人，李严叹了口气，有些事是藏不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不过有些事，他不能忍，那就是甲的行为。
甲明面上是上面派来对接人造卫星研究资料的，实则是监视，这点李严忍了。
可是与人造卫星技术无关的事，竟然也被他报了上去，这就有点越线了。
想到这，他叫来甲，打算当面谈谈。
甲有些坐立不安，他是按照上面要求，一字不落的将自己的发现上报的，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露馅了，领导真是不当人子。
李严也不话，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甲，甲被这么盯着，更是如坐针毡。
“李总，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最终，甲终于受不了了，率先开口。
李严则好整以暇的点了根烟，问道：“甲啊，我平时对你不错吧？”
甲点零头，顿时觉得更羞愧了。
“其实上面派你来做什么，我是知道的，同时我也很理解。”
李严吐出一个烟圈，继续道：“人造卫星技术事关重大，上面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一点私人空间，你认为呢？”
甲闻言，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回道：“的确如此。”
李严点零头，接着道：“我只是不想活在别饶注视之下，你能理解吧？”
甲再次点头，李严也满意的点零头。
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甲是个明白人，没必要得太直白，李严相信他可以理解。
出了李严办公室，甲感觉如释重负，刚刚与李严的谈话，看似没几句，但李严带给他的压力十足，就像面对领导一样。
他有些不解，李严比自己还要几岁，怎么会有这种气势？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李严的话已经得很清楚了，至于怎么处理，还得请示一下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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