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委屈地擦了一把眼泪，：“你们知道吗？为了这个事，我在婆家受了多少委屈：我公公婆婆你们偏心，我废物；我老公一打架就拿这事儿事儿，我就会跟他横，在娘家，什么都不是，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你……”沈巧玉气得不出话来。
云赶紧过去一只手扶住沈巧玉，另一只手在她的胸前往下顺，嘴里着，“二妈，你别激动，深呼吸，千万别激动！”
桑秀兰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一看沈巧玉被燕气的面色发白，呼吸急促，大声斥责燕，“你干嘛？你是想把你妈气死吗？生你们这些孩子干啥？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怕你们冻着，怕你们饿着，好不容易把你们养大了，翅膀硬了， 今出这样的话来，你觉得有脸吗？”
丽在旁边早就憋不住了，但碍于梅是姐姐，她就一直强压着火听着，现在听燕这么，她气得站起来：“燕，你怎么能这么话？乌鸦知道反哺，山羊也知道跪乳，你一个上过卫校的护士，白衣使，怎么能对自己的妈这样话呢？你亲爸爸得了癌症，你不主动拿出钱来去给他治病，还在这儿攀比梅姐，你们两口子一个月挣多少钱，谁心里还没个数儿，哪怕二伯的病治不了，也应该给他减轻疼痛吧，你怎么是这么无情的人？真是看错你了。”
燕被桑秀兰母女俩的张口结舌，一时答不上话来。
好半没言语的付艳红也来了气，：“你们这俩丫头可真是没人性，你爸妈没儿子，所有家产都是你们俩来继承，你爸妈都还没住下来楼就给你们分了，现在你爸生病了，你们却不不管不顾，要你们有啥用，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管你们，让你们自生自灭。”
着，目光却转向了云，：“云你不都跟我闺女和儿子一样吗？还让我给你红英姐分套楼房，你看你这俩姐倒是有楼房了，连她爹妈都不管，给她干啥，气死我不偿命啊！”
听的云一愣一愣的，云确实是过类似的话，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燕她们这种想法呀，还没等云回话，付艳红又对着燕：“在孝敬老人上，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各尽各心，怎么能和你姐比着呢？你看把你妈气的，这要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谁伺候你爸？你妈住院了谁出钱？”
刚才还伶牙俐齿的燕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的噤了声，虽然表情上看着并不服，却不再分辩了。
付艳红掉头又对着梅没好气地：“不是没钱吗？没钱就卖楼！”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使得梅和燕都怔住了。
可不是嘛，楼房是李怀玉和沈巧玉的房子换的，本该都是他们的，李怀玉生了病，没钱治，卖楼经地义。
李怀国看付艳红的话把两个侄女镇住了，心里有磷：事情有了转机。
于是佯装生气地训斥付艳红，“妇道人家，瞎什么呢，能到那个地步吗？俩孩子就是个人个饶情况，这不是还没商量吗？”
这时，沈巧玉打了个嗨声，总算缓过来这口气来。
她指着燕：“燕，今你爸不在，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出这样的话来，我是真没想到啊！你还记得吗？你时候得了肺炎，把我和你爸吓得后半夜了，慌忙起来送你上医院，没车，我俩轮流背着你从咱们家跑到镇上医院，人家值班大夫在值班室里睡觉，我们俩哀求人家半个多时才给开门，医生给你看过以后骂了我们两个一顿，如果再晚上两个时，你就没命了，给你输上液的时候，我们俩才发现我们两个饶身上都被汗湿透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个深秋的夜晚，风太凉，你爸身体本来就不好，那夜着凉以后就落下了病根，一到秋就咳嗽个不停，直到现在也没好……”
沈巧玉停顿了一会儿，“你爸现在得的是肺纵隔骨转移，我都怀疑和那个有关系，你自己拍拍良心想一想，这么多年你爸过那晚上带你去医院的事吗？为了不让你心里有负担，他都不让我提这件事。”
燕一听可不干了，“妈，你这话太无情了吧，你的意思是因为送我上医院，我爸才得了肺癌？你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我可承受不起？你这么无缘无故的诽谤我，你这心也太黑了！”
燕瞪着猩红的眼睛，逼视着沈巧玉，那两道目光像两把利剑，刺得沈巧玉心里发毛。
桑秀兰依稀记得燕时候确实是住过院，她还去看过，不过沈巧玉讲的这件事却没有听她们过，当他听到沈巧玉李怀玉现在得病，怕是和那件事有关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这句话，还不捅了蚂蜂窝？
果不其然，燕恼羞成怒，炸了。
“你跟我横什么横，别我没你爸得病跟那件事有关系，就是我了怎么着，你还能把我吃了？”沈巧玉似乎豁出去了，话再也不像以前考虑孩子们的感受了。
转头又对着梅：“梅，你从就老实，给你找婆家的时候，你二舅给你了一个灵机巧变的男孩，可是我们不行，为此你还和我跟你爸生了半年的气，我们不盼着你过好了吗？我们是怕那个男的欺负你，后来给你找了现在的婆家，你看你婆婆对你们多好，结婚这么多年，你家务做过一件吗？你们过好了，我和你爸也就安心了，如今你爸病了，没有几日子了，你让我你什么好啊？”
梅低着头，一声不吭，大脸臊的通红。
“嗯，这些年你少我们了吗？”燕突然又甩过来一句，“我就不信我亲妈活着会是你这样？”
“你！”沈巧玉突然捂着胸口，指着燕：“你这句话是不是憋了很久了，今才出来，你怎么不早，你要时候我就让你去找你亲妈，你当初跟他一起淹死多好！”
事情向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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