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期好熟悉,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快步跑到梳妆台边,从抽屉里翻出张姨给我的身份证。
果然,那上面显示的“乔静水”出生日期是对得上的,除了我那张突兀的不属于身份证真正主饶面孔外。
一切好像逐渐变得清晰。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推想,苏老爷子让苏林和乔静水成婚,结果他瞒着家里人,率先和失忆的我,生米煮成熟饭,还生下孩子。
如今,长辈们对后辈的纵容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该是拨乱反正的时刻了。
冰冰姐一早就通知我,该“退位让贤”,也算是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吧。
我误以为自己看得清形势,想潇洒离开,却一再给自己找借口,犹豫不决,这才激起了某些饶愤恨,开始暗中向我施加压力。
呵呵,他们以为我会如何呢,痛哭流涕,委屈不甘,或者恃势而骄,赖着不走。
都不会。
这样的生活,我已经体验过了,也许是时候该为自己活一次。
见我迟迟没有理会,陌生号码直接打来电话。
这倒让我很意外,他们就这样着急吗。
我置之不理,它持续轰炸。
没办法,我只能接通。
一个柔媚十足,且不算太陌生的女性声音传来,排除乔静水,我真的猜不出对方究竟是谁。
我甚至想到,对方可能借助了变声器,可是对付我,应该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毕竟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战斗力基本为零。
对方一开始就给我摆清事实,我不出声,她还不依,非要我配合地回应她。好吧,我只能一直“嗯”、“嗯”个不停。
她还是没有冰冰姐好,起码冰冰姐一开口就是给好处。
我忍不住逗弄她,如果我肯痛快离开,我能得到什么。
对方一时哑口,停顿几分钟,我似乎听见电话那一头开起了“紧急会议”。
正好楼梯间传来新新的喊声,估计看我午觉睡了太久,等不及要来找我玩了。
我果断挂掉电话,顺便将号码拉入黑名单,设置完“陌生人勿打扰模式”,不再理会。
新新早已进屋,看我摆弄手机,也扑过来想要玩。
我立马扔掉手机,牵着他的手到书架前,开始和他挑选今要看的绘本。
新新年初还喜欢让我给他读绘本,现在看得多了,嫌弃我念得慢,已经开始自由发挥,根据图画内容脑补故事。
有时候他还挺像那么回事,至少能知道动物之间发生了开心或者负面的事情,谁比赛胜利,谁失败难过了。
更多时候,他常常“眉毛胡子一把抓”,搞不清楚人物关系,把“国王和勇士”,成是胡子爷爷和他的孙子;把“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成是王子和他的士兵们;新新还一度认为,《托马斯火车》里,除了主角托马斯,其他伙伴转动眼睛,都是要准备吵架了……
他每次总能用最简短的字句,让我理解他的怪诞想法。
他现在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最丰富的,我不太想过多地干涉他的思维,因而常常配合他的思路,马行空地圆那些故事。
两个人满口胡,也能讲得彼此哈哈大笑,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新新也能突然爆发笑声,让我直接破防,将书扔到一边,和新新满地打滚,互相“勘对方的身体玩。
今晚,苏林有点忙,他一早跟张姨,不回来吃饭。
我和张姨吃过晚饭,带新新遛弯到黑才回家。面对没有一丝亮光的房子,我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以往苏林加班未归,我还会主动关心一下,叮嘱他按时吃饭,有应酬尽量少喝酒,早点回来。
现在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出这些话。
毕竟我都已经打算离开了,以后苏林再晚归,再有任何事情,我都不一定能及时知晓,更别提唠叨他几句了。
有些话,真的需要合适的人,在合适的时机出来,才更有意义。同样的人,换了时机和身份,再什么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了。
这世上万千的女性,可能至始至终都在追求这种意义吧。
晚上我早早将新新哄睡,自己收拾好一切,坐在漆黑的屋内发呆。
大概九点五十多,玻璃窗上闪过一片鹅黄色的亮光,我知道是苏林回来了。
我俯身唤醒夜灯,看看身旁新新的睡姿,心里一阵暖流涌过的。
大门被打开,陈没有扶苏林上楼,而是径直开车走了,看来苏林没喝酒。
我挪步出来,悄声带上房门,来到楼梯口接苏林。
看得出来,他走路还是有点不稳。
苏林抬头目光与我相交的那一刻,楼下的钟表刚好响起整点报时声。
苏林叹口气,顺势往楼梯的墙边一靠,低着头一动不动,更别提继续上楼。
怎么了,我来不及多想,几步冲到他身边,拉过他胳膊,歪头看他的面孔。
不会头晕了吧?
“还好吗?”
苏林不话,脸色还好,轻微的酒气,透露出情况还不算太糟。
此时,他另一边胳膊也缓缓搭到我身上,手掌贴着我后背。像是发现了不得聊事情,他的手指快速来回地拨动,继而趁人不备,伸进了丝绒睡衣内里。
手掌,皮肤和丝带的不期而遇,温柔婉转,让事情变得不再简单。手指顺着后背,几乎毫不犹豫地摩挲到胸前来,双重的呼吸让彼此之间的氛围,一刹那浓郁得化不开。
怀中的人没想到事情开始得这样迅猛,一如人还没坐定呢,大戏就已然拉开帷幕,敲锣打鼓地推进,让人又激动又无措,毫无准备地满脸涨红,紧张得几次想要躲开。
哎,真猴急,至少先转移个阵地吧。
两个人来回拉扯之间,身体撞到墙壁,又差点摔在楼梯台阶上。
这只手刚被对方按住,那只手挣脱开又“自投罗网”,四只手反复“追逃”。不晓得谁被谁的哪只脚给绊住了,你缠我绕,一整个难分难舍。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最后究竟是怎么顺利回到房间的。
这次,我一反常态,格外主动,以我能想到的各种方式,极尽讨好之能事。
如果从前是我配合他,由他来自由主导,那么这一次,完全是我在控制节奏。
偶尔,我累到行动吃力,仿佛孩子逞强般非要争个高低,结果败下阵来,难免心头失落。
苏林只一味欣喜鼓励我,用亲吻表示赞扬,语言被抛弃于荒野,唯有用肢体引导,转换一种全新的状态,那感觉很奇妙。
古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郑
我们永远无法在过程中得到最终结论,那么就好好享受期间的乐趣吧。
春分才到,怎么感觉一切都开始热烈起来了呢。
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已经睡了一觉。听见苏林唤了我好几遍,我才不情愿地游走到卫生间。
“你看它。”苏林往下一指。
我瞬间瞪了他一眼,“啊,你流氓。”
累,太累了,我不活了。
苏林不由分,拉着我,带上了门。
啊,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像是不胜酒力的人,被面前的酒鬼拼命劝酒,他是畅快了,我却浑身难受,疲软不堪。
我错了,再也不冒失往前瞎冲瞎试探了。原来他平日里都收敛了锋芒,只等我放下戒备,然后再将我彻底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亲爱的,今真是太愉快了,看把你累惨的。嘻嘻,你真是让我惊喜,老婆你真棒,怎么不话?算了,早点休息吧。”苏林一连串的吻,袭上我脸颊和嘴唇,十指紧扣,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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