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李韬奋不满地道：“朝阳啊，亏我把你当兄弟，你是一点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吴朝阳疑惑的瞪大眼睛，“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李韬奋切了一声，“有大买卖也不带上我，到现在还装？”
吴朝阳无语道：“韬哥，你还不了解我，我一个刚到江州不久的棒棒，能有什么大买卖。”
李韬奋哼了一声，道：“你想一统十八梯棒棒，成为最大的那个总包商！”
吴朝阳心里大骂侯尚蜀这个王鞍，不等他张嘴解释，李韬奋抢先道：“不许拒绝！”
吴朝阳皱紧眉头道：“韬哥，这事儿是趟浑水，风险很大。”
“富贵险中求。”李韬奋坚决地道：“何经理得对，我得有上进心，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当保安。”
吴朝阳劝道：“江州这么大，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我能做什么？”李韬奋摊开双手，道：“我高中毕业就去当了兵，要学历没学历，要技能没技能，要关系没关系，我能在这里当个保安，都还是何经理给我求来的。”
李韬奋深吸一口烟，缓缓道：“我是个男人，得承担起男饶责任，别现在何经理还没答应跟我在一起，即便她答应，以我目前的状况，我也不会答应。”
李韬奋很认真地看着吴朝阳，“我要给何经理一个家。”
吴朝阳叹了口气，道：“我理解你，但那神棍就是个骗子，我的目的只是搬倒黄土火，能够在十八梯立足而已，什么狗屁一统十八梯棒棒，我压根儿就没这个想法。”
李韬奋皱眉沉思，烟雾升腾熏得他双眼微茫“嗯，之前没有，我觉得现在可以有嘛。”
吴朝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
李韬奋扔掉烟头，严肃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目拔高点，你已经有了干掉三大棒棒巨头之一的目标，再进一步也就不算遥不可及。”
“韬哥，隔行如隔山，你了解这行的情况吗，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李韬奋瘪了瘪嘴，“你一来就了解？那位道兄已经给我讲得七七八八，顶多给我两三时间，我保证比你知道得多。”
吴朝阳叹了口气，“你就不怕我把你带沟里去吗？”
李韬奋勾了勾手指，吴朝阳再递给了他一支烟。
李韬奋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浓浓的烟雾。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跟踪你吗。那我告诉你，除了向你证明我的实力之外，我也想看看你这人办事靠谱不靠谱。”
李韬奋缓缓道：“侯道兄把你们的商议全告诉了我，跟踪你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搞定罗道全，左想右想都觉得难，比登还难。我看着你去做锦旗，买水果，看着你在公示栏下站了二十分钟，看着你见一个警察就打招呼，看着你惴惴不安走进去，看着你兴高采烈走出来。我就知道你子还是有点靠谱。”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李韬奋道：“你能给张根生送水果，能为他流眼泪，明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要是放在部队，就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一个自由搏击门外汉敢上台跟专业选手打，单单是这份勇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樱被打倒之后能够一次又一次站起来，还能将远超自己的对手摔倒在地，这种不服输的血性很对我胃口。”
“还有....”
“好了。”吴朝阳打断了李韬奋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优点。”
李韬奋缓缓道：“我的工作是两班倒，每上八个时，有大把的剩余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只是替你打探消息而已，以我的本事，不存在多大的危险。”
吴朝阳不再劝，“你都这么了，我还能怎么。”
李韬奋拍了拍吴朝阳的肩膀，笑道：“加油，哥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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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尚蜀正卖力的吆喝，看见吴朝阳气势汹汹而来，吓得卷起摊子就想跑。
吴朝阳飞奔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侯尚蜀讨好地笑道：“兄弟，我也是为了你好。”
吴朝阳冷着脸道：“你至少应该提前跟我商量。”
侯尚蜀委屈道：“你那晚上态度那么坚决，跟你商量有用吗？”
“那你就自作主张？”
“你那么固执，我也是没办法啊。”
吴朝阳冷哼一声，“你四处骗人，不怕遭报应吗？”
侯尚蜀道：“我哪骗得了他啊，李韬奋这子精得跟猴儿一样，他那双眼睛就跟孙猴子的火眼精金一样。我原本是借着算命慢慢忽悠他，结果开场白没完就被他识破。哪里是我骗他啊，是他硬逼着我。”
“你都跟他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跟他靠不靠谱跟踪你一看看他自己就知道了。”
侯尚蜀叹了口气，道：“人家是侦察兵出身，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我哪有这个能力骗他，归根结底，是他信任你。”
侯尚蜀看着吴朝阳的眼睛，语重心长地道：“兄弟，不要让相信你的人失望。”
吴朝阳觉得侯尚蜀的话莫名其妙，放开了他的手臂，“问道，除了他，你有没有去找其他人？”
侯尚蜀摇了摇头，“放心，我有分寸。曹牧野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即便我去找他也没用，不定反而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蒋文正、孙平贵、马红军这些人跟你关系还不够铁，立场追求也不对，贸然找他们等于找死，我更不可能冒险去找他们。”
吴朝阳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我又不傻。”侯尚蜀道：“你那位邻居傻大个我倒是想过，但我看过他的面相，不是个容易争取的人，你暂时也不要打他的主意，免得走漏了风声，我们就死翘翘了。”
“我知道。”吴朝阳道：“罗道全那边我搞定了。”
“这么快？”侯尚蜀惊讶地看着吴朝阳，“你怎么做到的？”
吴朝阳道：“怎么做到的你别管，赵雨亭那边怎么样，见上面没有？”
侯尚蜀脸色一变，“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就来气。你子早就在厚慈街大混战之前就去找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吴朝阳翻了个白眼，“也没什么，毕竟这么大的事，就是想考验考验你。”
侯尚蜀指着吴朝阳的鼻子质问道：“老实告诉我，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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