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亦白指了指自己，视线一直盯着护士怀里的孩子，移不开视线。
“难不成我去买？”我推了他一把:“快去，你又不会带孩子。”
“噢，好……”司亦白撇撇嘴，吃瘪离开。
……
刘老婆转到普通病房，消耗太多体力晕过去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司亦白还没有把婴儿用品买回来，只能先用护士给的薄毯将孩子裹起来。
我抱着孩子坐在刘老婆病床边，突然想起生兜兜的时候。那时候我也是自己一个人，发现肚子不对劲打出租车自己赶到医院，还自己淡定地走进产房……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那里来的勇气。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很心疼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生日前一还是父亲的祭日……
“我回来了。”司亦白提着白袋子气喘吁吁走进来，将袋子放在桌上用力甩了甩胳膊:“沉死了……”
“呃……”看见他买的东西，我嘴角抽搐了两下。
刚刚太着急忘了跟他要买些什么，原以为他应该能明白，可是……
“司亦白，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买婴儿车、磨牙棒、早教书、布偶、书包……”等等一系列东西，他是准备把孩子儿童时期的东西全买了吗？
“我……”司亦白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就去婴儿用品店看了看，把看着能用上的全买了。”
“什么都不服，就服你……”我白了他一眼，轻轻将孩子放在刘老婆旁边。从司亦白身边绕过去，拿出婴儿衣服:“买这些东西的钱不报销……”
“什么！”司亦白听完，一脸生无可恋！
……
一直到傍晚，刘老婆才醒过来。通知了刘婆婆，我们才放心离开。这个点儿已经下班了，我和司亦白的东西还在局里，得回去一趟。
“砰——”刚走到警局大门口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巨物倒地的声音。
我和司亦白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放轻脚步，顺着楼梯慢慢往上走。
二楼都是资料室，放着一些重要档案。这个点，资料室的人早就下班了……
走到二楼转角处，余光突然瞥到走廊尽头有个身影快速闪过，躲进尽头那间杂物间。司亦白还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大摇大摆往前走……
我赶紧将他拽回来，朝他比了一个手势。司亦白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愣住了……
瞳孔瞬间放大，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四肢像是被冻住一般，僵硬地慢慢抬起右手，指着我后方……
我感觉脊背一凉，定了定迅速靠墙看着身后，什么都没迎…
“怎么回事儿？”我瞪了司亦白一眼，这家伙是在恶作剧么？
“我、我……”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话都有些结巴，好一会儿才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刚刚看见刘了，真的！”
“什么？”我皱眉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眼花了？”
“不是！”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有些激动:“真的，肯定没有看错，我真的……”
“砰——”走廊尽头的杂物间再次传来一阵巨响。
“走！”来不及听他话，赶紧冲向杂物间，推开门大家都愣了一下:“林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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